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夏桓故意加重了语气,一脸怀疑的看着夏初懿。
她连忙从宁素锦怀里出来,钻进夏桓怀里,撒娇的蹭了蹭夏桓的大手,“父亲也一样好。”说完,一家三口连带旁边的仆人都笑出了声。
鼻子一酸,眼泪落下,却发现已经到了穆王府门口。回来秦修骥并没有抱着她在屋顶上飞来飞去,而是选择脚踏实地的走路回府。
她刚刚吐了好多血,身体早已虚弱不堪,还没有进屋就已经在秦修骥怀里沉沉睡去。却不知,这完全是因为出门之前秦修骥给她喂了嗜睡散的原因。
秦修骥把夏初懿抱进房间,轻轻的放在床上,替她换好衣服,盖好被子,才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沉沉睡去的她。
白嫩的皮肤现在是苍白得几近透明,短短几天时间,身子却消瘦了一大圈,眼下隐隐有一层乌青,这些都是这几天她遭遇的苦难的见证。
秦修骥握着她冰凉的手,忍不住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王爷”这时北齐正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站在门口
“送进来,”秦修骥并没有回头,视线一直停留在夏初懿此时略显安宁的脸上。
北齐把药端进屋,递到秦修骥手里,行完礼后便退了出去。
秦修骥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动了动喉咙,喂到嘴边喝了一口,俯身吻上夏初懿的唇。
睡梦中夏初懿只觉得嘴里一片苦涩,抗拒的秀美紧蹙,却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去挣扎,竟顺从的喝了下去。嘴里的苦涩持续了好久,接着便又是一阵微甜,便没有后续。
秦修骥喂完药,再探出手指抚平她紧蹙的眉头,嘴唇动了动,上面还有刚喂完糖的甘甜,带着她独特的味道,微微笑了开来。
梦里夏初懿发现自己又身处菩提山巅,那棵千年的菩提树下,那白衣男子面对她微微含笑,却看不清楚面孔,他轻轻的将自己揽入怀中,摩挲着自己的秀发,似在低语,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忽然,那男子转身离去,任她怎样呼喊,他都决然离开。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才明白自己是做梦了。从怀里取出挂在脖子上的暖玉,捏在手里,心里一片凄凉。
“如果是你,该有多好?”这么多天,她恍惚一夜长大,可是当秦修骥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多么渴望,那个人能是他,那个给她无数向往,无数信念的男子。
而此时此刻,已回到南宫的上官木离,突然惊醒,心里升起一阵慌乱,思索了片刻,终无结果,遂闭上眼睛从新入睡。却不知在遥远的北方,有一个女子正拿着那块暖玉对他思念成狂。
第二天天还没亮,夏初懿就醒了,她拉了拉被子,起身扶着桌子一路到了门口,打开门,悄无声息的走进庭院中,在石阶上坐下,头斜斜的靠在旁边的廊柱上,看着渐渐泛起鱼白的天际,心里一阵惆怅。
她现在孤身一人,身负血海深仇,可是自己无权无势,公孙奇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致自己于死地,现在在穆王府里,他尚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