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测,自己这个义子,未来的女婿,可能有些不简单,但这个结果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李宏基本以为,李成龙一人参加演武大比,肯定能够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但他却没有想到,也从未想过,李成龙带来的李牧和虎子二人也是如此的出类拔萃,还有自己的女儿……
李宏基捏着下巴,手中转动着茶盏,心里头的那一个想法,愈加的清晰了。是到了该铲除内奸的时候了,若是李成龙再赢得大比头名,夺得武状元一职,那么未来的龙夏将会固若金汤。
大比还在继续,等待多日的李成龙终于迎来了他的首次比试。
与其对决的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这个男子冷眼看上去好像是四旬年纪,但,若是仔细看,又好像只有三旬。而他的面容更是普通之极,打个比方说,若是将此人放到人群中,根本就不会有人会去注意。
李成龙默默的注视着这个面容普通的男子,心中总是感觉怪怪的。到底怪在什么地方,李成龙也想不明白,就是觉得这个男子实在是太普通了。
二人在擂台上站定,李成龙抱拳拱手见礼,道:“在下李成龙,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男子随意的笑了笑,说道:“我的名字有些怪异,小友听后可不许笑话。”
男子洒脱的话语,顿时赢得了李成龙的好感,他淡淡的笑着说道:“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叫什么又有何妨。”
“说的好!”男子击掌笑道:“小友真是明事理,君子所见略同。小小年纪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我想,你定是此次龙夏士子大考的第一人,李成龙。”
男子抬眼,上下打量着李成龙,嘴里啧啧称奇道:“真没想到,你不但文采出众,武功想必也是十分的厉害。哦,我好像还听说,你在测境石测试的力气是五千斤还要多一点,但,据我猜测,那绝对不是你的真实力量……”
二人在擂台上旁若无人的闲聊,却是引来了台下一众看热闹的严重不满,纷纷出言指责二人。
守擂官虽然也是一肚子的不满意,但脸上却是不敢露出分毫,还不得不陪着笑脸,哀求道:“小公子,小少爷,这位大爷,你们赶快开始比试吧,时间久了我可是不好对堂主交代呀。”
“前辈,那我们就开始吧,比完了,仙茗楼我请您喝茶。”李成龙对着守擂官歉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对万迁苄说道。
男子也就是万迁苄,先是哈哈一笑,随即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比试,那就不会因为我看你顺眼,而手下留情,小友切记,若是不敌,你只要喊出认输二字,我定不会伤害你,但也就是仅此而已,其它的我不做保证。”
李成龙点了点头,小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
万迁苄手一抬,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这条软鞭很长,要比李玲珑的那条蝴蝶鞭长出来一半还多。
万迁苄长鞭一甩,长鞭发出呜咽之声,向李成龙脚腕抽来。李成龙脚下一个滑步,轻松的躲过长鞭,双掌如同穿花蝴蝶般的舞动,身子快速向着万迁苄冲去。
万迁苄的反应非常的快,手臂轻轻一抖,鞭稍仿佛生出了灵智一般,居然猛地向后回卷,向李成龙腰部而去。
李成龙脚步不停,一边躲避着万迁苄的鞭子攻击,同时也将一套游龙戏凤掌法,围绕着万迁苄施展了出来。
一寸长一寸强,在加上万迁苄的长鞭招式神鬼莫测,总会在不可揣摩的角度出现,回旋,抽缠。长鞭虽然并未碰触到李成龙的身体,但长鞭划过时带动的风声,打在李成龙的身上,还是令他心里有些微微的动容。
此时,在演武场核心位置的一座高楼上,一扇敞开的窗子前,李宏基和四个副堂主,每人手持一根圆筒状的物事,放在眼前,在演武场的十座擂台前不断的搜寻着什么。
“堂主,”暗堂堂主公孙仲谋忽然轻声喊道:“你看与小少爷比试的那人,会不会就是千面阎罗。”
李宏基手中的圆筒状的东西,在听到公孙仲谋的话语后,立即对准了李成龙所在的擂台上。
万迁苄的鞭影越发的密集起来,擂台下一些修为低的武者,甚至都已经看不见万迁苄的鞭影,只能听到鞭子挥动时,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的呜咽声。
场上,李成龙的身影,却总是能够在密集的鞭影中,寻到一丝缝隙。在那鞭影的缝隙中,来回穿插交错,险而又险的与鞭身擦肩而过。
而李成龙的游龙戏凤掌,发出的掌风,渐渐的越来越强,在躲避长鞭攻击的同时,也在向着万迁苄拍去。擂台之上,二人的身影在快速移动,仿佛刮起了两股旋风。
万迁苄的身影,不时的被李成龙的掌风击中,其身上的黑色长衫,从被掌风击中的位置,不时有碎步掉落。
擂台下,李玲珑的一只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小脸紧张的看着擂台上那道小小的身影,另一只小手则死死的捂住嘴巴。李牧与虎子也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谁也没有发出声音,唯恐发出的声音令李成龙分心。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鞭影渐渐的稀缓了下来,而李成龙的身影却依旧迅捷。
“好,痛快!”万迁苄哈哈大笑着说道:“自我成名以来,还从未有人能在我的万蛇鞭下坚持这么长时间,而毫发无损。你是第一个,就凭这一点,我不如你,我认输。”
话落,漫天的鞭影突兀的消失不见,万蛇鞭也如同活物般,自动缠绕在万迁苄腰间。
李成龙也停下脚步,对着万迁苄抱拳拱手道:“多谢万前辈,说实话,即便在战上几个时辰,我也不能伤及万前辈丝毫,最多令万前辈的衣服受损。”
万迁苄低下头,脸色立时间变得无比的难看,那张普通之极的脸,红似火烧。那件黑色的长衫,其上大大小小的洞口,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