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尘跪坐在床头,将萧炼梦放在自己腿上,温柔的抚摸着萧炼梦紫色的发,看着萧炼梦安然的脸,应该好久没这样熟睡了吧,既心疼又充满呵护,侍女将床帐放下,看着跪在中间的张纤炎,回头看看花初尘,见花初尘没有反应,也没有多少什么,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张纤尘跪在中央,看上去恭恭敬敬的,心里其实像打翻了五味瓶,好久没有看见她了,虽然张家世代子爵,母亲又位居户部侍郎,与桃谷潘家又是远亲,张纤尘与潘阳又自幼一见如故,但是父亲却是……
即使不愿让她缴入自己的所有包袱中,但是不知不觉的,他发现没有她已经没有办法自由呼吸了,有时候真的想放弃这些,可是他能依仗和利用的,也许只有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了,真是造物弄人呀!
萧炼梦翻身贪婪的伸手揽住花初尘的腰,继续睡,花初尘笑着说:“陛下,醒了呀,有没有那里觉得不舒服?”
萧炼梦慢慢的睁开眼睛说:“抱歉,说好的陪你,结果又天亮了。”
花初尘想说什么,却被萧炼梦双手抱着脖子,吻着他的唇,花初尘一切由着萧炼梦,温顺的依附着,感受着萧炼梦自然散发的昙花香气,痴迷着萧炼梦给予的温柔,多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张纤尘看着,看着这一切,心里既然有酸溜溜的感觉,也为自己的没有存在感深深的失落,她是女皇陛下,是桃源国的一国之主,既然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就要明白她的夜晚不能属于某一人,她的身边不能只有一个男人,只要她心里有某人,这就是很大的恩赐了吧!
萧炼梦一用力将花初尘放倒在床上,伸手抱着花初尘,将自己的头埋在花初尘的胸前,摸了两把说:“你身体还真……”
贴着花初尘的耳朵说:“太让我觉得享受了,朕好喜欢你、的、身、体哦,要不然趁着时间尚早……”
花初尘抓出萧炼梦不安分的手说:“陛下时辰不早了,快到寅时了,还请陛下起床,梳洗,更衣,用早膳,卯时上朝。”
萧炼梦一脸木讷,难怪古代皇帝死的那么早,这不是造孽吗?这么早起,那么晚睡,神仙也会提早油尽灯枯,可这是女尊国都,不是另一个平行时空吗?为什么这时刻竟然和古代的一样,这不是气死人不偿命吗?
萧炼梦一肚子委屈,恋恋不舍的起身做起,看向地中央,吓了一跳,这不是张纤炎吗?回头看了一下花初尘,这不是看她们两个演恩爱大戏吗?还是免费观光,这未免……
不过想想暗夜每次都破坏他和寒若轻,心里暗笑,也有他不能破坏的,不错,不过能看着他表情也不错,重要的是他不说,自己就不过问,也许在萧炼梦心里不去招惹麻烦,麻烦就不会主动找上自己,一种主动的逃避。
花初尘拉开床帐,萧炼梦还是本能的拿起枕头砸向张纤炎,不得不说这次真不是有意的,是本能意识,张纤炎抬头狐疑的看着萧炼梦,萧炼梦摸着自己的紫发有些尴尬,这个怎么解释,其实这个根本不需要,谁让她是女皇呢?
萧炼梦站起来勾起张纤炎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说:“伺候梳洗更衣。”
几个字豪无感情,花初尘没有上前,只是下去吩咐准备早膳,顺便取来萧炼梦的凤袍,张纤尘由于跪得太久,站起身一个踉跄正好跌在萧炼梦怀里,萧炼梦扶稳他,阻止他下跪赔不是,径直拉他到梳妆台坐下。
张纤炎并未多言,花初尘为萧炼梦擦脸,张纤炎拿起梳子为萧炼梦梳妆,就这样被两个细心,轻手轻脚的美男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萧炼梦还是觉得困,又在想好久的第一次次早朝,下意识的摸像自己的鞭子。
魂今日也起的分外早,与萧炼梦交流着,分析着,早朝上,二皇姐会出什么难为自己的手段,外加上,今日恐怕会发生的事端,再加上昨日被行刺,今日二皇姐可能会有的反应,以及朝臣们会如何……
揉一揉太阳穴坐着,将花初尘揽入怀里,花初尘红着脸说:“陛下切勿贪婪温柔乡而……”
萧炼梦放开花初尘严肃的说:“你在说朕昏庸,贪恋美色吗?”
