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小侍敲门,送来两套干净整洁的衣服,拿了赏钱关上门跪在门外继续侍候,等待召唤,萧炼梦感觉这就是古代皇家待遇。
萧炼梦坐在侧榻上,一把抓住潘阳,当抱枕一样躺下,暧昧的说:“时候尚早,我们养精蓄锐,随后拜见未来岳母岳父。”
潘阳突然有些忧伤,眼神有些迷离说:“父亲以逝。”简单几个字,却好像用尽他全身力气。
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身子也是轻微僵了一下,但感觉他深爱父亲,却又有不能言明之意。
萧炼梦突然觉有什么堵在心口,是潘阳的片刻忧伤,还是自己不经意的刺痛。
忙转移话题说:“对了别总是妻主妻主的怪怪的,以后叫我蔷薇,小蔷,小薇,蔷儿,薇儿...”
这话题转移的真差劲,越说越无力,看着潘阳的变化,顿时语塞,这孩子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潘阳身子颤动,痿弱无力的说:“妻主是嫌弃我侍奉不周到吗?还是不另有打算?”
一句话直捣黄龙,萧炼梦看着他暗淡的黑眸,心里不禁一阵酸,捏捏他的小脸蛋,不知道敢说什么但也不能不说呀!
忙解释道:“罢了随你开心就好,我只是觉得亲近,以后我叫你阳儿,还不给妻主笑一个。”
潘阳听到此话,突然感觉舒畅多了,眼神带着感激,用双臂紧紧抱着萧炼梦。
刚刚还像是孩子要失去心爱的棉花糖一样,转眼间就越叫越欢快:“妻主,妻主,妻主....”
萧炼梦无奈的说:“啊,在,嗯,停停停,没完了是不是,我又不会跑,不过现在要睡觉,吵醒我有你好受的。”
手不自觉伸进潘阳衣服里面,赤裸裸的威胁着可怜的人儿睡去,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莫名的温暖起来,可能是自己动心了。
潘阳一脸尴尬,安静下来,闭上眼睛,片刻后缓缓睁开眼,就这样盯着萧炼梦的脸,看着她熟睡,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莫名的心安,生怕惊扰她半分,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想伸出手去摸她的脸,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跟着她了,就想这样一辈子,想着想着莫名其妙的绯红爬上他俊俏的脸颊。
萧炼梦一睡就一个多时辰,潘阳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萧炼梦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一抬头撞上潘阳下颚,潘阳吃痛的闷哼,萧炼梦痛的有些泪花闪闪,摸着自己的头有些火气。
可是抬头睁眼就看见这花一样男子的脸,心情甚是好,看着就亲口,算是小惩,男子见此脸涨得通红,多了几分娇柔,并为躲闪,萧炼梦看着潘阳娇羞的脸,更多分怜惜,捏捏他的脸蛋。
站起身故意调笑,双手摊开说:“还不快为唯妻更衣,这就是你的为夫之道吗?”
潘阳顺势急起,不慎又摔回去,看了一眼萧炼梦,忍着半边的麻木,走到萧炼梦面前恭敬跪下,萧炼梦感觉有点过了。
潘阳带着愧疚之意说:“阳儿知错,请妻主宽恕,阳儿这儿就帮妻主洗漱更换衣服。”
萧炼梦突然想笑,扶起他,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心想这个傻瓜,一定是刚刚自己睡觉压着了,不舒服也不知道说出来。
边摇头边说:“逗你玩呢,你坐下,如今你是我的男人,是应该我用全力宠,而不是卑微的仰我鼻息,不管别人如何对待他男人的,在我身边就让我好好待你,我自己来就好。”
萧炼梦抓着潘阳的一柳黑发,两一只手扶着他的肩,是一他坐下,基本也想到了应该是没休息好,这是一个可爱的男孩。
潘阳不知道是太脆弱了,还是心里的柔软就被眼前女子赤裸裸的翻开,这一滴热辣辣的泪滴在萧炼梦手背上,萧炼梦慌了。
潘阳就是这样善解人意,马上收拾好心情,固执的要帮萧炼梦洗漱更衣,可是萧炼梦还是很传统,虽然发生过了,但还是会害羞。
萧炼梦不好意思言明,无奈的说:“这样吧,你去内室,叫醒那头兽,帮他洗漱换衣吧,顺便你自己也要整理一番。”
潘阳这才不情愿的点头,他一项知进退,懂隐忍,可是现在他在这个女人面前竟如此孩子气。
萧炼梦想也没想抓起紫色裙衫,就去屏风后面,潘阳拿起剩下的一身衣物进内室,自己换好衣物,洗漱一番,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风姿卓越。
潘阳小心唤醒沉睡的火鸾,为他洗漱,帮他整理一下,为他束发,动作熟练优雅,火鸾本来就没穿什么。
当带他出来的时候,萧炼梦又一次愣住了,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红色的长发服帖至腰际,简直如凤凰一般,娇艳欲滴,满身伤痕,眼中除了惊恐就是警戒。
火鸾被萧炼梦盯得有些不自在,潘阳感觉到火鸾的不寻常气息,生怕他会伤害眼前的女子。
忙上前说:“妻主为何不挽发?”
