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身岩浆长袍的火耀,仿佛听见了吵杂的异兽说话声,头部的岩浆开始慢慢的褪去,露出一张美轮美奂的女子面庞。
完美的五官,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温柔不失威严,端庄透着俏皮,妩媚带着一丝忧愁。
如果倾国倾城是这世上最美好的词汇,那么,形容火耀便一点都不为过。
火耀站在岩浆之上,优美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看了看周围仍然在不断喷射的岩浆,突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老六!是你么?你怎么来了?”火耀惊喜的喊道。
紫老六听闻兽王在召唤自己,急忙发动原力,朝着岩浆飞驰过去,随后轻轻一摆手,妖兽部众也跟了过来。
“殿下!殿下!正是老朽,您还好么?有何不适应么?”紫老六激动的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道。
火耀发现紫老六变得苍老了许多,而且竟然断了一只龙角,心头一痛,声音渐渐变得凌厉起来:“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老六,你头上的龙角是怎么回事?怎么断了一只?!是谁干了!告诉我,看老娘不弄死他!”
“小伤,无碍!是宁川干的……当年你被囚禁起来,我气不过,便死缠烂打找上了他。他无意间给斩断的……”紫老六尴尬一笑,低声说道。
“他个王八蛋,当初就打不过我,用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于我。如今还找你麻烦,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火耀一听是宁川,火气变得更大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殿下,你真是气糊涂了。他是人,就算境界再高,也不过三千岁而已。人早就死的连骨灰都没有了……更何况他还有恩与你,算了吧!恩怨情仇都随他去吧……不必怀有太多的执念!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当年我也确实太莽撞了,差点把他全家给杀了……”紫老六摇了摇头,回忆起了当年的画面,叹息道。
火耀听闻宁川早已离世,非但没有高兴,神色反而变得黯淡起来,对着紫老六歉意的说道:“哎……就是苦了你,老六!都怪我当年玩心太重,因为我的私事居然连累了你和兄弟们……以后得好好弥补你们,不然,我这心结可解不开……对了,老二,老三他们呢?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吧!”
“老三、老四和老八为了救你被宁川那厮封印在别处,不过,封印的极其隐蔽,我尚未查到具体的位置……剩下的那些畜生,都自顾自的组建了自己的兵团的。老九……他比较特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前几年他宰了蛮国的国主,自立为王,奴役了很多人类,而且还在大量的招兵买马,不知在图谋什么。”紫老六听火耀提起那些没良心的王八蛋,气愤的说道。
“我知道了,老六!我被封印了这么久,真是苦了你了。他们的命运自然由他们自己主做,怨不得他们。他们如果混的好,我也替他们高兴,如果混的不好,再回来找我,我也笑脸相迎,毕竟兄弟姐妹一场!”火耀凤眉紧皱,沉思了片刻,柔声说道。
火耀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凌厉起来:“不过……老九的事我得调查清楚,我怀疑宁川当年封印我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
紫老六欲言又止:“殿下……殿下,老九他……”
火耀一挥手,打断了紫老六,说道:“我自有打断,你也不必再劝阻。”
紫老六无奈的点了点头。
火耀踮起脚尖,缓缓的脱离脚下的岩浆,轻飘飘的悬浮至空中,然后轻快的翻身一跃,跳至紫老六的肩头上。
“还是老六的肩头舒服呀,嘿嘿!”火耀俏皮的说道。
“哈哈!你别说,没有殿下在身边,我这肩膀痒痒的很啊!”紫老六爽朗的大笑道。
……
“老大这马屁拍的赞啊!”
“是啊,毫无破绽……而且你们看兽王那笑的,都开心的不行了!”
“等等,我记录一下,这样学习的机会可不多。”
……
妖兽部众又开始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对紫老六崇拜不已。
火耀和紫老六在一旁都听见了妖兽们的低声细语,紫老六气的就要去收拾这帮混蛋。火耀却一把拽住了他的龙角,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老六,你这回收的手下挺有意思,比以前的质量强多了!哈哈,看我去逗逗他们!”火耀笑嘻嘻的低声说道。
火耀催动原力,一眨眼的功夫,便飞到了这些妖兽面前。
“喂,我说!你们这些小畜生,常年待在我身边冬眠。见到本王还不下跪,想死不成?”火耀双手环抱于胸前,大声喝道。
这群妖兽上一秒还在彼此交谈拍马屁的心得,忽然见到火耀兽王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在训斥自己,顿时纷纷吓的浑身颤抖,吓尿的、跪地的、抽搐的比比皆是。
其实,这也不怪这些妖兽没有骨气,要怪只能怪火耀兽王当年的凶名太过惊人,谁不知火耀早在六千年便是元古境的顶尖强者,并且组建了唯一一支能和人族抗衡的妖兽兵团。
这种级别的大咖,要是跟自己说一句话,都能美上天,要是训斥自己一句,不吓死都是命大。
“真无聊!都起来吧,逗你们的!如今你们也算是老娘的手下了,以后出去都威风点,别跟个怂包软蛋似的!听见没!”火耀见这群妖兽如此无趣,不耐烦道。
妖兽们一听火耀不但不杀他们,还收留他们做手下,纷纷呐喊起来。
“兽王,您就瞧好吧!”
“弱了您的威名,我们提头来见!”
……
“得得得!好听的别说那么早,看你们以后表现!”火耀说道。
紫老六笑而不语看着开始活跃起来的火耀,也不插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六千年的囚困,心性还是如此开朗,殿下还是以前的殿下,老朽就算是离开了也能安心了……
火耀轻轻一跃,再次跳回紫老六的肩膀上,仿佛这里只能是她的地盘一般,生怕别人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