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炼梦抓着男子扶坐在床头,站在前面,伸手想揭开薄薄的盖头,再碰上盖头的时候停下来,冷哼着,似是自嘲,似是癫狂,似是无状,向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伏在桌角,抬头,看到琴,坐到前面,谈起第一次相见的曲子。
床上的人儿已经是满眼泪水,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自己面前,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近的距离,是他多少午夜梦回,最终噩梦惊醒,他害怕这又是一个甜蜜的噩梦,他不敢动,甚至不敢大胆的呼吸,内心的狂风暴雨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痛,留下来的只有恐慌。
萧炼梦越是看见这样越觉得疏离,萧炼梦的心里百味复杂,开心他还活着,伤心短短的数日他竟然移情别恋,自古薄情少年郎,就这样用自己做了一遍写照。
这首欢子的“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弹得更凄美,让自己的心都像再有无数刀子划过,唱的撕心力竭,似一生苦楚倾诉……
萧炼梦突然抓着琴弦,让自己的血染红了琴,琴弦断了,床上的人儿着急的站起来,似是焦急,左脚拌右脚,身体失去平衡,萧炼梦上前,搂住男儿,恶狠狠地将他推倒在床上,盖头就这样滑掉飘落下来,红色的盖头,精美的人儿,看着他满眼泪水......
萧炼梦笑了,难言的悲苦,目不转睛的死盯着身下的男儿,越看越觉得好虚伪,这算什么后悔吗?眼神里的悲伤是什么,是在嘲弄自己?
萧炼梦暗笑,摸像他的脖子,这时魂说话了:“你要想好了,这个世界上有的很多,什么都可以在造,就是没有后悔药,也不能起死回生。”
萧炼梦一滴没忍住的晶莹泪花滴入男子的眼睛里,自己算什么,自己凭什么,那些欢愉又算什么,自己愧疚了这么久,多少夜不能寐的夜晚,和想念他的滋味......
萧炼梦越想越难受,开始偏执,开始扭曲,为什么每次自己身边的男人都和自己的亲二姐密不可分,是自己太差劲了吗?还是自己从来不配得到,可为什么老天要把好的东西让自己尝试,再狠狠的毁掉。
萧炼梦疯了,无法抑制大脑嗡鸣,拼命的撕掉男子身上的嫁衣,撕得粉碎,像是宣泄,不对是发泄,她在发泄自己积怨。
自己这么努力到底为什么,为他人嫁衣,还是说一开始就是一场玩笑,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丝理智,难道真的是他们设计的,二姐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要什么都行,可是……
萧炼梦的手还在流血,用满手鲜血的手抓向男子的胸,低下头,男子温顺的闭上眼睛。
萧炼梦将唇放在男子的耳朵上声音虽小,却寒气刺骨说:“潘阳,你就这么饥渴吗?什么人都可以,还是怎样都行?”
男子胸口像受了重击,一颤,眼睛瞬间睁大,想说什么的时候,被萧炼梦一用力翻下床,重重的摔在地上。
萧炼梦的举动着实吓坏了潘阳,潘阳顾不得痛,知道萧炼梦是误会什么了,想说什么,却被萧炼梦截住。
萧炼梦厉声说:“脏了,朕嫌你脏,都是阴谋对吗?哈哈哈。”
潘阳呆呆的不动,他一直期待的重逢,难道是这样的吗?他做梦都想的女人为什么,明知道会这样,自己还是奋不顾分身。
他想她,想的疯了,潘阳止不住的眼泪,面如死灰,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突然潘阳不想做任何解释,只因这句话深深的刺伤了他,他好想这是梦……
萧炼梦笑的癫狂无状,狂野悲壮,直到眼泪留下来,萧炼梦不想自己脆弱就这样展现,萧炼梦站起来,抄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萧炼梦从来没觉得酒这么呛人,但是萧炼梦舍不得放下入喉的灼热,似乎这有这样自己才能维持勇气。
萧炼梦将饮尽的酒壶摔在地上,自己转身拿起另一壶酒,摇摇晃晃的走出,没想到二皇姐的家也好大。
对呀,二皇姐,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姐姐,搞得自己如此狼狈,萧炼梦坐在长廊上,一边饮着酒,一边缅怀着自己,觉得自己人生好搞笑。
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则么这么熟悉,萧炼梦听见长廊尽头,似乎有人在耳语欢声,萧炼梦无意一瓢,萧炼梦更是笑了,海飞影,二皇姐,原来这样,难怪他今天主动前来,原来是为了……
萧炼梦突然脸色又阴了几分,感觉窒息,好难受,又和二皇姐有关,这个老头真会开玩笑。
不行,这样下去,自己到底算什么,呆呆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她小时的梦想就是要找到唯一爱她的男人,小夫妻热床头,床头吵床尾和,家长里短,能吃软饭更好。
现在的她,都找到什么了,花初尘,她要了,但是花初尘,他爱的是魂,潘阳和海飞影,都是爱着二皇姐的,他们要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时空,若知道真相又会如何呢?
