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去镇上玩玩儿?”阿桥学着古惑仔中山鸡的口吻,招呼小弟们去看场子。
“桥哥,这是要去哪儿,镇上有什么好玩的?”刘拖也是古惑仔迷,和阿桥也颇为谈得来,也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
“镇上有游戏厅吗?我想去玩玩。”
“西角那有一家,游戏机牌子那么贵,我们哪有钱玩?”
“昨天我舅给我钱了,今天我请客。”当时十块钱还是有足够的购买力的,能买一百根辣条,二十包卫龙,五包长城烟,也能让两个孩子在游戏机室玩上一整天。
“好嘞,你是老大你话事。”刘拖也想去玩玩游戏机,为了表示一下这件事情的盛大,刘拖还特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他爸见客时候才会上的摩丝,两人照着镜子捯饬了了好半天,除了向古惑仔中的前辈致敬外,也是满足了少年不遑多让的模仿欲。
早上的太阳并不毒辣,阳光发散在满是摩丝的头发上,棱角显的更为明显张扬,两人互看对方一眼,然后笑了,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服世界的古惑仔,骑着父辈们的老式自行车,哼着当时烂大街的《老鼠爱大米》向游戏厅进发。
“这机子也太水了吧,和我在城里玩的不一样。”阿桥显然是对西角的游戏厅不太满意,说是游戏厅还不如说一间十五平米的房间里塞了七八台游戏机,还有几个小痞子在里面吸着最廉价的长城烟,空气质量和现在的帝都有的一拼。
“老大,你也是说在城里,在乡下有的玩的就不错了。”刘拖也是觉得这里有点太差了,不过两人骑了二十里地来到这里,两人还是只能去适应这个狭小的游戏室。
阿桥去买了一块钱的“牌子”,分了刘拖一半,两人便分散开去玩了。阿桥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直接用十块钱去买的牌子,这样的肥羊无疑让有不良居心的人盯上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这样:
一个看起来痞里痞气的黑衣胖子过去搂住正在鏖战的阿桥,“兄弟,我现在手里没钱了,借点钱买包烟?”“什么?”阿桥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借点钱买包烟。”黑衣胖子还朝着阿桥喷了一口烟,“我为什么借你,我又不认识你。”阿桥显然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别人给我面子,就叫我一声虎哥,不给我面子的…”胖子猛的抽了阿桥一个耳光,“就是这个结果。”阿桥的心里进行了极大的心理斗争,知道自己碰到了擂肥的人,现在自己跑不掉,就算把刘拖叫过来估计两个人也打不过这个胖子。一腔古惑仔的热血也是被现实浇灭,陈浩南之所以是陈浩南,是因为他在铜锣湾有一帮兄弟,但是阿桥没有。按照这样的情节应该是自己叫兄弟暴打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胖子一顿,但是,阿桥最后还是给虎哥买了烟,在现实面前低了头。“算你小子识相。”虎哥拿到烟满意的走了。
阿桥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很久,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只是,阿桥不再喜欢古惑仔了。脸上的指印还没消,还好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容易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