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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难言之隐

“玉娘,你先出去一下,有件事我想和侠士单独谈谈。”

良久,聂青山突然挣扎着想坐起来,同时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

“哦……”

玉娘蓦然间有点悲诧,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的将父亲扶着坐起,又回过头满目凄楚的看了魏击越一眼,便悄悄的走了出去。

魏击越有些狐疑的看着聂青山,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半晌,聂青山开口了。

“侠士有所不知,贱生虽饱读诗书如今却已是刑余残缺之身,实在是有辱圣贤,愧对祖宗呀。”

说着泪如雨下,原本微弱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魏击越大惊,赶忙上前扶住他,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好一会,聂青山渐渐的平静下来,深深地喘着一口气道:“我父女俩到北京后因举目无亲,又没有一技之长,我只能靠给人抄抄写写赚几个钱,玉娘年纪虽小却也懂事,经常做点针线活贴补家用,这样,一开始也还能勉勉强强维持生计。”

“后来世道越来越乱,活儿越来越难找,又被租住的房东逼债,实在走投无路,洽逢宫里张贴告示,便想到了入宫,期盼着作践自己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我瞒着玉娘偷偷净了身,签了契约也到宫里投了“婚书”,却迟迟入不了宫,后来打听才知道,要正式入宫还要先打点宫里管事的太监,自己现在已经身无分文,就连净身也是先立字据,押了自己的“宝”给刀子匠……”

说道最后聂青山已经哭不出来了,声音也细微的几近消失。

魏击越正襟危坐,思绪却变得有些凌乱……

他大体能听明白,聂青山嘴里所说的“宝”就是俗称小××,也是很多男人管不好且最容易犯错误的零部件,当太监先要跟它说拜拜,而聂青山押“宝”是因为做阉割手术没钱,只能先把小××押在刀子匠那里,立个字据,言明日后富贵了来赎。

咋一听,这类似后世的抵押贷款,但是细细一琢磨,其保险系数要远远高于贷款,债主完全不用担心抵押人会赖账,因为抵押物对一个太监来说,其意义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明清两朝内宫有规定,太监到了一定的级别如果要晋升,必须交验自己的“宝”,让上级太监验宝,否则不能晋升。另外也是最重要的,这个时代的太监都相信,人死了入棺埋葬必须要有宝,这样九幽之下才能与父母祖宗相认,如若没有,来世会被阎王降生为骡子,继续前世的宿命……

所以,但凡太监入了宫,挣了银子,第一件事就是先赎回自己的“宝贝”,让自己重新变成一个“完整”的人,至少在精神领域。

至于“婚书”,就是愿意入宫做太监的人,入宫前先要凭证人立下婚书,意思就是把自己像“女人”那样,“嫁到”皇宫里。

聂青山现在成了一个五体不全的废人,而唯一的出路“嫁入皇宫“也成了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梦想,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熟读历史的魏击越知道,明代太监产业比较发达,繁华程度和后世的泰国人妖有一拼。

其门槛低,福利待遇好且老少皆宜,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广大无产阶级早已把入宫当成一条脱贫致富的星光大道。

“痛苦一下子,风光一辈子”,这句无声的广告词早已深入市井人心。

但是到了明末,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随着生存状况越来越差,再加上魏忠贤等一批气焰嚣张的权阉的模范带头作用,太监数量呈井喷状一路狂飙,一度达到十数万。人数的剧增虽然从一定程度上盘活了产业市场,但也带来了竞争激烈、就业难等一系列现实问题。于是各种潜规则应运而生,很多没钱没关系的虽然阉割了却进不了宫,成了名符其实的待业太监,眼前这个聂青山很显然成了其中不幸的一员。

当太监都能变成了一种奢望,看着聂青山那痛不欲生的惨状,魏击越禁不住摇了摇头,他对这个时代的好感一已经消失殆尽……

“前辈不必过于伤感,若真是天不假寿,身有不测,晚辈定当替前辈索还残体,完璧归赵。”

魏击越心中不忍,轻声安慰道。

“真的……早已摇摇欲坠的聂青山闻听此言着实有些吃惊,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登时一亮,一张苍白的吓人的脸竟似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侠士再造之德,叶某没齿难忘,来世定当衔草结环、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激动难耐的聂青山强撑起伤体又要见礼,魏击越向前一步止住了他。

“这是我押宝入宫的契书、婚书,一切全拜托侠士了。”聂青山从怀里掏出一叠泛黄的文书递给魏击越。

“另外我……我……自残入宫,因为怕小女悲恸,一直未让她知晓,今日之事,也……也……请侠士代为保密。”

