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动手之前,韩云便已向众小孩特意交代,在动手时候尽量避免伤到道冲的脸部,因为这样就算有伤,若不是道冲脱掉衣物,他的爹娘也看不出来。
在众小孩对道冲一逞暴行后,韩云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道冲说道:“这就是你欺骗我们以及向你母亲告状的后果。”
无视道冲那怨毒的眼神,韩云又道:“我现在可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继续向你母亲告状,但是,你就最好就不要再来学堂,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第二,你乖乖的什么都不要说,那我也可以视我心情的好坏而决定揍不揍你。”
说着,韩云双掌交握,轻松写意地道:“好吧,现在给出你的选择吧。”
顿了一下,韩云摆出一副突然反应过来的样子道:“哎,你看我就这急性子,像这种事情我应该给你考虑时间的。今天酉戌时间内我都在家,想必我这话的意思你都能明白吧。”
说着,韩云便招呼身边还在因他刚才那话的意思而陷入苦苦思索当中的众小孩回家了。
韩云还未走出两步,他便猛地一回头,露出一个极其好看的笑容,对着道冲说道:“提醒一句,我很讨厌你那怨毒的眼神。”
说完,他便领着众小孩扬长而去。
等众小孩走远后,道冲抚着被打痛的地方站了起来,顿时便破口大骂起来。他对众小孩的第一代长辈一直到十八代祖宗全都骂了一个遍,接着又逐个问候了一遍众小孩家的女性亲人。当然在他破口大骂的过程中,重点照顾了韩云,他几乎花了八成的时间用来骂韩云。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道冲方才停止叫骂。看着都已快落山的夕阳,道冲无奈的叹了口气,骂了一句******,接着便拿着包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道冲越想越生气,直想冲到众小孩家中一通告状,然后让他们的家长好好地惩治他们一番。但随即想到韩云的威胁,便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内心的冲动顿时平息不少。
道冲很清楚韩云跟他说“酉戌时间在家”的意思,那意思是告诉他,如果他还是要向袁青凝告状,那么就让袁青凝带着他在酉时和戌时这个时间内去找。如果他放弃告状的话,那么韩云自然等不到道冲。而这样,韩云便也知道了道冲的选择。
曾经有句名话说“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现在把这句话略作修改便是道冲此时的内心写照。“告状,还是不告状,这是一个问题”,道冲一路上都在为这个问题而头疼。甚至回家后,他都没有和袁青凝打招呼就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此时,袁青凝正好在替一个病人看病,所以没有注意到道冲的不对劲。
一进房间道冲便把自己往床上一摔,然后静静地思考着自己到底该做什么样的选择。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因为进也是挨打,退也是挨打,进退维谷之间,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处在浩淼无边海的洋中的一条小船,没有任何指明方向的器物,根本就不知该驶向何处。
但是道冲却不是小船,小船在没有方向的指引下还可以随波逐流,但是他必须要作出选择。
猛地一咬牙,道冲暗暗下定决心。
“呵呵,道冲,你做了一个很明智的决定。”青石大门旁,韩云看着正要进门的道冲出口说道。昨天晚上,他也有点小小的紧张,虽然和道冲打的交到不多,但他还是知道道冲这人心思捉摸不定,而且还稍微带有光棍气质,如果真的将他逼急了,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昨天晚上道冲并没有找上门来。他知道,道冲还是选择了屈服。
道冲斜瞥了一眼韩云,冷声道:“我没有告状并不是说我怕了你们,只是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过了。所以你们也不要做得太过,不然我就算拼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韩云直接无视道冲的威胁,笑了一笑,那样子好像万事不萦于怀,甚是云淡风轻。但随即他脸色猛的一肃,森然道:“威胁是建立在绝强的实力之上。在你还没有能力跟我抗衡之前,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否则……”说道这里,韩云只是冷哼了一声。这虽只是一声冷哼,但威胁的意味却表露无遗。
出奇的道冲选择了沉默,他看了一眼道冲,又随即默默地低下了头。他知道韩云说的是实话,真正的威胁就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上,不管是个人实力,还是家族实力。
就好像狮子和土狗。就算土狗对着狮子叫破了喉咙,狮子也不见的能看上它一眼。但只要狮子轻吼一声,土狗都能吓得胆战心惊。这就是实力的差距,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看着道冲地下了头,韩云又道:“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我很讨厌你那怨毒的眼神’这句话吧。今天你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所以我今天很不高兴。你就等着今天放学后做我的陪练。别想着今天下午能偷偷逃走。除非你永远不来这个学堂,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拿一辈子来后悔这件事情。”说完,韩云便扬长而去。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道冲心里暗道。“但是我必须接受他的威胁。”道冲又默默的加了一句,然后也跟着进了青石大门。
这天道冲又少不得一顿胖揍,但是今天只有韩云一个人揍他。“看来他还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我今天果然是做他的陪练。”被打倒在地的道冲心里默默地想着。
从此以后,道冲开始了悲惨的生活。三不五时地被叫去做韩云的陪练,每次他都是被打的异常痛苦。但每次韩云都会特意避开他的脸部,这样就不容易让人发现道冲挨了打。但是要知道打人的时候,脸和肚子是最容易被打击的地方。既然韩云放弃他道冲的脸,那么他便可以地照顾了道冲的肚子。韩云一记记重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都让他感觉到揪心的疼痛。甚至有的时候,道冲都会想,韩云会不会打破自己的肠子,自己的屎会不会流出来。如果真的流出来,那自己岂不是存了一肚子的屎了。每每想到这里,道冲便不由得打个寒颤。但你作为一个医生的儿子,他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知道的,要真是人体内的肠子都破了,那这个人也活不久了。而现在他还是活着,所以自己肠子还没有破。
如此春去秋来,四年的时间转瞬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