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放开我哥。”
吴思雨吓坏了,不顾擂台对决规矩,掠上擂台,手中飞出数道寒光,射向徐小楼,想要把吴明远救出来。
徐小楼目光一冷,拎着吴明远往面前一挡。
噗噗噗数道利器钉入皮肉的声响传出,吴明远惨叫出声,身体一阵痉挛,紧接着便是七孔流出黑血,惨叫声戛然而止,气息奄奄。
“有毒!”徐小楼看着吴明远七孔流出的黑血,心里一沉,急忙查看其伤口,果然看到伤口发黑,出现中毒迹象。
“哥……徐小楼,你害死我哥,我跟你拼了!”吴思雨失心疯一般大叫着,再次对徐小楼动手。
徐小楼以神识发现负责一号擂台的裁判竟然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出手阻止吴思雨的意思,不由得心里冷哼,随手扔掉死气沉沉的吴明远,手捏雷火印就打向吴思雨。
“住手!”一声冷喝,裁判掠上擂台,露出筑基初期的强大气息,一掌拍向徐小楼。
徐小楼双眼一眯,冷冷地扫了裁判一眼,果断舍弃吴思雨,迅速收手抽身后退。此番会武的裁判都是内门弟子领任务来当值的,修为都在筑基期以上,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抗衡的。
然而,裁判并没有住手的意思,那一掌继续向他拍过来,掌风中带着强劲的灵气,威力惊人。
“竟然是个黑哨裁判,真是无耻!”
徐小楼心里暗骂,此人作为裁判,看到吴思雨犯规,无礼干预擂台对决,不仅没有出手阻止,反而是对他动手,显然是跟吴家有一定渊源,此时才会如此下作地偏袒。
“裁判了不起啊?内门弟子又怎样?筑基期就可以无视规则,欺负人吗?”他心里生出怒意,随后左手往后背一抓,抓起三足石鼎,奋力地往前砸去。
当的一声,裁判的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三足石鼎上。
三足石鼎内部,有符文亮起,悄然化解了掌力,同时生出一股劲道,将那裁判震退。
那裁判感受到三足石鼎的不凡,吃惊地咦了一声,随后目露贪婪之色,指着徐小楼怒喝:“大胆,你竟然对裁判动手,我要将你拿下,剥夺你的对决名额,将你交由刑罚堂定罪!”
说完,他不由分说,屈指成爪,朝着徐小楼头顶重重抓下。
徐小楼怒火中烧,他以通元识微神通已经捕捉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明明是垂涎他的三足石鼎,却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给他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是太无耻了。
“去死!”他彻底愤怒了。
以神识御剑,斩了出去。
而他则左手拎着三足石鼎,右手捏着雷火印,冲杀过去。
那裁判见状,脸色一沉,不敢自负徒手硬憾,五指一握,拳头上出现了一只黑色的拳套,泛着灵动的光芒。
咔!大石剑斩在他的拳头上,火星四射,并没有破开拳套,只是传来一股巨力,让他手臂一阵发麻。
“不止是你才有法器的。”他冷冷一哼,又是一拳打向砸过来的三足石鼎。
当的一声闷响,他感觉这一拳像是打在了一座坚硬无比的山岳上一样,恐怖的冲击力使拳套几乎要爆开,整条手臂像是要碎掉一样剧痛,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我似乎感觉到了这石鼎有器灵……”他震惊地张大的嘴巴。
不过,他毕竟是筑基初期,无论是体内灵气还是战斗经验,都不是引气期可以相比的,加上他又是内门弟子,所掌握的法术也会更高级。
此时,他双手一合,嘴唇轻动间,双手再次分开,往左手一拉,只见他面前出现一个六角青盾,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徐小楼的雷火印打在六角青盾上,如石沉大海,竟然起不到半点作用。
他心里一惊,知道这种法术不是自己目前能够抗衡的,二话不说暴退。
“想走?哼,给我留下!”
那裁判一声冷哼,眼中闪过杀机,屈指一点,徐小楼小腹处的衣衫顿时炸开,整个人闷哼一声,倒在擂台上。
“你果然修炼了某门炼体术。”那裁判盯着徐小楼完好无损的小腹,神色阴冷,随即,他的目光扫向三足石鼎和大石剑,嘴角微翘,伸手就抓过去。
“住手!”
一声断喝,有人从天而降,落在擂台上,这是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的中年文士,他冷冷地扫了那个想抢三足石鼎和大石剑的裁判一眼,衣袖一甩,那裁判就惨叫着飞出了擂台。
“张长老,发生了何事?”又有人破空而来,落在擂台上,赫然是主持这次七脉会武的刑罚堂堂主刑山河。
见到他到来,那个被中年文士击飞出去的裁判面如死灰,他很想跑,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
被叫做张长老的中年文士伸手凌空一抓,将那个裁判抓回来,扔到刑山河面前,冷冷地道:“你问他。”
刑山河脸色一沉,身上露出一股凌厉的肃杀气息,对那裁判冷喝道:“说!”
那裁判一哆嗦,竟是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当场晕死过去。
刑山河怒目横扫,先是看了一眼正在给昏迷不醒的吴明远喂药的吴思雨,浓密的剑眉皱了皱,一言不发,随后看向徐小楼,面无表情地道:“你来说,刚才发生了何事?如实道来,不可隐瞒。”
徐小楼被他的凶相吓了一跳,抬眼看向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淡淡地道:“无需害怕,尽管说事实,刑堂主向来公正严明,会给你一个公道。”
闻言,徐小楼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定了定神,便将先前的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听完后,刑山河脸色铁青,双目中怒火腾腾,死死地盯着徐小楼,严肃地道:“你所说可是事实!”
徐小楼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不再为刑山河的气势吓到,闻言便不卑不亢地道:“弟子所说句句属实,没有丝毫虚假,前辈若不信,可以找其他人求证。”
“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
擂台下,段良和付仁杰率先开口,其他人略微犹豫后,也纷纷开口,为了徐小楼作证。
中年文士冷冷地看着刑山河,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相信刑堂主心里已有分寸,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化作一道长虹,破空离去。
刑山河的脸色很难看,他一脚踢醒那个裁判,寒声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本宗弟子,滚!”
说完,他再次一脚踢出,废其修为。
“谢前辈不杀之恩!”那人面如死灰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下擂台,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刑山河没有再看徐小楼一眼,迅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