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轻轻握住红药的手郑重其事道:“在你的世界里,我非你所爱,非你所敬,更非你所仰慕,但是我无法移开凝望你的视线……我无法不去爱你……”
“这也是【天间司】教你说的?”红药凝视着他墨绿色的瞳孔问道。
秦歌摇摇头道:“这是我的心里话。”
“你从何时开始爱上我?”红药继续问。
秦歌道:“从见你的第一眼。我愿意做你身边的男人。不管是面首、药引、奴隶都无所谓,只要能留在你身边。”
“吻我!”秦歌还未回过神来,身子已被怪力拉扯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红药欺身而上压在他的身上。
“呃。”红药的手按在秦歌胸前伤疤上引得他一声痛哼。红药收了手问道:“痛么?”
秦歌笑了,问道:“如果我说痛,你还会吻我吗?”
红药淡淡一笑然后在他的唇上用力吻了下去。
她的唇柔软而湿润,带着玫瑰的芬芳与热烈。秦歌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虽然周围是一片冰雪,可是他的心里确是无限的暖意。
他放肆的伸手环住红药的腰肢,贪婪得抚摸她丝绸般顺滑的肌肤感受她的体温。红药没有拒绝反而吻得更加狂热……
“请让我走进你的心,哪怕只是一瞬。”
漫天星斗,秦歌悠悠醒来感到一阵凉意。
他翻身坐起发现自己还躺在花园中的亭子里,红药却已离去。他朝身上看去,一件雪白大氅披在身上,大氅之下的身子穿戴整齐。
悻悻得抚摸被红药亲吻过的地方,芬芳犹存,但佳人早已离去。
只是一个吻而已怎么会突然睡着了?难道是太久没碰过女人过于激动所以昏厥了吗?秦歌暗骂自己一阵起身望向红锈宫高处。
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布幔与宫灯在风中摆动。
秦歌垂头丧气得走出玫瑰园准备回药引司,空气中忽然传来红药的声音:“你不能走。”
秦歌还未及回应,一道红云闪过,红药已来至眼前。
一袭单薄的纱衣包裹她曼妙的身体,潮湿的带着玫瑰芬芳的乌发披散着,她胸前的肌肤如初雪一样白皙无暇,她的眼睛黑暗且深邃好似晴朗的夜空。
秦歌看得呆住,眼前的女人浑身散发夺魂般的诱惑。
“你太美了。”秦歌失神的呢喃。
红药不说话只伸手环住他的腰,抱着他飞了起来。
脚下是一片深渊,可是秦歌却忘却了恐惧,怀抱着红药的身体,呼吸着她身上的玫瑰香气,耳畔回荡着梵铃的清响,一切都好似在梦中。
待他清醒过来时,两人立在一块冰冷的石台之上。
那方石台宽不足一丈镶嵌在连接天间与远处山峦的巨大锁链上,孤零零得好似浮在空中的礁石。
红药松开他的身体,朝后退一步然后冷冰冰的说道:”差点就被你骗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和姐姐们强加于我的男人一样,只是妄图骗我生下磁女的药引而已。就算我选了你,你也完全无法和白莽相比。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再说什么想走进我的心里这种话!”红药不待秦歌解释便拂袖而去,瞬间消失在迷蒙的雾气中。
秦歌立在石台上望着四周迷茫的雾气心头涌出无尽的绝望。
她说的没错,我只是被她选择用以搪塞【天间司】的药引而已,凭什么奢求更多?可是她的吻那么真实那么热切,又代表什么?难道只是被误以为是白莽的一时情不自禁么?我不相信!
“是你说要我做你的男人,可是却又不给我机会证明我自己。你要我明白自己的身份,那我是什么身份?白莽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只要你告诉我该如何做!你回来啊,红药!”秦歌忍不住大声呼喊,回应他的只有啸啸风声。
秦歌沮丧得在石台边缘坐下,身下的石台传来刺骨的冰凉…
晨曦,远处海天相接处透出一丝光亮。秦歌依然无助地呆坐在石台上,对着天间的高处出神。
“她一定会回来的!”秦歌在心中默念。
和煦的日光穿过环岛的山峦间隙照进岛内,人间的烟囱开始冒出炊烟,远处的教堂响起圣歌,红药依然没来。
若是湖中有水就好了,从这里跳下去就算摔成重伤好过渴死饿死。秦歌搓着干裂的嘴唇望着石台下面的干涸的空湖想着。
日头越来越高,他仰面躺在石台上好似一只快要渴死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