萧炼梦尴尬的回神,像是做了亏心事眼珠四处乱转,手玩着紫发,不知如何是好。
淡淡地说:“头发太长了不知如何打理。”
他没忍住噗嗤一笑,让萧炼梦顿时有种想钻地缝的冲动,又一想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不会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这头发也太长了,不知道剪发会不会被砍头,反正我是没发现这里有理发店。
当然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发相当于断头,视为不孝,除了和尚姑子,段却情愿的人。
萧炼梦不慌不忙的轻咳一声,反正她脸皮厚笑笑有什么关系,翻着白眼说:“怎么很好笑吗?”
潘阳以为萧炼梦生气了,慌忙跪下付上萧炼梦的脚,诚切的说:“阳儿知错,妻主莫怪。”
萧炼梦探口气,起身扶起他:“男人膝下有黄金,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侍奉妻主重要,尊严更是不可侵犯,人活着不是单单只为了嫁妻从妻,更要有勇气活出自己的精彩,如今你跟了我就要硬气点,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头发怎么办?”
潘阳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但更多的是想萧炼梦说的你是我的人。
潘阳的家事自然不像其他贫民,谁都跪,除了父母,女皇,就连皇孙贵重都不都忌惮三分。
可如今面对这个人女人他的膝盖软了,骄傲也放下了,甚至底气都不足了,行为也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只因他不想她生气。
潘阳没有说什么,起身为萧炼梦挽发,在这种女尊男卑深入骨子的社会,男子出生就学习女工,如何相妻教子。
萧炼梦想说了也白说,算了自己又不会在这里长久,管自己什么事,很多事情都明明奇妙,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萧炼梦问:“为什么不给他换一件衣服?”
潘阳说:“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要三件衣服,很容易招惹是非,回府后我在命人为其准备。”
潘阳的细心和周到,让萧炼梦都惊叹,没想到古代人活的这么累,轻松愉悦呢,换来如履薄冰,人人自危。
潘阳熟练的为萧炼梦简单束发,却透漏认真,轻手轻脚,却流露心甘情愿,很漂亮,让自己精致的五官更加美轮美奂。
一切就绪,准备去高富帅的豪宅,现在自己是房无一间,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刻顺风顺水,还遇到帅哥美男,最重要的有钱多金,又好骗,心里歪歪。
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火鸾,心想虽然自己已经给他安排了,但至少要问一下当事人,礼貌过场。
萧炼梦温柔的说:“你是自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还是跟着我们去我们想去的地方。”
火鸾还是用他不连贯的语调一个字一个字的吐说:“我叫火鸾,在狼群中长大,还不太会说话,更不愿意说话,有控火的能力,他们是梅雨国人,把我从狼群中抓来,想借用我的能力,为其卖命,用各种办法训服我,教我杀人,对他们忠心,我不愿杀人,也不想受虐,逃出来无地方可去,你救了我,若不嫌弃日后是非,为奴为侍,生死相随于你。”
好半天终于讲完了,火鸾活了这么久一直茫茫然,可就在遇到她竟然感觉那丝丝异样,他想抓住这种感觉,比在狼群还有安全感。
萧炼梦一笑,可累死了,有必要交代这么清楚吗?直接一句话我跟你走不就行了。
萧炼梦还是温柔的说:“你就不怕我救你也是有目的的?”
火鸾依旧面不改色,缓缓地继续他费力的语言:“动物的直觉,更何况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愿意取我性命也可。”
萧炼梦一个寒颤,这里男子这样真的好吗?一个是表忠心,身边的表真心,是自己魅力大,还是这里男的都有病。
动不动就生死相随,哎,自己也是多管闲事,这是占便宜,还是捡着烫手的山芋,毕竟自己在这里不会久留,也就无所谓了。
萧炼梦想当时是心理一个声音在操控她,突然眼神一变,凌厉充满杀气,伸手掐向火鸾的脖子,火鸾不躲不闪,眼神丝毫不恐惧。
萧炼梦手不断用力,火鸾由于气息不稳缓缓逐渐变红的脸,不挣扎不反抗,不慌不忙闭上眼睛,就好像等待死亡也是一种释放。
萧炼梦放开火鸾,火鸾失重的似乎没站稳,跌入萧炼梦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萧炼梦身上散发的味道,仍然让火鸾觉得安心,火鸾平稳一下说:“你在怀疑狼的忠诚吗?”
