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声枪响，我看着他那面无震惊的脸，收起了我的震惊，苦笑了一声，“还是你狠。”话音刚落，我也滑落在地面。
看着我的血，从身体里，缓缓的流出，看着我躺在血泊里，我想，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我看着他那双发亮的黑色皮鞋，看着我的血流过他的鞋子，他没有躲开，站立在我身边，我轻声的咳，他蹲下身，拖着我的双手，拖着我，拖到了门口，又拖了回去刚才我倒下去的位置，丢下我，踩着稳稳的步子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夜……”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没想到回来后，我被我最熟悉最信任的人，杀了……
那时，我第一次杀人，我不忍心，所以那一枪我并没有要那个女人的命，而是打中了她的左胸。而巧合的是，她的心脏在右胸。所以，她只是昏迷。
后来，我冒着被拍到的危险，救了她。
听说，后来的后来她离开了这个星球，毕竟她是亿族八大富豪的女儿，她有她的关系网。
我在血泊里昏迷。
不知道是谁救了我，醒来时，医院的护工告诉我说，我的枪伤不在要害，不致命。
他在我醒来三天后，来医院看我。
“下次执行任务，不能心软。无论对面是谁？哪怕是我！”冥夜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也一个字一个字的记，牢牢得记在了心里。
从那之后，我没有再心软过。
而我的要求是，废了这个人而不致命。
三年，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手里苟延残喘的活着。
我能做的就是这样。
在我的观念里，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灵魂，不见得会再轮回为人。
也可能会，魂飞魄散。
所以，后来委托人都知道冥族有个地狱使者，冥之心。杀人不致命，在委托人他们看来，那样活着或许比死掉更痛苦。
而我却知道，那样活着即使痛苦，也好过变其他的存在。
“想什么呢？”宁贵银到了，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的手，带着那淡淡的枝茗花香。
她最喜欢用的香水，就是枝茗花。
这种花，花语的意思是，沉默的残忍。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喜欢这个花，她的回答，只是笑笑而已。
“没，没有想什么。”我盯着她，感觉她似乎更加美了。美的妖艳。我第一次见到她，好像是一年半前，那时我们在书店遇到，拿了同一本书，然后就坐下来相谈甚欢。
我甚至觉得她和我可能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所以，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
这么一想，我忽然发觉，我对她的了解，还真的很少，甚至于不知道她做什么，她住在哪里，她家有什么人，她是哪个族群。
“你跑哪里去了啊？”她问。“一杯拿飒。”
拿飒，也是她每次必点的。
一种烈酒，小小的一杯，我试过一次。睡了三天。
“他来找我了。”发生太多事，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只好全部推给他，冥夜空。
“你说冥夜空？”她那一丝闪过的惊讶，我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