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胆拉着对方的手,急不可耐地问:“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鲁局长打开了文件包,从里面取出个东西,介绍到:“你这个爆破专家,先给你瞧一样东西。昨天,318公路上发生了一起案子,现场只找到这么个物件,这是唯一的线索。”
王大胆拿起了这块弹片,只瞄了一眼,很快就扔了回去:“嗨,我当什么,这不是块碎弹片吗,有什么稀奇的?”
“是块弹片,但不知是哪种武器。”
“手雷,手榴弹的比它要薄,炮弹比这可要厚多了,炸药包也不是……对了,我看八成是火箭筒和迫击炮一类的,如果不是定位发射,那就是火箭筒。”
“你能肯定?”
“难道你忘了?”他一指自己的伤眼,“我被它伤过,取出的弹片跟这一模一样。我说,你今天来,不会是为了这点芝麻粒的小事吧?”
想不到,谜底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破解了,这与鲁局长之前的预判不谋而合。
“老伙计,我还有个很头疼的问题,想请你帮忙解决。”鲁山眉头一拧,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就是,我就说你还有事。别磨磨叽叽的,外面打着靶呢,我可真的坐不住了。”
“那好,我俩就一块出去走走,边看边聊。”鲁山笑道。
走出了观察哨,外面的打靶已接近尾声。
鲁山与王大胆并肩而行,他们指指点点,兴致颇高。
这对战争年代并肩作战过的老战友,虽然离的并不是太远,但由于工作都很忙,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现在,能够面对面的谈谈心,再多的话仿佛也唠不完。
“我有个想法,先跟你谈谈。现在,翁布拉山口闯进一伙犯罪分子,猖獗得很,他们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目标就是藏羚羊。而我们公安方面的人手又很缺,必要时,我们会采取大规模的收网行动,可能还要跟你借借兵,希望能得到武警支队的大力配合。到时候,你得给我通融通融呀。”
“废话少说,咱俩又不是合伙做生意,什么通融不通融的。再说了,我们的任务还不一样?只要上级一声令下,我就更没啥问题。说吧,什么时间?你准备要多少人?”
“这个……”鲁山不由得抓起了头皮。
“那好,我们支队今天都在这,就当前的形势和任务,不如开个现场动员会,你就给战士们说上几句,这事我举双手赞成。”
王大胆刚说到这,就一个箭步跑了出去,对着战士们一声令下:“集合,快点集合。”
鲁山一见,这个王大胆哪,还是当年的老样子,急脾气,一点没变。
于是,他只得抬起头,一声不吭地从整齐的队列前经过,想着如何开口,又说些什么。
“诶,他是谁?怎么不说话?”
“不会换了新领导吧?”
“不会吧,他可是穿着便装呢…….”
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站好了,站直了。”王大胆大步走了过来,训斥道,“我看还有谁说话,你以为这是赶集赶庙会吗,骨头。这是公安局的领导,是鲁局长,记不记得,是我说过的那个战斗一级英雄。”
“哇…..”人群中有人叫出声来,大家纷纷投来惊奇的目光,仰慕不已。
“没什么,没什么,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鲁山笑着摆了摆手,平静地说,“同志们,今天大家来参加军事训练,表现得非常地刻苦,也非常地勇敢。现在,我只说一句话,其实我们公安与武警的职责都一样,只有练好本领,才能样样过硬,才能保卫好祖国的西藏,保卫好和平的边疆…..”
那个卷头发的小战士,带头喊了一句:“我们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你会不会答应?”
“小小的请求?”鲁山听了一愣。
“听说鲁局长不光是个英雄,还是个神枪手,我们想学学你的枪法。”
鲁山又是一惊,没想到战士们会拿枪验他,这帮小鬼们居然还会这一手。
他求援似地朝王大胆那边投去匆匆的一瞥,希望他能及时地站出来,说句话,来解解围。
王大胆故意的把头扭向一边,装做什么也没听见。
万般无奈之下,鲁局长只好掩饰地咳嗽了几声,他思索了片刻,这才大踏步走上前,接过了战士们递过来的步枪。
他不慌不忙地压上了子弹,深吸了一口气。
然而此时,他又有点犹豫起来,站也不是,趴也不是,纠结在了射击的姿势上。
最后,他还是采用了射击比赛中最难的站姿,像棵云杉似的的站得笔直。随后,迅速瞄准了靶位,稳稳当当,不间断的击发了五发子弹。
报靶员举起了小旗,五发,五十环。
“哇……太神了。”
靶场上一片惊呼。
不光是武警战士们,现场所有的人都投来惊喜的目光,祝贺着今天最出彩的枪手。
一边的喝彩声刚刚落下,另一边的欢呼声又骤然响起。
原来,紧张而活泼的赛马比赛就要开始了。
小伙子们立刻翻身上马,纷纷扯动缰绳,一起涌向了起跑点。
霎时间,赛场上闹翻了天。
人们挥着皮鞭,烦躁不安的马匹刨着地面,嘶叫着打着盘旋。
还有几个粗嗓子的大老爷们,吆五喝六,为争夺一个有利的位置而争得面红耳赤。
不过,姑娘们的举止却迥然不同。
她们轻轻一嗑马肚,款款而行,不时的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优雅地等待着比赛的枪声。
这是个十公里的争先赛。
整个赛事围绕着雪山靶场的湖岸边展开,赛程环湖一周,骑手们的出发点也就是此次比赛的终点。
根据赛事安排,参赛的选手不限男女,也不分老幼,虽然驭马的技术很重要,但更多是的考验马匹的耐力,选手中不乏一些半大的小孩,他们轻若鸿毛的体格更加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