萧炼梦边为他抚平气息边淡淡的说:“你是人不是动物,以后要习惯自己是人。”
潘阳刚刚紧张的双手握拳,生怕火鸾万一要反抗会伤及自己珍视的妻主,却不担心妻主会取了火鸾的性命,因为虽认识时间不长,他感觉得到妻主善良,既然救他,就不会伤他,又暗自佩服,一次简单的出手相助,意外的就得到一个心腹,总感觉眼前的人不简单。
萧炼梦看着潘阳慢慢放松的脸,心想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吗?未免,难道这里男人多情也善变,或许将来会更薄情。
不愿意多想,因为在她心里,她是迟早要离开的,顺势一手拉一个,沉稳的说了一句:“阳儿火鸾我们走吧。”
潘阳停下来说:“马车在楼下,火鸾需要避开耳目,自行上马车,以免招惹不必要的。”
萧炼梦看看火鸾,心想这么多人那么容易吗?火鸾则一点都不担心,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潘阳优雅的走去,先是结账,之后打赏小侍,有钱阔绰就是感觉高大上,小侍帮忙雇的马车早就在门口等候了,马车走了差不多一刻多钟停来下。
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向前眺望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潘府’,这是到了。
潘阳率先下车,之后是红鸾不知不觉的赶上来,就站在不远处,萧炼梦竟然觉得安心不少,一路上竟担心他了。
潘阳转身刚想扶萧炼梦,迎面扑上前一女子,紧紧抱住他,略带哭腔紧张不安,这里的女人真是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爱人平安归来,媳妇喜出望外。
此人关切的问:“有没有事,是不是遇到匪类,哪里受伤了,为什么彻夜不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忧你,派人四下寻找...”
边问边上下不停打量,虽然是单纯的摸来摸去,但萧炼梦看在眼里就不单纯了。
潘阳稳稳地打断说:“没事,一切安好,勿紧张。”
高冷,骄傲,稳重,不失礼,却听不到半点感情,没有表情的脸,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萧炼梦也在一边打量这个,半天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妙龄女子,心想自己还真是有做空气的天赋。
这个女子有着高挑的个子,瓜子状脸蛋有着那种古典美,乌黑的长发和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让人感觉有种亲切感。特别是她笑的时候,露出两个小酒窝。殷桃般的小嘴,还有那白皙的皮肤招人喜欢。
在现代这样的美人,要迷死多少裙下之臣。自己被火鸾搀扶下车,看着这么一个美人对自己男人摸来摸去,就算情急,感觉关系不一般,对呀,他是自己的男人。
潘阳显然一种欲迎还拒,好不享受的样子,这让萧炼梦有点不舒服,上来一把抓住女子的手,用力将潘阳揽入怀中,在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提醒他,这还有一个活着的呢,这是在吃醋吗?不会吧?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女子显然被萧炼梦的举动惊呆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完全懵了,这事发生什么事了。
看萧炼梦挑起潘阳的下巴,略带冰冷的说:“我的男人就要懂得拒绝她人之好”
女子大脑嗡嗡作响,回想着那句:“我的男人就要懂得拒绝她人之好。”
一天不见到底发什么,为什么潘阳,不,一定不会的,潘阳心高,坐事不救没有分寸。
女子想上前,他是我的男人才是,是我从小认定的,怎么就是你的了,可是看见潘阳的表情,像是有什么在自己胸口重击。
潘阳略带高兴的表情回了一句:“是,妻主,阳儿紧记。”
这时,潘府门大开,出来两排人左边应该是丫头,右边应该是护院,后面走出来宛如玉雕冰塑,似梦似幻,娇艳绝伦,貌如西子胜三分,看不出实际年龄。
缓缓走过来向潘阳招手,示意他过去,潘阳目光询问萧炼梦,萧炼梦缓缓放开他,示意他可以过去,潘阳擦去嘴角血渍,优雅的走上前跪下。
百感交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附上深深的愧疚,深吸口气说:“孩儿不孝,未经母亲大人允准私定终身,还让母亲大人为之担忧,孩儿真不孝,望母亲恕罪。”叩首。
潘母慈爱的扶起自己的孩子:“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母亲祝福自己的孩子。”
看向萧炼梦眼神一僵,那是慌张,一闪而逝,又恢复平静。
萧炼梦上前礼貌的作揖,霸气不失礼貌,一种傲视的眼神看着这一切,对于这种场面架势,向见怪不怪似得。
萧炼梦猜的果然没错,果然是主人家,像这种有钱人,养一个米虫挺好,心里盘算着,面无表情的脸,精美绝伦,却给一旁的人一种威慑,让他们有种不自觉的膜拜感,竟不自觉散发某种气质。
潘母一惊瞬间恢复,此女莫不是...阳儿这是在玩火吗?心疼的看向自己儿子,做出一副询问的眼神,看自己儿子点点头,明了儿子自有打算。
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在这里周旋五国临界,也算是身经百战,桃谷五国临界,经商必经之路,征战必抢,此地为三不管,虽隶属桃源国,却独立自制,百年以来一直保持中立。
潘家世袭村长职位,可谓是富甲天下,外加机密情报网,掌控各国命脉,潘母膝下三女一子,但是最为潘阳受宠,潘阳也是最为博学,心思缜密,出了名的才子,若不是生在女尊国无用武之地,必非池中之物,如今只能郁郁不得志,任其自由。
虽已到出阁年龄,却因潘母甚是喜爱,从不低于一般女子,也就承诺终身由他自己寻如意妻主,不得干涉,由于潘母的喜爱,潘阳地位也是绝然。
潘母大气一笑,温婉说:“到内庭喝杯清茶如何?”
