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辞卿照着刚才舒晔教了自己三遍的动作开始一板一眼地练起招式来。虽说她刚刚入门,但是毕竟有基础在前,所以说一套稍微短小精悍的招式对她而言还是不在话下。
舒晔微微点头:“你若是一直有如此悟性便好。”他的眼神中突然多了几分赞赏和更深层的意味:“只不过你太过注重外在的皮囊,而忘记了这招的真正目的——致杀对手!”
元辞卿装作领悟的垂头听训,以暗色的掩护下悄悄给纪芙晗打了一个手势——上!
大师姐面上一喜,正要上前来向舒晔讨教一番,借此搭讪。她忽听得远处似有脚步声渐行渐近,回眸一看——正是脂粉浓浓的莼娘一袭赭色薄衫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只不过,莼娘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好,在月光下那张涂满****的俏脸有些惨白。
事情生变。元辞卿与大师姐迅速的对视一眼:今日之事不成!纪芙晗迈出的一步也赶紧退了回去。
舒晔同样也是阴着一张脸上前去,只见得莼娘微微躬身在他耳边俯身说着耳语。舒晔听完后面色越加沉郁,形色匆匆的离开了寂静的庭院,一句话也没留下。元辞卿看了一下师姐,她也是一脸失落地望着舒晔离去的方向出神。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
“今日无事,你们且散了吧。”莼娘的声线低沉,臻首娥眉淡淡扫过,回身归了前方。
众人闻言自然喜不自胜,白白放了一小会的假怎不高兴?元辞卿拉过纪芙晗回屋,两人唉声叹气了一路。因她与大师姐住得较近,所以同路。大师姐又充分发挥了她话唠的本质,用元辞卿的话形容就是“像有一只苍蝇一般在你的耳边嗡嗡作响”,愿大师姐永远不要看到这一句……
元辞卿心里暗暗想到:这个舒晔怕也不简单,莼娘和他相识且可能会有同一个目标,看今晚这幅样子肯定是前面的青楼出了些事情。抑或是,他们忠于同一个主子!
观舒晔之举止,元辞卿刚开始的时候对他的身份极为奇怪——一般来讲习武之人大多粗鄙好胜,但在他的身上却还有自持自律,坚决不越雷池一步,如猫头鹰一样只在夜晚出现。从种种迹象来推测,他也不仅仅是一个武训先生吧?
脑海中又突然浮现出纪芙晗羞赭的神情,她心下愧疚:应该找个时机好好跟大师姐解释一番,万不能让她卷入一场无关的纷争!自穿越到这里,对她最亲近的便是纪芙晗,元辞卿也自然而然的将她当作半个亲人。
她虽说是一个现代人,但也明白皇权之争向来是等同于娱乐圈一般残酷无情,若不是自身有野心有资本,万万不可踏足!
回了房,元辞卿卸下一身对她来说仍是厚重的衣物,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数着日子。算来她到这里的日子,也有两月有余了,但是元辞卿并不想做笼中鸟。
她无法联系外部,也背负着“控世者”的身份无法向外人解释,每天浑浑噩噩的度日如年。仅仅是两月,她却觉得自己走过了两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