那自己呢?谁爱自己,萧炼梦胡思乱想,将本来不属于问题的都乱七八糟的硬连在一起,突然头好痛,心好疼,呼吸不过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拼命的问自己想要找到答案……
萧炼梦跌跌撞撞的逃离这边,萧炼梦笑自己为什么,自己一直在逃,不是这天下,这整个桃源国都应该是她的吗?为什么,都似乎只是表面,自己有什么,自己到底有什么,自己能得到什么,谁才是自己的。
长廊的男子看见萧炼梦离开了,二皇女转过身将男子抱入怀中,笑着说:“夫郎这又是要唱的哪一出?”
男子摘下自己的人皮面具诡异的笑了说:“这不就是殿下喜欢的吗?”
二皇女不说,放开男子,转身走入前厅,前厅热闹非凡,萧飞花正欲离开,看见二皇女过来了止步,上前一步说:“恭喜呀,天儿长大了,终于抱得美人归。”
二皇女还礼谢过,一脸娇嗔的说:“皇姨在天儿大喜的日子迟到了哦?”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热热闹闹的。
萧飞花觉得尴尬拿起酒杯说:“皇姨错了,自罚三杯如何?”
萧炼梦跌跌撞撞受着夜里的冷风,听见喧闹声音绕过去,一边喝酒,一边走,天阴沉得可以,偶尔几声闷雷也让这个夜晚分外冷。
她不想停下来,也不想清醒,走到大门口,看见来时的马车,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上去,看见海飞影已经做在上面,高冷傲慢。
萧炼梦吩咐车夫回宫,车夫也不敢问,只管驾车回去,萧炼梦静静的坐着,看着对面的海飞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是呀,只有自己觉得天被撒旦占领了,即将遁入黑暗的只有自己吧,对就是自己的天使不见了,撒旦占领了他们,其余的他们都好好的。
萧炼梦越想越觉得可笑,酒没了,自己只能这样呆呆的坐着吗?都是二皇姐的男人,他们都是,自己抢了二皇姐太多东西了,这些都不属于自己,这就是二姐恨自己的原因吗?这就是自己的错,继续毫无思路,乱想一通……
萧炼梦出神的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额头拧成一团,一头偏凉的紫发也开始有些不那么贴顺了,这时候,海飞影突然好奇的问了几遍:“陛下怎么了?”
萧炼梦突然回过神来,无力的勉强挤出笑着说:“没什么?”
海飞影狠狠的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管自己屁事,不屑的说了一句:“陛下还真是风流,都抢亲到自己二皇姐身上了……”
这个时候马车一颠簸,海飞影下意识的想扶住萧炼梦,萧炼梦失重的压在海飞影身上,海飞影觉得萧炼梦的眼神充满的狠戾,下意识的挣扎,萧炼梦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用力撕开的他衣服,吻上他洁白的脖颈。
萧炼梦心想反正既然已经是恶人了,身边的男人都是强占来的,那么多一个也没关系吧,反正他现在是自己名义上的妃子,该做点该做的事情了不是嘛,管他明天会如何呢!
海飞影挣扎激烈,就在萧炼梦手摸像海飞影下面的时候,海飞影不再挣扎了,泪水,滴在萧炼梦的手背上,萧炼梦似乎受伤一般,缩回自己的手,只听见海飞影说:“陛下若想强行得了臣妾的身子,那么臣妾就以血洗净。”
泪水悄不声息的滴在海飞影的脸上,起身的时候滴在颧骨上,海飞影一愣,这时候车已经到了皇宫,停下来,外面已经大雨瓢泼。
萧炼梦带着微醉,跳下车,喝住前来撑伞的人,拖着自己残躯,向前走着,没有目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想在逃一下。
这种痛比满身伤痕,比坠下山崖,比死还难受,萧炼梦垂着眼睛,没有目的都到一个长廊,看见宫女端着酒壶,也没听见路边人向她请安的宫人,随手抄了两壶酒,继续前行。
大雨飘摇,似乎想洗净皇城的肮脏,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萧炼梦遍喝着酒,便没有目的带着躯壳前行,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
大雨天皇城最是安静,全部只有雨声,可是萧炼梦仍然没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地方,不断上前撑伞,被萧炼梦恶狠狠的眼神击退。
她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将自己包裹,或者是醉的不省人事,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不会喝,却怎么都不醉,怎么喝都是清醒的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