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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下山之战

赵书华呆呆地站在原地,四周残骸一片,可是他却无损,苏婉晴对这份力道掌控的如此精妙。

“我输了。”赵书华勉强挤出这几个字,如释重负,他明白这一招的威力,不是苏婉晴留手,自己绝非还能站着说话。

“承让。”苏婉晴说留下这句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窈窕背影任人遐想。刚才那一招消耗极大,而且又得不伤到赵书华,这番精妙的控制极费心神。

苏婉晴强忍着不适,还未到门口,听得身后一声呼喊,“苏姑娘,苏姑娘。”转身一看,上衫云不知什么时候追了过来。

“小云,你怎么来了。”苏婉晴有点意外。

上衫云的心都咯噔了一下,小云?好像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自己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我看你下台时脚步虚浮,想必是受剑力反噬,伤了心神吧。”

苏婉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上衫云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清心丹,是由几味滋补心神的药草炼制而成,小小心意,还望苏姑娘笑纳。”这药是他从尹雪儿那拿来的,她身为药王门生,平时身上都会带着几种常见的药,这次倒是正好帮了上衫云的忙。

玉手接过瓷瓶,苏婉晴一展笑颜,“谢谢你啊。”

“苏姑娘哪里的话,上次为我的事奔波不断我还没来及谢谢呢。”

“别苏姑娘苏姑娘的了,听着多老气,就叫我晴儿吧。”

上衫云心中暗喜,还想再客套几句,却看见穆涵也过来了。

“师妹,你没事吧?”穆涵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耗损了些心神。”

“哦,云师弟也在?”

苏婉晴解释说:“小云他看我受伤,特意过来送清心丹给我。”

“有劳师弟费心了。”

苏婉晴对上衫云说道:“上次的事我已经和师兄解释清楚了,你放心吧,他不会为难你。”

“师妹可是为了你把我大骂了一顿,师弟请放心,我和大师兄之间的恩怨必不会牵涉到你,这点我可以保证。”

不知为何,上衫云觉得气氛怪怪的,语气也略显不自然,“多谢。”

“云师弟,你待会儿还有比试,快回去准备吧,师妹,我先送你回去吧。”

苏婉晴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告辞。”上衫云转身离去,回到场馆,他的心中突然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殷勤献的怎么样啊?”陈青山看见上衫云回来,不过好像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尹雪儿在一旁添油加醋,“还用想,苏师姐肯定高兴的要死啊,我算不算是立大功啦。”

“想什么呢,人家上次宴会帮了我一次,我还她人情而已。”上衫云敷衍过去。

陈青山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啦,她没要你的东西?”

“没有,我只是……哎,跟你说不清楚。”上衫云一副言尽于此的样子。

“别啊,别吊胃口啊兄弟,我最烦你这种说到一半就不说的人了。”

上衫云想了想问道:“问你个事儿,穆涵跟苏姑娘到底什么关系?”

“原来是吃醋了。”陈青山恍然大悟,上衫云眼神一瞪,他立马识趣地说道:“苏婉晴这么一个大美人,追她的人又岂会少,她自幼便跟无忧婆婆一起生活在剑阁,穆涵也是靠着家族关系,很早就上山学艺,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兄弟,你要真想追她,穆涵可是你的劲敌啊。”

“我问问而已,没想那么多。”上衫云通过这段日子跟苏婉晴的相处,被她深深吸引,没有架子,又善良,处处知道关心人,这样的女人娶回去做妻子何尝不是一种福分,这种事情看缘分吧。

正这么想着,又一场比试分出了胜负,马上该他上场了。

“加油啊,小云。”陈青山给他打气道。

“云哥哥加油,我可不想跟大木头下山。”

“额。”陈青山一脸郁闷。

上衫云深吸口气,点点头,心情万分紧张的上台,居合一剑,至深至奥,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一晚上能够弄明白的,昨晚参习了一夜,可是半点眉目都没有。

宋青站在对面,对他微微一笑,“云兄伤势不要紧吧。”

“师兄全力施为便是。”

