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阿公。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愣。
“你是莫凝？”
“你是谁？阿公呢？”
“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莫凝反手挂了电话。
“老大老二，我先出去逛逛。”
街头。
“砰！”
“你是？”
面前的女孩一声惊呼：“你看的见我？”
“你是鬼？”
女孩垂眸：“嗯，我已经当鬼很久了。”
莫凝仔细的打量着女孩，毫无血色的面颊，枯黄的发丝，无神的双眼。
“你叫什么？”
“余一意。”
一意蹲在地上：“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出轨了，妈妈当场休克，成了……植物人。爸爸和妈妈离了婚，带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回家，把我赶出了家门……告诉我，那女孩是他亲生女儿……那个女孩，比我大一岁……而我妈妈和爸爸恋爱一年，结婚十八年……我乞讨的时候被卡车撞死了……可我不愿意去过孟婆桥，我想一直呆在人间，看着植物人的妈妈，还有我爸爸他们……我的姐姐，现在是……余家的大小姐……其实我不姓余，我姓颜，爸爸……不肯让我随他姓……我还有个失踪已久的哥哥，余毅，或者是颜毅……哥哥大我三个岁，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已经十八岁了……还有，哥哥的脸上还有一块疤痕，是以前烫伤的……我很想哥哥，希望他还活着。”
等等！颜毅？颜毅不是我的助理吗？莫凝直接懵了。
脸上有一块疤痕？不错，颜毅脸上确实是有这样一块疤痕！
莫凝依旧记得，那年她小有名气，开始招聘助理，由于工资高，工作轻松，还包吃包住，专车接送，来的人不说几百个，八九十个肯定有了。而颜毅，则是这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个。
“莫律师，他们的简历全在这了。我看了一下，觉得这七个人不错。”莫凝的下属将简历递给莫凝，并将那七份简历挑出来，“莫律师，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人不错，学历高，肯吃苦，可是……他脸上有块疤痕，我怕有损公司形象。”
莫凝那时刚将老大老二生下来，身子还有些虚弱，摆摆手，让下属拿给她。
“颜毅……叫他进来。”
“莫律师好，我是颜毅。”
“自我介绍一下。”
莫凝本来想招个女助理，最好是已婚的，毕竟她刚生产，有个熟悉家务的女助理照顾她，那是再好不过，可颜毅出现了，莫凝直接选定了他，一个单身的男助理，脸上还有一块疤痕的单身男助理。
“月薪这一块，你没什么意见吧？”
颜毅狡猾的一笑：“如果莫律师不建议帮我多加几块钱，颜毅更是没什么意见。”
狡猾，稳重，这两个词居然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很好，百年不见的人才，我喜欢。
莫凝站起身，伸出手，微笑着：“颜助理，合作愉快。”
“一意，我似乎，认识你哥哥。”
一意抬起头，惊喜的看着莫凝：“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