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栢咬牙切齿地暗骂,该死的老鼠,还磨起牙来了,不顾别人的感受想吵就吵,想闹就闹!就像某个人一样。
“别叫了!再叫一声,等我捉到你就把你流放到索马里,让你见识见识混蛋,人渣,没人性的暴君的厉害!”袁晓栢烦躁地在屋里一声吼,吼罢一把抓过床边的枕头捂住自己的头。
“咯吱~~咯吱~~”声响越演越烈,磨牙的声音在黑暗冷清的房间里显得那般诡异。不仅是鼠,还有几分像人!
袁晓栢的心猛然一震,为何这样想着心就狂跳不止?!小心翼翼地拿开枕头,正准备拉亮床头的台灯。
“白痴!你再给我说一遍!”邪魅性感的声音霎时充斥着她的听觉。
袁晓栢怔愣了三秒,三秒钟后脑袋飞快重复起那句话特别的称呼,“哐啷”一下摔下床来,是她的幻听吗?他怎么可能会在她的家里?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行踪?
连爬带滚地靠近床头扯亮灯,借着灯光扫视屋里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窗帘后面,两边比一比,左边窗帘似乎有点不对劲。袁晓栢紧握着拳头,弄不明白身体从哪来的力气,倏地起身冲了过去,一把撩起了窗帘。
时间,在她撩开窗帘的那一刻似乎静止了般,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变缓了节奏。一阵轻轻的风吹动她眼前的睫毛,吹起她眼前那人怒翘的胡子,惊鸿一瞥,窗帘回归原位,挡在眼前,谁也看不见谁!
“轰!”一阵阵刺激,一阵阵空白同时涌上脑门儿,袁晓栢眼珠子凸瞪成生平最大,嘴角无声地由小变大,大到足以塞进一颗鸡蛋。眼神一个激荡后抽搐,冲天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啊——啊——”
完了完了,暴君来了!还就是在她房里!他这么快就追上她了,是不是来算她私逃出部落的罪责的?不,不要~~他太残暴了,她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怎么办?怎么办?袁晓栢惊得就像过街老鼠,拿不出主意只能在屋里上蹿下跳,一边找躲藏的地方,一边却笨笨的大叫暴露目标。
“闭嘴!”一声熟悉的狮吼声响起,窗帘动了动,淡黄色的墙面上出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