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晃荡了一天一夜,一路上安全没出什么乱子。这更坚固了袁晓栢要走的心,在大厅里如愿以偿买到了去首都的火车票,进站时顺便在站台上买了些果腹的食物带上车。边慢慢嚼着边想起孟季,不知道他发现她离开后会是怎么担忧的心情?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她失踪的事告诉暴君,那他会是什么反应?一定气得要吐血吧!
甩甩头,她怎么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残戾的暴君,他吐不吐血关她什么事?叫他容易生气!叫他怒气来得吓人!最好吐死活该,呸……
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就像是要把脑中的残念统统吐干净一般。吐完之后心情舒服多了,肚子也饱了,躺会卧铺上休息,摸出口袋里的金表和护照,皱紧了眉头。
身上省吃俭用剩下的钱根本不够坐飞机,这块金表看着非常值钱应该能当出个飞机票钱的,但这是在孟季房里找到的,是属于他的吧!她再怎么逃路,也不该用孟季的手表来抵啊!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出逃的那一天就注定伤了孟季对自己的信任,干脆就彻底些,也让自己走得毫无留恋些!
又是一天两夜的奔波,火车到达索马里首都站时正好早上十点左右。袁晓栢下了车,拉了个人啰啰嗦嗦问了典当行的位置,便招了辆三轮车赶过去,首都是有出租的,但那都是为了省钱。
匆匆赶到典当行,用手势和英语比划半天谈好价钱,她不敢要太高,算好够坐飞机便可,想让典当的时间放长些,到时候她回了J市弄了钱一定会再赎回去的。
之后便是赶到机场,把身上的零钱换成美金,踏上飞机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埃及,再转机踏上飞往J市的航班。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物一点点矮去,淡去,她终于离开这片非洲大陆了。再过十几个小时,她就到家了!不知道家里人还好吗?还有她养在阳台上的那些仙人球,J市现在是冬季吧,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还能撑到她回去;还有放在床头的爸爸妈妈的照片;还有那个慷慨解囊的女子,还有好多好多,都是她怀念的。当初走得不明不白,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牵挂让她眼里的蓄满了泪珠儿,想到伤感处,更是将脸埋进了毛毯里,躲在里面呜呜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