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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边救人一边害人

忘忧姑娘听着心酸,鼻子抽搐了几下,竟哭了出来。

荒叔安慰道:“孩子别哭。哭是解决不问题的。你应该坚强起来。越是麻烦,越是凶险,你就应该越是变得铁石心肠,快速成长起来。我们异族有句谚语:“成熟的麦子都是低着头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哭泣只是懦弱的胆小鬼给自己找的借口。苦难哀乐,才能磨炼一个人的心境。人与人,生老病死,都一样,但是忘忧你要一颗勇敢的心,任何事情不要害怕。”荒叔说着的时候,声音越来越虚弱,失血过多,语气慰藉中充满自信又有些悲伤,但是却满满的都是爱。

忘忧姑娘连忙止住了眼泪。

荒叔看着忘忧手掌心的凤凰图腾,渐渐隐去。

凤凰图腾像是被吸取生机激活了一样,显得灵活意动,生动鲜明,像是要翩翩起舞,湮灭到虚空。最后七彩斑斓的凤凰闪动着耀眼光芒,彻底消失。

荒叔让她把手拿了出来。

荒叔边语重心长道:“图腾不单单是一个部落的信仰。更是“陨”对于一个族人洗礼能否得到认可的一个密码。爷爷其实还有话要说跟你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受“陨”洗礼。“陨”能带来力量的同时,同时也会吞噬你的生机寿命。“陨”是有毒的。爷爷更希望你做个普通人。如果那一天,你失去了机会。爷爷想看着你隐姓埋名,嫁夫生子,做一个普通人。忘记这一起,忘记所有的仇恨。”

忘忧姑娘又哭了出来,泣不成声。

荒叔紧紧握住她的手,厉声训斥道:“不准哭。你要坚强。咱们神木部落,蛇族的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活的人。你要让自己学会成长,强大起来。等出牢狱之后,剑圣张无道会收你为徒。你先学习一身本领,保自己生命无忧,再回到异族之地找到鬼叔,学习谋略兵法。蛇族的复兴全在你一个人身上。好孩子,别哭。以后也不准哭。成大事要善于隐忍果断,铁石心肠,切记不要妇人之仁,杀也就杀了。世间哪来什么好人坏人。都是亦正亦邪,好人有恶念,也是坏人。坏人有善举,也可以是好人。”荒叔说着的同时也是热泪满眶,情到深处,恨不得一辈子将忘忧照顾好。

虚弱的荒叔越说声音越低沉,荒叔快说不下去,嘴巴无力道:“忘忧爷爷好累。爷爷想休息。陈贇的伤势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以牺牲历几十年的生机为代价,压缩成了五年寿命,你刚才夺走了他差不多三四年的生机。这人现在只有一年左右的寿命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忘忧姑娘听到这些话,像是爷爷要临终嘱咐的话。强忍泪水,心中五味杂陈,拳头紧握,眉毛紧蹙,神情复杂。

荒叔身子软了下来,快要晕倒在地。忘忧赶紧扶着荒叔走出暗格冰窖。吹灯掩门的时候,忘忧姑娘撇了一眼门缝,看了下鼎内的陈贇,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翌日.

荒叔还在昏睡,忘忧姑娘担心暗格冰窖陈赟的身体情况有变。忘忧姑娘怕弄出动静惊到了爷爷,便稍稍潜了进去。

忘忧打开柜子,找了盏灯。重新掌灯,添了些灯油进去。裹着被子,提灯推门刚进入,阵阵寒气就迎面逼来。火焰受到冷风侵袭,灯火闪烁迷离,忘忧倒吸了一口冷气,打了个喷嚏,随之手中掌灯一晃一晃。

寒室内,药香跟冷气混合在一起,异香弥漫,给人清静宁神的沁心感觉。忘忧定了定神,脚步谨慎小心的迈着台阶。

忘忧一个不小心脚一滑,失神闪了一下。盏灯破碎,灯油洒了台阶一地,灯芯的火苗瞬间熄灭掉。

整个暗格冰窖光线很暗,忘忧姑娘双手前伸,摸索着走路。凭借记忆,顺着石阶,摸着凹凸不平粗糙的墙壁往下走。靠着感觉,终于触碰到了鼎身。鼎延边内有些很细小的鼎文,忘忧“咦”的一声。忘忧姑娘好像认识这上面的文字,这字是异族始祖文。手指触碰,心中默念道:“无双经,鼎立于纪元三百年。”摸下去,始祖文字丢失,到此为止,没有下文了。

忘忧心中叹息,纪元三百年,那可是一万零三百年前,这鼎应该是假的吧,怎么可能存放这么久还不破损腐烂。又或者这只是一个赝品,一个替代的复制品。

忘忧没有多想,往鼎内部摸去。鼎内药水持续高温,依旧沸腾,像仙气一样袅袅。

忘忧先是用了根玉指探了探陈贇鼻息,感觉他鼻子出的气息正常,绵长均匀。

忘忧没多想,正要伸回手指的时候,可能是触碰陈贇鼻尖的皮肤,莫名其妙一种感觉,牵引着她。忘忧姑娘玉脸一红,莫名的燥热。手竟停了下来。伸出也不是,伸回去也不是,手边就僵直在那里。

那一息像是春暖花开,温暖少女芳心。

那一息像是小鹿乱撞般,忍不住把那份亲切藏在心间。

天有多高,地有多远,断了线的风筝总归会落在地上,因为落在哪里,哪里落的是缘分。

天涯不高,海角不远,远的是人心。

忘忧姑娘浑身像是受到电击般的触感,心跳加快。

一息过后,忘忧还是把手伸了回来,她此时想起了爷爷的话。因为生机混合融入,产生的熟悉感跟亲切感。

忘忧强迫自己去想阿蛮死的时候样子,仇恨感瞬间上脑,整个人立马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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