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会觉得我很烦吗?]
[因为我老是说一些不知所云的话,亲爱的你根本就听不懂,觉得我说的都是废话,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自言自语,如果我说的话你听得懂的话,你还会觉得我多嘴吗?]
[没什么,不过我没有对亲爱的你不满哦。]
[对了,亲爱的你听上去有点像情爱的你,所以我这样说算不算泄欲呢?]
吃完饭后回到家,集会快开始了,时间恰好。
每年说的事情薛隐人没一句听得懂,说的都是些商业机密,望了望附近,没有看上去服饰可疑的人,姐姐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说:“你真的放下了。”
“什么放不放下的,我这辈子也只能码码字了。”
“瞧你说的,姐姐能做得到想你这样码字吗?”纯属好玩,薛黛芸敲了一下薛隐人脑袋。“疼耶!”“哈哈!哈哈哈!”
“别吵了,听长辈讲话。”
“好,好。”
无聊的演讲后是家族会餐,薛隐人见到了父亲,即使每年一会薛隐人还是从内心拒绝见这个父亲。“忍耐一下就好了,真的,一会儿带你去相亲。”“相你大爷的亲,老子不结婚。”“你看你连口气都变冲起来了,忍耐忍耐。”忽然把声调提高,薛黛芸高声说:“爸爸。”
父亲今年刚刚过六十,睡母亲的时候是几岁?五十还是五十多?无所谓了。从外表上来看,薛隐人好像长得更像父亲。
该死。
“最近过得怎么样。”“挺好的,隐人的书和设定集都出版了,我的论文也叫上去,预计明年我就能成为咱家第一个院士喽。”薛黛芸尽量用轻快的语气回应远比自己高大威严的父亲,来掩饰薛隐人的不敬。“那很好,你是我们家出的第一个大学生,一定要多加努力,为家族取得荣耀……”
“为什么要为家族取得荣耀。”
薛隐人这句话说的很小,他也以为只有自己才听得见,没想到这一句小小的话,全家人都听见了。
完了闹大发了!薛隐人薛黛芸都这么想,装完逼跑不了这才是最致命的,父亲和众长辈的目光立刻犀利起来。薛隐人用余光瞟瞟薛诉真在不在。
不在。
“我我我我真的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你个鳖孙怂的这么快……老娘都要被你牵连进去了!”“你们两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不继续说?几个意思?”父亲也许并不是非常生气,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出点表态。
“我觉得人不是为某种道义而活的,这是这个人的本身。”
已有长辈冲上来,父亲挡住,他是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怎么讲?”“呃……姐姐读书也是因为自己对科学感冒吧,我去写小说更是因为从小到大我读了很多书,是我对书本身的喜爱促使我去写书。家族到今日这么出名,难道不是家族祖上的人出名吗?”
父亲点了点头,有希望脱身!“当我写出名了以后,大家知道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笔名,是我这个人本身,我是为我自己活着,并不代表家族,要是为了什么活着难道做人不累吗,做一件事情要顾及这么多,真的顾及的来吗?”
父亲,看上去真的被打动了。父亲打动的神情第一次让薛隐人觉得这个老头子还不算太讨厌。“说甚鬼话!家族培养你们这么多年,你们难道就不知道感激吗!”“小儿一时谗言,不必在意。”“凯明,你这是在包庇吗?万一这些不知图报的白眼狼——”
“感激家族和活出自己完全是两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