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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战事吃紧,首遇郡主

接下来几日,妙锦总是按时去跟杜仲学医,帮着伤兵换药。士兵修养半月,殿下与姚上师也慎重商议接下来的作战部署。

12月6日,朱棣亲自修书一封呈给朱允炆,痛责齐泰和黄子澄辅政无道。朱允炆看到修书大为不爽,遂召见齐泰和黄子澄:“如今,朕这位皇叔毫不留情,是铁了心要反朕了。”

二人扑通跪下道:“是臣等无能,陛下切莫忧虑。”

黄子澄建议:“如今之计,只能让陛下罢免我二人职务,启用新人。陛下有事,私下里仍可随时召见我二人,待朱棣没有托词,陛下再做它意。”

齐泰也附议:“臣也认为此计也可缓和双方战事气愤。”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先委屈了二位卿家。”

齐泰和黄子澄扑通跪下:“为陛下鞠躬尽瘁,是臣等的福分,何来委屈之说?”于是朱允炆下令正式罢免他二人官职,启用了茹瑺接替齐泰之职。

北平府内,这日朱棣在书房,妙锦前来探望,刚走到门口听见殿下问道:“朱允炆反应如何?”

姚上师回答:“陛下已经正式罢免他二人官职,启用茹瑺接替齐泰。”

朱棣道:“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尔。”

姚上师荐言:“年关将至,殿下可出其不备攻入西北山西,为后续战事做铺垫,也好避过李景隆大军战力。”

殿下思虑一番道:“就这么定了,本王明日便去准备,随时领兵出发。”

姚上师见习朱棣已有了决定:“如此,老衲也下去准备。”

姚上师出来,妙锦上前行礼道:“见过姚上师。”

姚上师微笑道:“殿下在内,姑娘可进去。”

妙锦微笑点头:“是,妙锦相送上师。”

姚上师道:“姑娘不必客气。”

妙锦目送姚上师离开后,敲门进去。

殿下打开门:“来了多久?”

妙锦微笑道:“刚来。”

殿下递来一杯茶,妙锦捧在手心里。妙锦抬头问殿下:“殿下又要准备出征了么?”

殿下沉沉答道:“嗯。”

妙锦望了一眼窗外辽阔的天空道:“真希望岁月静好,每日都如此般宁静。祝愿殿下早日结束四年征战,建立属于自己的太平盛世。”

朱棣望着妙锦,把妙锦拥入怀中:“本王相信定能如锦儿所愿。”

妙锦道:“锦儿相信,这一天也一定会很快来临。”

两人相拥望着窗外许久。

到1月中旬,朱棣亲自点兵进攻山西,杜仲作为军医也随大军出发了。

今日雪停,王妃与众府眷安守北平城内。

妙锦到街上准备伤药,忽然想起修平生前与自己逛街的诸多情景,不禁感觉心口发闷。于是随着梅花的香气来到街边一排梅树下面,伸手摘下几枝梅花,俯身拿雪裹了一个团做花瓶,抱在怀中。

妙锦静静走在街上,忽然一群人骑着马迎面而来,妙锦躲闪不及,扬手把怀中的雪瓶梅花落入地上,雪团散开,梅枝静静躺在雪上。

妙锦没有先开口责怪,那旁边骑马的人却怒道:“怎么走路的!冲撞了主子的尊驾该当何罪?”

妙锦抬头看着这群有点来历的人,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梅花。

那为首的是个女子,见妙锦这般不屑一顾不禁有些恼怒,遂下马准备拿脚踩住一枝梅花。

妙锦及时伸脚挡住,迅速捡起梅花。

或许妙锦把那女子踢疼了,那女子见妙锦敢忤逆自己,于是生气出手来夺梅花,妙锦也不甘示弱,两人便打在一起。

与那女子随行的人也来帮忙,妙锦见寡不敌众,于是用计夺下那女子的马便伺机奔逃出去。那女子又羞又怒,追了一段追不上便只能罢手。

妙锦拿着梅花,策马奔到修平墓前。

妙锦静静凝望着修平的墓,想起修平临终前的画面,不禁热泪盈眶道:“此生无缘相守一生,他世若能重逢,郎若娶妾便嫁。如今你这般孤零零躺在这冰冷的土里,没有人陪伴。今日我带来了梅花,插在你的坟前,希望来年能长成梅树,魂魄飘来也好驻足赏梅嗅香,惬意片刻。”

说完,妙锦便把手中的梅花一枝枝插在修平墓的四周。妙锦又在坟前跳了一支修平生前喜欢的舞蹈,方才策马回燕王府。

妙锦回到府中却迎面碰上刚才交手之人。

两人均诧异道:“是你---?”

双方来不及解释什么,那女子便直接出招攻向妙锦,招招不饶人,妙锦瞅着她是燕王府的客人,便尽量避其锋芒只只是防守。

佩儿经过见状赶紧去找王妃:“禀王妃,妙锦小姐跟郡主在前院打起来了。”

王妃诧异道:“她二人何时相识?”

王妃遂速速带着小桃、佩儿来到厮打之处。

郡主正拽着妙锦的头发,妙锦挣扎道:“你放开!”

