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歌正在洗漱就见马瑞奥一路慌张跑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秦歌疑惑道。
马瑞奥顾不得行礼,气喘吁吁道:“大人不好了,威武大人出事了…”
“他怎么了?”秦歌吃惊得问道,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马瑞奥道:“威武大人昨夜在梨园遇袭,伤了额头,现在还昏迷不醒。”
“他现在在哪里?”秦歌追问。
马瑞奥道:“巫奴已经送他回房间了。”
秦歌拔足朝威武房间奔去,快到屋门口时眼前站着一个美人,一袭淡蓝色纱裙清丽脱俗,原来是芳芳。
见到秦歌过来,芳芳似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还好你没事!”
秦歌双手合十俯身朝芳芳见礼,然后问道:“威武现在怎样?”
芳芳眉头微皱,说道:“他伤在额头有些破相,还一直昏睡,怕是不得参加两日之后的大典了。”
秦歌问道:“凶手捉到了吗?”
芳芳冷笑道:“现在关心凶手还有何意义?如今奥格里只剩你可以参加两日后的大典。威武早不伤晚不伤,偏偏这个时候却伤了,还真是不巧呢!”
秦歌听芳芳语带讥讽,辩解道:“这不是我做的。”
芳芳道:“知道不是你,凭你的本事也不能够把他伤成那样。”
她狡黠一笑在秦歌耳边低声道:“其实这件事是我做的,我更希望你去陪着姐姐。威武这种大老粗不适合她,还是留给我吧!”她脚步轻快步出奥格离去。
秦歌觉得芳芳神情有些古怪,但是又猜不透她方才所言的用意。他思忖了一阵,转身朝后面花园走去。
此时的梨园中空无一人,秦歌飞快走到梨园的演舞场,一眼看到地上的一汪凝固的黑水浮在地面的雕纹上,旁边还有些干涸的血迹。
“这是铁?”秦歌轻敲那一汪黑水,锵锵作响。
他俯下身子在周围仔细搜索一阵,终于在角落处看到一片有些颓败的玫瑰花瓣。
天间的玫瑰花瓣虽然飘得远,但是不大可能飘到梨树遮蔽的这个园子。
“难道,她来过这里?”秦歌捡起那片玫瑰花瓣细细端详,然后又仔细观察周围没有其他可疑之后把那花瓣小心的收进怀中。
他没有发现远处的梨树后有一双紧盯着他的灰绿色的眼睛。
终于到了空岛盛典的日子。
清晨,秦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床边挂着的大典上演舞时穿的服装。
那是一套暹罗形制的军服,但是是用珍贵的孔雀金线编织而成,吴服之间的织奴星夜赶工也花了足足四十几日。穗头上坠以价值连城的南珠装饰,华贵不可言。
该来的总会来的,秦歌闭目凝神一阵似乎有了主意于是翻身下床。
“大人穿上这身衣服,又让我想起您以前在我茶肆里吃茶的时光了。”马瑞奥服侍他梳洗穿戴完毕,笑得灿烂。
“威武受了伤不能参加庆典,你应该很开心吧?”秦歌戏谑道。
“难道大人不开心么?”马瑞奥反问道。
“我没什么好开心的,只是希望威武别因为这事想不开。”秦歌说道。
“是我小心眼了。”马瑞奥脸上一红,俯下身小心得擦拭秦歌靴尖上的尘土。
“秦歌大人准备好了么?”爱莫摇着团扇笑意盈盈得走进来,看到秦歌忍不住赞叹:“秦歌大人真乃天君下凡,这件衣服与大人气质无比合称。”
秦歌冷眼望着爱莫,只见他穿着一件织工精细的玫瑰红的长裙,海藻一样的头发披散着,依旧以纱巾遮面,身形袅娜步履翩跹竟真有几分红药情态。
秦歌心中百感交集却欲言又止。
爱莫在外间的方桌前坐下,抚弄着鬓发说道:“绝代双骄变一枝独秀,奴家是否该提前恭贺秦歌大人升入天间呢?”
秦歌冲他微微一笑道:“若无芳芳相助,事情进展得也不会如此顺利。”
爱莫会意地笑道:“奴家给大人预备了清酒。请大人务必饮上一杯。”说着他从袖口取出一个小瓶将瓶中的液体倒在眼前的茶杯之中。
秦歌捧起酒杯嗅了一下,哪里有半点酒味儿。心知这便是破除夕颜毒性和压制弥情剂药效的涉水。
他淡定一笑捧起茶杯一饮而尽。
爱莫看了眼空空的茶杯,这才起身道:“时候不早,请大人与奴家一同登舟前往鱼台。”
秦歌跟着爱莫走出房间,门前铺红毯一直伸到奥格门外的船坞。两列女侍卫分列两侧,中间几个青衣侍者又在红毯上撒下玫瑰花瓣。
爱莫在秦歌耳边轻声道:“大人莫要紧张,一应事务奴家都已安排妥当。”
秦歌深吸口气,顺着红毯走出了被囚三个月的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