萧炼梦也不说什么,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客随主便大摇大摆的随着潘母而行,火鸾紧随其后,潘阳伴随其侧。
潘家还真大,都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才到客厅,这段路却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府邸主人的极尽奢华,而又恰到好处,丝毫不引人反感。
白玉石阶,屋顶铺着暗红色琉璃瓦,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晶莹的光。屋前是一汪水池,清澈见底,大理石的池底放着几颗鹅卵石,却是颗颗圆润精致,几尾锦鲤在水中嬉戏,细一看,正是万金难求的红白丹顶。池周嵌着几块稀有的晶石,五彩斑斓,更映衬着水的清灵。走进屋子,金硝瑞兽的香炉里装着最名贵的熏香,丝丝迷醉升腾而起,做工细致的雕花黄花梨木桌椅上摆放的是“白如凝脂,声如鸣罄”的上好古瓷茶具,感觉比自己古代还要纸醉金迷,其奢华自不必说,仅仅是一个小村落,那皇宫就更不用说了。
潘母吩咐吓人奉茶,邀萧炼梦入座,潘阳跪在潘母身旁,火鸾老实跪在萧炼梦身旁,潘母不停地打量着萧炼梦,萧炼梦也不是小家碧玉,羞羞答答,大大方方的供潘母观察,潘母也没敢过多打量。
潘母点点头,品了口茶,高贵端庄直接步入主题的说:“姑娘可是我桃源国人,冢家何许,来桃谷意欲为何?”
萧炼梦瞥了一眼潘阳,看他安安静静的跪做头也没抬,好歹给一点提示呀,成你不帮我,看我晚上怎么教育你。
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实不相瞒,我由于坠崖,受到不小的冲击,以至于记忆全失。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得而知,幸遇贵府公子宅心仁厚出手搭救照料,小女子我不胜感激。”
起身又郑重向潘母作揖,潘母微微一笑看向自己的儿子说:“你与小儿有此缘,也不失为佳话,想必姑娘也累了,不如在寒舍修养几日如何?”
萧炼梦也不客气:“如此甚好,承蒙潘母照顾,在下却之不恭。”
嘴上这么说,心想不一定待几天就撤了,回到我们那个舒服年代,也不管潘母言外之意,厚着脸皮应下来。
之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个时辰,萧炼梦感觉甚是乏累,潘母也看出萧炼梦的倦意。
潘母吩咐下人为其准备房间,让下人带萧炼梦落住,拜别潘母随下人去自己下榻之地。
刚起身却撞上一双仇恨的双眼,看着红红的应该哭过了吧,在外面愣了这么久还真有些可怜,但这也不能怪她,这个男人他吃过了,也没打算给别人。
女子教养甚好没与萧炼梦发生什么口角,可见胸襟气魄不错,径直走向潘母,在潘母身前鞠躬。
收起情绪,平静的喊声:“姑姑,潘阳他...”
萧炼梦也没想听什么走出厅堂来到一个小院落,下人交代一下就离开了,留下一套给火鸾穿的素色衣服,应该是潘阳吩咐的。
萧炼梦百般无聊,招呼火鸾过来,火鸾温顺的跪在脚下,虽然好奇他怎么跟过来的,但想想这也不是重点。
萧炼梦命他坐在自己身边,吃着火鸾的豆腐,虽然火鸾不反抗,不躲闪,但从身体僵硬的程度,面部表情来看,萧炼梦知道他是不乐意的,随后也就作罢。
随口说了一句:“你伤势未愈先休息吧!”
转起来转身想出去,火鸾急忙跪下急切的说:“主人您要去哪里?”
萧炼梦无语了暗笑着摆摆手说:“你休息吧,我想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环境,你要听话,睡一觉,等我回来哦。”
萧炼梦只是为自己无耻混蛋的行为感觉羞耻,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明明就是单纯的救他。
火鸾神情复杂,在萧炼梦缓缓起身,慢慢离开房间,火鸾躺在床上不知道神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