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辰不懂事，总是闯祸，也就罢了。如今连你也一起胡闹气我，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尽量容忍，太过宽容疏于管教了？”威严的语气让姐弟俩都打了一个冷战。在他们的印象中，这是娘亲第一次对他们这样说话，像极了平时娘亲打官腔审犯人时的语气。而现在，他们都没有笑的闲情雅致和勇气。
“你们便觉得我说话没有分量，是吗？”
孙依聆低下头，道：“孩儿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
孙依聆俯下身：“娘亲息怒。”
“息怒，好啊。让我息怒，你先自己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听到这里，孙依辰连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再度跪了下去：“娘亲，不关姐姐的事，是我逼着姐姐的，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孙依聆必须要罚，你更是活罪难逃。”
孙依聆抿唇不语，今天总感觉，娘亲哪里怪怪的。她从来没有过如此生气失态。
孙依辰并不知道姐姐内心所想，突然幽幽开口。
“若是没有孙叔伯，你会去找我们吗?”孙依辰稚嫩的童音，变得莫名空灵。
“什么？”
“我何尝不知道，在你心中，我们从来就没有过一丝分量！”孙依辰提高音量，大声喊道。
“猖狂！”暴怒的一掌，狠狠扇在他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孙依辰吐了一口血，用手撑着再次跪坐起来。“这就是了，你把我们当作过你的孩子一次吗？”
“你难道就不觉得愧对我们吗？是啊，在你眼里，我们从来都是错的！”不知何时，孙依聆也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都反了啊！”先是一掌打在孙依聆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力道，孙依聆喷出一口血，身形不稳，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硬是咬牙撑着，没有倒下。
再次扬起手，又一掌打在孙依聆脸上：“我不跟你计较。等我先罚了孙依辰，再跟你算账。”
话音刚落，微微偏头，她盯着孙依辰：“孽障，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孙依辰平静地回答道。
“你个畜生！”
“是啊。”孙依辰的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
“来人！先把他带到律堂，等候定罪。”
孙依聆一下子跪倒：“辰儿无罪，你要解气，罚我便是了。”
“你自有你的去处，还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你若不允，我在这里撞死岂不更方便？”
“好啊，我倒是要看，你有几个能耐！”
“姐姐！你不必为我承担了！”孙依辰挣开了两边的人，也跪在姐姐身边，一下扑入姐姐的怀中。
“哟，这两厢情愿，倒是我的过错了。那就把他们两个都带去吧！告诉律堂，立即执行！”
孙依辰搀扶着姐姐，走出了主殿。刚过拐角，孙依聆却猛地挣开他的手，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眼看就要摔倒。费力转过头，设了一个屏障。她又坚持着踉跄走了两步，走到墙边，双手扶着雪白的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