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不想活,看着面前不远的大木头桩子,就想着猛力撞上去,死了好一了百了。
咬紧牙关,双眼一闭,她奋力往前扑去,奈何身后不知什么玩意儿扯住双腿,前扑不成反被后拉,寻死心切的身体在地面拉刮几下,这零散的枯草下尽是粗糙的石头水泥地,肚皮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
袁晓栢哀嚎一声,摸着肚皮回头瞅挡在她奔赴鬼门关的罪魁祸首。整个人呆住,只因捆绑在脚上的黑粗铁链太醒目,太刺目,于墙边的环扣相连将她栓得紧紧的,脑中走过几秒钟空白,空白之后,她连肚皮上的疼痛都忘却,整个人跳坐起,双手忙着去解开脚上的镣铐。
折腾了半天,又是一身大汗,看着铁链经自己一双巧手弄得就像九连环般难以分解,袁晓栢扶墙缓缓站起,立在木屋中央,朝着门口边喊边抽甩铁链。
“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要——”
透过门缝,尖锐恐慌的声响通过斑驳的木门向外界传达。扫瞄门口,盼着谁听见动静,能够“良心发现”地过来。
喊道嗓子都哑了,外界仍是一个屁声都没听见,反而是木屋的隔壁,响起了一阵敲打木板的闷闷声响。
袁晓栢收声,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响动,除却木板上的重击,还有女子恶骂的英语。
原来隔壁还有人,可能也是被这群流氓海盗抓来岛上等待赎金的人质。只是可惜的,她听不懂英语,活了二十年,现在才知道没好好读书是个错误,别说想什么妙计逃离这该死的小岛,就是理解别人说什么都那么吃力。
烦躁时,脑海中忽然闪现那双笑得柔媚的桃花眼,心里竟流过一丝暖流。起码,他还能用中国话和她沟通,起码,他还态度和蔼的告诉过她会将她送回祖国,起码,在这群海盗中,他是最正常最理智的人。
即使是这样又能如何?似乎这群海盗中,能说上话做决定是那个暴君。他也只是听命办事的人,能帮她多少呢?
大脑中虽然一再否定那个男人没本事,可人在逆境中的求生欲望,却让她眼前燃起小小火焰,她愿做那视死如归的飞蛾,是死是活只能拼死一搏了。
“怎么找他呢?”袁晓栢又犯了难,皱着眉头蹲下,心慌心乱,纠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