断断续续说到最后一句话,聂青山突然身子向前一倾,从嘴里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歪倒在床沿上。

魏击越扶起他,眼见聂青山嘴唇发青,四肢抽搐,意识已然全无。

魏击越抱起他的整个身子将他侧卧,又用右手按住他鼻孔人中穴,左手也沿脊柱两侧向下用力揉压。

这时一直在门外徘徊的玉娘听到响声,也推开门跑了进来,赶忙帮着魏击越一起救治。

半晌,聂青山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看玉娘,又转过头一脸悲戚的望着魏击越,喃喃道:“聂某还有一不情之请,不知侠士能否应允。”

“前辈请讲。”

魏击越轻轻向前将耳朵贴在他的嘴边。

“卫某命有此劫,死不足惜,只是放心不下玉娘,如蒙不弃,想将她托付给侠士,不知侠士意下如何。”

“前辈大可放心,击越一定悉心照料玉娘,当做自己的妹妹,不会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魏击越攥着拳头,信誓旦旦说道。

“拜托侠士了,聂某九泉之下一定铭记侠士大恩大德,来世必当厚报。”

聂青山说完,又唤过玉娘,张着嘴在她耳边用颤抖的声音交代了些什么,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战战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想要拂去玉娘那满脸的泪痕,手到半空却又突然坠下,眼睛缓缓地闭上,再无声息……

夜已深,玉娘还伏在父亲的尸身旁哭啼,魏击越心中不忍,一个人来到客房外的长廊前徜徉。

初春的夜里颇有些凉意,魏击越没穿外套,禁不住打了个战栗。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天空中那弯弯的明月,透过廊檐的镂空木雕,折射出寂寞的身影。

哒哒哒,楼梯过道里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白日里那个小二正提着一个木制的大饭盒走了上来。

“军爷,您要的夜宵做好了,四菜一汤,还有刚烙好的酥油饼,保管你吃的舒舒服服,另外……殡葬车马也都联系好了,一共三辆马车,明日清晨准时在广宁门外郑家洼等候,东西都是按你的吩咐置办的,丧葬费也都说好了,一共是三……三两银子。”

小二憨厚的脸上露出几分忐忑,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你不用担心,价钱多点少点都行,倒是你跑前忙后的颇为辛苦,这点银子你拿去,权当受累钱。”

魏击越点了点头掏出约么一两碎银掷给他。

“不不,今天要不是军爷出手相助,我怕……怕……是要被那恶人打惨了,军爷,你……你……是个好人,我不能要你的银子。”

小二连连摆手,情急之下说话也变得有点磕巴。

魏击越对这个淳朴的小伙子不由得生出一种好感。

“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呀,”魏击越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军爷的话,我叫来福,今年刚满十五岁。

“哦,十五岁了,银子你拿着吧,攒点钱,再过一两年也该娶媳妇了。”

说着魏击越不由分说的将银子塞到这个叫来福的小二手里。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来福一连鞠了几个躬,等到再抬起头来时,眼角边已经有些湿润了。

“饭盒就放在这里吧,一会我自己拿进去,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去吧。”

“哎,”来福躬了躬身子,应声放下了饭盒,蹬蹬蹬的下楼去了。

魏击越提着饭盒走到门口,推开门进去,玉娘还趴在床沿,只是没有了抽涕声,似是疲惫过度哭睡过去了。

魏击越将饭盒放在桌上,轻轻的走过去,从床上扯过一条短被,准备盖在玉娘身上,熟料听到声响,玉娘已经抬起了头,瘦削的鹅蛋脸此时却满是憔悴。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过于悲伤,保重身体要紧,我让店家准备了些饭菜,吃点东西吧。”

魏击越拉着她的手,轻声道。

“谢谢你,侠士。”

玉娘顺从的站了起来。

“怎么还叫侠士,叫魏大哥吧。”

魏击越颠怪道。

“谢谢魏大哥,”玉娘咬着嘴唇轻轻的将头靠在魏击越的肩膀上,父亲去世后,眼前这个人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玉娘走到桌子前,手脚麻利的将饭菜拾掇出来,魏击越几次想插手帮忙,都被她挡了回来。

吃完了饭后,玉娘让魏击越去隔壁房里歇息一会,魏击越怕她一个人守灵孤单,执意不肯,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呆呆的坐着,魏击越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当然了,主要是关于这具身体的主人魏破虏的身世,并且涉及到穿越附身的这一段,也做了些相应的修改。

