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郑允浩很坚定的装蒜,正准备走他个云淡风清。
“邪……”一见郑允浩那肯定逃避现实的背影,金在中冷冷一笑,伸出了柔若无骨的手,遥遥的往向郑允浩,一副心神俱灭遭受重创的样子,喊出声音甚至酸楚得让周围的无数侍女辛酸泪下,“你要抛弃我……去哪里……”
被当做负心汉的郑允浩抖了抖满身突然冒出来把自己戳得生疼的无形的刺,仰天长叹,他郑允浩也有今天!认命的回头,欲要握住那只手,做深情款款状:“怎么会呢,我只看你身边的点心不多了,想去给你再拿写来!”倒霉也就算了,豆腐还是可以吃的吧。哪知金在中的手马上一缩,直向他挥手:“去吧去吧……多给我拿点,还有我要喝酸梅汤,冰镇的,出门向左拐走三百公尺的那家老字号的,另外再到茂源坊给我带点新鲜的葡萄回来,不要买成了荔枝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喜欢吃酸的……你怎么还没去?”
郑允浩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双眼像是要吃人一般的望着金在中。金在中却一点都不会看人脸色,还不停的嫌弃他一般的像他扬了扬下巴:“你快去吧,我好出牌,你在这里光站着会干扰我!”
郑允浩朝身边一个丫头说到:“听到了吧,去把在中说的东西都买回来!”
“是!”丫鬟立刻领命而去。
一把提起金在中,夺过他手中的牌,只扫一眼,郑允浩就皱起了眉头,这怎一个乱七八糟断断续续了得啊!清了清嗓子,郑允浩看上去毫不在乎的随口问到:“赌的是什么?”
金在中在一边解释:“本来先是干娘输了的话就吃荤,浣泞输了的话就在脸上画乌龟,而我输了就说故事!可是,现在,她们两个对我讲的外国的故事不感兴趣了,而浣泞脸上也画不下另外一只乌龟,所以,我们现在赌的是……脱衣服!”
“脱衣服?!”郑允浩的手一抖,牌险些洒了一地!他站起来,严肃的说到:“胡闹!母亲大人,斜阳和浣泞乱来也就算了,他们都还年轻不懂事,您怎么也……”正常时候他母亲不是该在佛堂里捻佛豆或者是敲木鱼吗?!还有,在中刚才喊的是什么?!干娘?!他没听错吧,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热了?!
不等郑允浩把话说完,王妃抬头,眼神明亮,语气平静:“你是说他们年轻,我就老了吗?”
郑允浩差点被噎死!这什么表情,这什么口气?!这个人是不是杀了自己原来的母亲大人然后易容成为自己的娘?!郑允浩非常怀疑!他正经的问到:“您还真的是我娘吗?”
“是谁把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哎~~”王妃叹气,“都说养儿防老……原来养出来的儿子都不认我这个娘了……”
“……”郑允浩觉得转瞬间,王府内风云变色。连他那大家闺秀出身的娘亲都学会说冷笑话了,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他肯定一点,这绝对是金在中的功劳!
浣泞毫无端庄公主应有的样子,不耐烦的拍拍桌子,嚷到:“快点出牌,我要反身!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一个拔光!一雪前耻!”
郑允浩看着手中的牌,踌躇不前!要是真打起来的话,这牌,脱衣服脱定了!要他脱衣服……比叫他去死还难上加难!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金在中说到:“又不用你脱,你慌个什么劲啊!是我脱笨蛋!”
“你脱?!”郑允浩拽牌的手上条条青筋绽出,让金在中脱光……比叫他脱光更难!!!只属于他的美景当然只有他能看!(大汗啊,王爷,又没说脱得一丝不挂的~~)那么,唯一的挽救方法就是,抽千,使诈,暗渡陈仓,偷天换日,蒙混过关!
似乎看出他的打算,王妃在那头不经意的说到:“如果抽千被逮住的话,就脱双倍哦!斜阳,你穿得有点单薄啊!虽然说是夏天,但是身体要紧。”
“干娘,不碍事的!夏天天热,穿少一点凉快,我甚至都不想穿呢!”
不想穿?!郑允浩狠狠的瞪了金在中一眼,他敢那么做的话,自己一定让他在床上什么都不穿一个月!让他了了这装心事!那么,该怎么办呢!郑允浩冥思苦想状态中!也不知道和他们商量商量自己也只是第二次摸这东西,可不可以缓一缓这处罚,让他适应一下!
似乎看出他的苗头,浣泞一边抽手中的牌一边说到:“也真是的,我们都第一次玩这东西呢!居然都这么上手!看来,我们都还是当赌棍的命啊!现在想来,掷骰子是多么无聊低级趣味的把戏啊!”
郑允浩大怒,他今天怎么就这么透明每个人都能看穿他似的!想起来就有些口渴,如果有水……
“王爷,您喝茶吗?”金在中身后的石榴递上精致的白瓷盖碗。
“……”郑允浩无言,然后豁出去了,“谁是地主?!”
“问世间谁最倒霉?当然是我啊!”浣泞举手!
郑允浩大喜!母子同心,其力断金啊!看来没什么好怕的了,娘啊,儿就靠你了啊!
结果就是,本来是看未来堂嫂的浣泞公主顶着一只乌龟,脱得几乎光光的含泪告别了景阳王府,并立下誓言,下个月,一定会再来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