“那好,云兄小心了。”宋青剑出云霄。

上衫云微芒一出,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左手剑法如影随形,可是看得出略显生拙,劲力不足,哪有破天之威。而宋青身为宋凌天座下大弟子,剑法严谨,毫无破绽,几招之下就将上衫云逼的节节败退。宋青下剑一挑,挡开上衫云防守的一剑,瞬间改挑为刺,直至上衫云胸膛而去。

上衫云只觉得手中一软,回防无力,只得避其锋芒,利用身法一个斜侧晃开了这一剑,可是宋青招式流畅无比,连贯之中再出一剑,上衫云无奈,狼狈之下一个翻滚,手臂还是被割伤。

剑与剑疯狂碰撞,火花四溅,上衫云耳边都在嗡嗡作响,一番对峙,尽落下风。宋青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挥剑越来越快,压得上衫云步步退到了比武台的边缘。

台上打得火热,台下看的人也是揪心。“大木头,你看云哥哥是不是快要输了。”

陈青山也是非常着急,叹了口气说道:“惯用右手之人,左手本来就不如右手灵活,何况宋青实力应该还要在他之上,恐怕这场难了。”

“可是有我药王峰的药,他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啊。”

“哎呀,这不是上次群英会,非要强出头,结果又把伤口给震开了。”

尹雪儿面色发愁,“啊?那不是输定了。”两人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战局,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上衫云撑着剑,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宋青也是停下了攻势,刚才一番疾风剑雨消耗也是极大,太清之力包绕自身,源源不断的恢复精力,论持久,破天剑法远逊于太清之力,所以此刻他才这般不急不缓。

“云兄,认输吧,你没有机会了。”

上衫云收剑入鞘,左手提住剑柄,没办法,现在只能一试了,“宋师兄不必多言,出手吧。”

宋青心中生疑,这是什么怪招式,好像从未见过,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好。”剑气外放,提剑直冲而来。

吐纳、鲤口切、拔付、袈裟斩、血振、残心、纳剑。胜负在一瞬间即分,上衫云单膝跪在地上,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反观宋青,一条血痕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胸口上,血肉可见,可怖至极。

“我输了。”宋青吐出了这三个字。

台下众人大吃一惊,什么情况,这就分出了胜负?什么花式的绝招都没用,就凭那平凡无奇的一招拔剑,而且输的还是宋青。剧情反转得太快,众人明显跟不上节奏了。倒是只有尹雪儿和陈青山高兴的不行,一阵欢呼雀跃。

裁判穆谷生也是不敢相信,一脸疑惑地问道:“你,确定认输?”

宋青运转真气封住伤口,暂时止住血,认真道:“这一剑,可以要了我的命。”

穆谷生大吃一惊,这剑招当真有如此威力?还是宣布了结果,宋青捂着伤口独自下台离去,只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

“赢了,竟然真赢了,小云,咱们可以一起下山了,哈哈。”陈青山高兴的上台一把抱住上衫云。

“耶,可以不用跟大木头下山了。”尹雪儿也在一旁一蹦一跳。

“雪儿你这话说的,我就有那么不好吗,再说下山也是咱们一起走,所以你还是得跟着青山哥哥我。”

两人又起争执,上衫云却像没听到他们的谈话,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有点事。”就径直离开了。

追着宋青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跟到了人群的外围,宋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慢慢转过身,也不意外,看着上衫云微微一笑,“云兄还有事吗?”

上衫云不解问道:“师兄为何故意受我一剑?”刚才一战,眨眼之间胜负便分,局外人可能还未看得明白,可是上衫云自己清楚,他的居合剑法现在只是个花架子,空有速度而无技巧,破绽百出,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发挥,宋青最后一刻暗中卸下防御,更像故意吃自己这一剑,可是这是为何?上衫云始终想不明白。

宋青面不改色的说道:“云兄当然是凭实力取胜,如果真要问这其中缘由,”说到这一顿,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云兄只需记得曾经帮过我便好,言尽于此,还请见谅。”

上衫云一愣,什么,自己帮过他?可是不过才见了两次面,帮他更是无从谈起,看着宋青离去的背影,越想越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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