在听到魏击越被魏云豹三人陷害差点丧命时,玉娘紧紧挽着魏击越的手,一张俏脸满是急切与惶恐,直到魏击越格杀三人,顺利脱险,脸色才稍稍有所缓和,一双杏眼如盈盈秋水般盯着眼前这个谜一般的男人。

再到后来,两人终于耐不住劳累,趴在桌沿上昏昏睡去了。

等到玉娘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蒙蒙亮,原本趴在她对面的魏击越却已不见了踪影。

玉娘懵懵糟糟跑到门口,打开房门,客房的长廊到处静悄悄并无一人,迎面陡然吹来的凉风,让她更是心头一紧。

魏大哥──

玉娘忍不住的喊了一声,此时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彷徨,虽然相处只有短短的一天,但是魏击越俨然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玉娘踉踉跄跄的跑下楼,在楼梯口碰到了小二,一问才得知魏击越一早就出门了,好像是去取什么东西了,她的心稍安了一下,快步跑出店门,来到了大街上。

清晨的雾气很大,顺着街道远远望去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玉娘翘首企盼,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浓浓的白雾向这边快步走来。

“魏大哥,”玉娘呼喊着跑了过去,奔的近了却因为太急切收不住脚,一头撞进魏击越的怀里。

魏击越爱怜的扶住她板着脸道:“穿这么少跑出来,不怕冻病了。”

玉娘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凝视着魏击越,一张俏脸带着微微的红晕。

“这么早你干什么去了,摸着魏击越沾满露水湿漉漉的衣服,”玉娘有些心疼的问道。

“昨天我托裁缝店给你和前辈每人作了两身衣服,怕赶不及,这不一早就去取了。”

“魏大哥,你……你……真好,”玉娘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是我妹妹,我对你好难道不应该吗,况且我也答应前辈要好好照顾你,”说着魏击越掏出手帕轻轻拭去了玉娘眼角的泪水。

“不,不,玉娘出身微贱,亦非中…中…中土人氏,实不敢奢望与大哥兄妹相称,若是魏大哥不嫌弃,玉娘情愿为奴为婢,伺候你一辈子。”

看着玉娘怯生生的样子,魏击越心里有些黯然。

玉娘虽然冰雪聪明,思维却是摆脱不了这个时代的束缚,听到自己出身高干家庭,根正苗红,还是个正四品军官,自惭形秽,才这般说来。

魏击越温和用手轻轻的捏了一下玉娘玲珑剔透的小鼻子,正想说什么,抬起头却看见,不远处小二正在向这边招手,店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体宽大的马车。

“走吧,车来了,”魏击越拉着玉娘的手,快步向店里走去。

“军爷,你可回来了,雇的马车已经到了,你看什么时候出发,”那个叫来福的小二打了个辑,指着身边一个车夫模样的人道。

“谢谢你,小兄弟,我们上去收拾一下,你准备些饭菜,一会及早出发。”魏击越冲来福点了点头,笑着说。

听得魏击越这般称呼,来福明显有点受宠若惊,他自幼在客店里跑腿,阅人无数,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对他都是横眉冷眼颐气指使,偶尔打赏也是面带不屑的施舍,而眼前这位军官打扮的人不但在自己被人欺辱时出手相助,还和自己兄弟相称。

看魏击越上楼的背影,享受着这份久违的尊重,来福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楼上,魏击越正轻轻的给聂青山的遗体换衣服,玉娘泪眼朦胧,垂首站立在一旁,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并未感叹命运对自己不公。

相反,想到好心收留自己并且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聂青山夫妇,危难之际出手相助又替自己默默承担一切的魏击越,她感到很幸运,老天将自己接力给一个个正义善良的人,自己虽然失去的不少,得到的却更多。

看着父亲穿上了高贵华丽的锦袍,玉娘心里有了些许的宽慰,她痴痴的望着忙的一头大汗的魏击越,心头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魏击越好像看出看出了她的心思,用手拢了拢她凌乱的秀发轻轻的说道:“前辈的后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尽管放心吧,下楼吃点东西吧,保重身体要紧。”

玉娘顺从的点了点头,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吃完饭后,魏击越和玉娘将范青山的遗体安置在车上,又拿出些碎银赏给来福,这次来福却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要了。

马车缓缓地开动了,看着来福兀自在踮着脚尖冲着他们挥手告别,坐在车厢里的魏击越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慨,小人物同样也有尊严,更渴望得到人们的尊重,而这种来自内心的尊重对他们而言有时比银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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