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猛地打了个冷颤,从陈东那一瞬间迸发出的杀意,他已经肯定那个叫罗杰的家伙已经时日无多。
“东哥,现在人类数量锐减,新的保护法已经实施,要弄死他的话恐怕对你的影响不小。”
“他死在亡灵手中也跟我有关系么?”陈东反问。
“呃,那倒不会,不过罗杰也是一个用枪的高手,一般的亡灵生物对他根本造不成威胁,他的近战远战能力都很出色……呃,跟你一比就差多了。”周成猛然想起枪王龙边听到陈东这个名字的反应,那是打心里的畏惧。
“用枪的高手是么,那就给他送去一个不怕枪的怪物好了。”陈东的指头轻轻敲打着桌子,似有似无地说着。
不怕枪的怪物?!周成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那样的怪物只有三种,双头血巨人、暗魔蜘蛛,以及尸王!
两天后的一个夜里,当人们还在对着局面大变的猎尸排行榜惊讶时,停放在中海机场一年之久的鲍斯集团老板的私人飞机忽然起飞,两个小时飞行后悄无声息地穿过防护罩降落在中南机场内,飞机上下来一男一女,同时还有一个巨大的皮口袋,从那偶尔抖动的幅度上看,似乎里面装着什么大活物。
黑夜中的机场死气沉沉,硕大一片停机坪只听到皮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那由远而近的巨大黑影更使得这一片区域鬼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场合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呆得下去,不过万事无绝对,就好比在那盏昏暗路灯下驻足的三条人影,她们已经在那站了有三个小时,似乎在等着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个大皮袋子下的一男一女是否是她们要等的目标。
“久等了。”陈东来到她们面前,缓缓摘下墨镜,那双魅蓝的眼睛在暗淡的路灯下更显妖魅。
当中那名有着娇美容颜轻盈身段的女子朝他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在同伴诧异的目光中走上前去,缓缓揽住他的腰。
“多久都不算久。”
…………
“姐,那个大袋子装的什么东西?怎么味道那么难闻?”何雅欣指着大货车里的皮袋问刘影,一年的保持联络,俩人早已姐妹相称。
“是专门给罗杰带的一份礼物。”
罗杰的礼物?那仨女不由得愣了一下,但一看到刘影那张似笑非笑的表情,三人就知道罗杰要倒霉了。
“刘姐,你这次回来我们小队的排名又可以往上窜一窜了。”何雅欣带来的两名女子当中的一人兴奋地说道,看来上一次刘影的到来给了小队成员不少好处。
“阿萍,有东哥在,你们不用考虑排名问题。”
东哥?那个叫阿萍的女子瞅了眼陈东,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样的惊人之处,但是刘影能这么说,想必对方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否则光靠颜值还征服不了大姐头的芳心。
“咳,雅欣,你们猫鼬小队该不会全都是女子吧。”陈东马上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被人当做话题。
“差不多吧,除了阿萍和丝丝的男朋友外不再有其他男性。”
“为什么?”陈东不解。
“男人的功利心太强。”何雅欣只说了这么一句,显然那次改名事件给她带来的伤害还是巨大的。
陈东轻轻搭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了句:“放心吧,属于东欣的东西不会落入外人手里的。”
嗯……何雅欣哪里听得陈东都说了些什么,她的耳朵早已被那口气吹得红到了脖子根,幸好这是夜晚,幸好这是在昏暗的大货车内。
中南市的变化是巨大的,只是一年的时间,这里就变了个大样,当货车路过东城区时,陈东从车窗内惊愕地发现,原先碎石破砖遍地的东城区早已被一排排一列列各式各样风格的平房替代,原先丧尸成群出没的朱雀大道也换成了正常行走的人类,只是这些人别扭的口音却不是大唐任何一处的语言。
“岛国的幸存者全被安排在朱雀大道,和它紧挨着的玄武大道是韩朝那些人,白虎大道是南亚灾民的生活点,而青龙大道则是全天候忏悔声,那里集中了三大教派的信徒。”何雅欣一路指东指西给陈东做着解说,她很享受这个时刻,巴不得车子能以蜗牛的速度爬行甚至不动。
大货车最终还是来到了南城,开到了何雅欣以及一干队员的栖息地,那是一栋五层的小楼,楼前的石头桩上插立着一根大旗,上头没有任何字迹,只印有一头深红色的狐獴,在外人眼中很是不解的东西但在中南猎尸群体里却有着非一般的地位,因为这代表着来到绯色猫鼬的大本营。
此时上半夜还没过完,附近还有一些人来来往往走动着,大货车的出现多少引来了点目光,不过当看见车身上那头深红色的狐獴,便纷纷把目光移开,那个女人发起疯来可了不得。
“何大美女还真是蛮拼的呀,打猎都要打到三更半夜才回来,不过也是,如果不努力点的话恐怕连前十都保不住。”正当陈东叼着烟看着货车入库,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一瞧,是个穿着花花绿绿衣裳的青年。
“关你什么事?”何雅欣冷冰冰回道。
“哟哟哟!猫鼬不是不招男的吗?怎么又出来一男的,难道我眼花了,这可是头条大新闻呐。”青年把那痞着的一张脸转向陈东,这一看,后面的话就全咽回去了。
“陈…陈…陈东!”青年顿时结巴,脚步开始住后退。
“别跑!我保证不打死你。”陈东烟头一弹作势撸起袖子,却把那青年吓得怪叫一声摔倒在地,连滚带爬了好几米才仓皇逃开,那屁滚尿流的模样甭提有多狼狈。
“你认识他?”
“金氏集团的大少爷金天,在给你当保镖之前就是给他家干活。”
保镖呀…何雅欣羞羞地眯着眼,像是回想起什么愉悦的事情。
“后来怎么不干了?他父亲为人挺不错的。”大胆地环着陈东的手臂,脚丫子在地上没有章法地画着圈圈。
陈东任凭她抱着:“那家伙成天只想着美女,有一次骗我说他被别人欺负了,让我去给他报仇,我一打听却是他把人家姑娘祸害了才被打,于是又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后来估计是跑他老爸那告我黑状,金老板就他一根独苗当然向着他,所以就把我开了。”
“所以你知道我被人欺负了,就特意过来帮忙是吗?”何雅欣眯眨着明亮的目瞳仰视陈东,那柔情似水道尽了女儿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