花初尘和张纤炎闻言马上跪下说:“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萧炼梦心里暗想:“自己有那么可怕吗?对呀,自己是女皇,是桃源国的国主,伴君如伴虎,每个人都如履薄冰,兢兢业业,可是他是自己的夫郎,夫妻之间如果只有相敬如宾,或许就不能呢个相濡以沫。”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而萧炼梦由于起的太早,没什么胃口,不想做早起的鸟儿,也不想做被吃的虫儿,自己的好日子就这样终结了,如果以后的年年月月,日日夜夜都要过这种日子,那么简直四个字生不如死,萧炼梦怕苦怕累,觉得是被迫来到这里的,所以一切逃避,懒惰,胸无大志,甚至厌倦怕伤怕痛都是理所应当。
萧炼梦一步一步走向朝堂,想着这条路会多泥泞,多艰辛,就算爬也要爬到头,不准犯错,只能前行,或许高处不胜寒,但是没有资格说委屈,没有理由说办不到,不可以后退,因为“兼济天下”,就是这个。
皇宫还真大,及时坐着轿撵也快半个时辰了,终于走到正殿上了,萧炼梦严肃的走向凤椅,坐上去的时候不是一览众山小,而是亚历山大,看着这些各怀鬼胎的大人们,不对是一群老妇人,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的,但是似乎党派阶级明显,一部分是想着萧飞花的,一部分是二皇姐,还有一部分是丞相的,一小部分似乎没有阶级,是独立的吗?
听着他们的琐事,各种启奏,萧炼梦有些迷糊,高贵,庄严,可是自己确是好沉重,头好沉,每天盯着几十斤的重物,脖子都疼了,还要这么漠视在场,仰着头俯视他们。
萧炼梦觉得好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朝堂无小事,萧炼梦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自己会做错什么,看电视小说,甚至读史记,也许一句话就会给很多人带来杀身之祸。
这时户部尚书上前说:“启禀陛下,我国东北部旱灾成疾,但是我国由于要对抗梅雨国的边境叨扰,不停在供给,现如今已无粮在赈灾了。”
不赈灾就是死伤无数失民心,赈灾自己又无粮可给,百姓的弱小就是为鱼肉,但是民也是水,亦能载舟也能覆舟,没有穷人就不会显出富人,没人干活就都会被饿死,恶性循环,或许只有自己清楚。
萧炼梦沉默不语,站起来准备退朝,这时候二皇女上前说:“启禀陛下,臣有罪。”
萧炼梦说:“皇姐此言何意?”
萧炼梦可不指望,她会道歉,或者对她这个妹妹有歉疚之意,那么就一定有阴谋了,萧炼梦冰冷警戒的看着萧炼天,却看着她一种得意,又带着无辜,一种欠揍的嘴脸,不过二皇姐还真是天生不俗,有王者之气,不过却没有容下自己这个妹妹的度量。
萧炼天一副阴谋得逞的嘴脸继续说:“臣因为年少荒唐,遇到他一见倾心,一时情不自禁,干柴烈火,与儿郎暗渡陈仓,甚至不小心就开花结果了,臣自知有罪,如今孩子已经满月了,臣不能负他,另外桃源国的规矩,臣请陛下成全,将此男子赐予臣为侧夫,还望陛下成全。”
萧炼梦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有情人终成眷属,朕自然喜欢成人之美,不知二皇姐看上的是那家公子。”
萧炼天邪恶的一笑说:“是一家无官阶的平民,所以请陛下成全,求陛下施恩,还望陛下为臣征婚。”
萧炼梦不假思索的说:“这有何不可,朕应允。”
萧炼梦大摇大摆的走,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因为萧炼梦怎么看萧炼天的表情都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她为什么这么得意,唉,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但是身边总要有人帮自己呀。
萧炼梦想着应该去找七弟会比较好解决,但是自己头上的重物还真,头上好重,脖子好酸,脚又疼,又想说应该先去找花初尘,可是也应该找海飞影聊聊,毕竟他是海将军独子,目前镇守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