郡主道:“就不放,除非你向我跪下认错!”

妙锦道:“既没错,如何向你认得错!”

郡主恼怒遂使劲扯了一下妙锦的头发,妙锦被激怒,也伸手过去使劲抓住郡主的头发,也把郡主扯的头皮生疼。

王妃赶紧过来把二人拉开,妙锦先放下手,郡主才肯放手,放手的时候又使劲扯了一下头发,妙锦碍于王妃的面子忍着疼倒也没有说什么。

王妃道:“你二人如何结成冤家?”

郡主向王妃告状道:“是这小蹄子羞辱妹妹在先,四嫂可要为妹妹做主。”

妙锦争辩道:“你!是你欺人在先,如何又来反咬我一口。”

王妃见状斥责妙锦道:“平日里是本宫把你惯坏了,见到郡主不知行礼吗?”妙锦站立不语拒绝行礼。

王妃生气道:“难道本宫的话都不听了么?”

妙锦想想在这个尊卑礼仪严格的时代,也不得不如此。于是勉强蹲下行了一礼:“小女子见过郡主。”妙锦蹲了几秒钟,郡主有意不理会。

妙锦见郡主有意为难自己,于是自己站起身子。郡主道:“本郡主说让你免礼起身了么?哪里来的山野村女,不知礼数,连最基本的行礼规矩都不懂。”

妙锦隐忍道:“是小女子不知礼数,小女子马上重新请安。”

于是又蹲下来重新行了一礼,郡主又没让起身,王妃道:“好了,妹妹莫生气,平日里是本宫管教不严,这礼也行了,就饶她一回便是。”

郡主看着妙锦道:“饶了你也行,你必须先给本郡主道歉。”

妙锦不想跟这位蛮横的郡主纠缠下去。于是道:“是小女子无礼,冲撞的郡主,请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郡主这才满意道:“这才像回事。”

妙锦见郡主与王妃在一起,便对王妃道:“妹妹身体不适,先回屋了,请王妃姐姐见谅。”王妃挥挥手同意,妙锦便带着佩儿回屋。

晚膳时,王妃差人叫妙锦一同用膳。

妙锦不想见郡主,于是推辞不去,自己在屋里让厨房送了吃的过来。

谁知妙锦吃完送来的食物,闹了两天的肚子,浑身都不舒服。

这日郡主竟主动跟王妃提道:“那丫头一直不肯与我们一起用膳,到底还在生本郡主的气。”

王妃道:“皇妹多虑了,这孩子性格就是如此怪异,待会儿我差人再去请来。”

妙锦老是拒绝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吃了药之后,身子好了一些,于是带着佩儿一同过来用膳。

席间妙锦没有胃口,面露难色,没动几下筷子。

郡主看见妙锦憔悴的样子,眼角留露出一丝高兴,妙锦倒也没去理会。

这两日都在屋子呆的发闷,于是晚膳后想出去走走。

刚走到花苑后面听见郡主问下人道:“今日那丫头可有好些?”

下面的人回答道:“禀郡主,仍没好透彻。这两日被闹腾的面黄肌瘦,是吃不下睡不好。”

郡主笑道:“呵呵,如此也算出了本郡主的恶气。待会儿本郡主就去瞧瞧那丫头去。”

妙锦听闻不禁恍然大悟:“原来是郡主命人在自己的食物里动了手脚,这才害的自己这两日浑身难受。”

于是妙锦想道:“待会儿你若真敢来,我定以鄙人之道还以鄙人之身。”

妙锦转身回去,备好了加了泻药的热茶,又准备了一盆冷水。

不久,果然听到有人来院内,妙锦从窗户缝里瞧着郡主快进来了,立即把一盆冷水泼到屋外,正巧郡主迎面而来,浑身湿了通透。

此时天寒地冻,冷水湿身,瞬间把人冻得瑟瑟发抖。

妙锦放下盆子道:“不知郡主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

郡主生气的瞪着妙锦:“徐妙锦--我跟你没完!”

妙锦道:“郡主莫要生气,小女子不是有意的。小女子瞅着门前的雪一直未化,想拿水消去一些雪,未曾想冒犯到郡主,还请郡主赎罪!”

郡主抓狂道:“你还说---,快冻死本宫了。”

妙锦赶紧把郡主拉回屋里:“佩儿,给郡主换干的衣服来。”佩儿转身去拿衣服。

郡主道:“本宫才不会穿你这小贱人的衣服,去取本宫的衣服来!”佩儿只好赶紧去取郡主的衣服。

妙锦见郡主冻的瑟瑟发抖,于是拿了披风裹在郡主身上,又递了一杯热茶过来:“快暖暖吧,小心着凉,感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郡主颤抖着双手接过热茶,捧在手心里捂了片刻,便不停喝了起来。

妙锦见郡主喝了那杯茶,心里道:“郡主啊郡主,如今便让你也尝尝这泻药的滋味如何。”

佩儿很快拿了衣服过来,郡主放下茶杯很快换上衣服匆匆回去。

第二天王妃果然给郡主传了御医,妙锦在心里偷笑,这两日气色倒也恢复不少。

郡主两日身子不爽,妙锦倒也清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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