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事件的发展升温,此时的张名扬还蒙在鼓里,在家里闷头大睡,扯着嗓子,呼噜声震天的响。
不过这不妨碍张名扬猜想,通过这么多年与老妈斗争的结果,张名扬总结了一套溜到不行的办法,当面锣对面鼓的对着干是肯定不行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方为上策。
这一觉睡的格外惊悚,昨晚满脑子梦到的都是与那壮到不行的奇女子拜堂成亲的画面,这不,起床过后,除了头疼之外,满身都是汗水,衣服整体贴在身上,又臭又硬,难受的很。
张名扬决定还是起来洗个澡,刚来到客厅,只见自己老爹兜着围裙,手里拿着拖把,正卖力的拖地,说是卖力,主要是表情很到位,不过动作很僵硬,张名扬是知道的,自己老爹基本上是干个两分钟,休息半小时,抽个空还会泡上那么一杯清茶嘬上那么一口,生活的那叫一个没压力,唯一压力就是来自老妈的唠叨了,这一点,老爹好像已经免疫了,不服不行。
张名扬也是奇了怪了,因为父亲常年在外工作的缘故,自小一直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反而性格上不随老妈,反而跟自己老爹一个德行,从来不给自己压力,难道是这种性格是因为在老妈的压榨之下才形成的?张名扬有时候也不无恶意的猜想。
“爸,我妈呢?”。
“起来了?不再睡一会了?你妈去买菜了,说是今天请你龚阿姨一家来家里吃饭,出去好一会了”,张名扬的问话,感觉就是信号一样,张平果断启动休息半小时的模式,把拖把支在腋下,拿起茶杯就要去喝,不过看张名扬的目光充满的幸灾乐祸。
这还是亲爹嘛,张名扬抽动着嘴角,回了老爸一个白眼。
张平嘿嘿直乐,也不回话,大概意思就是大家都懂,你家你妈当道,你爹我是爱莫能助。
极品的爹妈算是见识了,张名扬实在不想跟老爹交流了,除了扯自己后腿,帮着老妈坑自己儿子外没别的了,准备往卫生间去洗澡。
“啪”的一声响,张名扬两手一拍,这一下倒把张平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想吓死我啊?”。
张名扬嘿嘿一笑,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暗骂自己实在太蠢,这特么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转身就往房间窜去,仅用一分钟不到就衣冠楚楚一表人才了,至少表面上这样,里面的难受的很,当然这不是重点。
大摇大摆的从张平面前走过,开门,出门,关门,一气呵成,把老张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哎哟,我去,这是要跑啊”,张平顿时慌了神,别看五十多岁的人啊,那腿脚健步如飞啊,终于在门口截住了张名扬。
“名扬,你干啥去?”张平死死拽住张名扬,质问道。
“爸,你猜?”张名扬嘿嘿一笑。
张平脸都绿了,“你这刚一回来就走,咱父子俩还没好好的交流交流,走,给我回家,我们好好唠唠,最少也吃完饭再走”。
“爸,我这一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耽误啊,公司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等妈回来,你跟我妈说一声,就说我公司来电话了,叫我回去”。
“这……,我……”张平好生为难,一边是自己儿子,一边是自己老婆,两边都不大好得罪啊,明明知道张名扬这是要跑的节奏,还不能直说,憋屈的很,再想到老婆回来看见儿子不见了,那还不闹翻了天。
“要不,名扬,等你妈回来你再走吧?好歹你要走你跟你妈打个招呼”。
张名扬翻了翻白眼,“爸,非要说那么明白么,我要现在不走,等下老妈回来我还能走的掉吗?”。
“不是啊,你走了倒是轻松了,等下你妈回来,我怎么说啊,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我?你就这么忍心看你爹受你妈的折磨?”,既然张名扬把话说明了,张平也不藏着掖着了,索性把话说开。
这父子俩也是够了,哪里想父子,在那里讨价还价,说到底,这也从侧面反应出来,陶文清在家里说一不二的权威。
“你就说我跑的太快的了,你还没反应过来就不见了”,张名扬给自己老爸出个主意。
“能行么?”张平反问道,表情看上去一脸的不相信。
不相信就对了,我自己都不相信,张名扬心里恶意的想着。
“爸,你看着办吧,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是要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完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只留下张平在风中凌乱。
这是要“死”的节奏啊,望着儿子消失的方向,张平陷入的沉思,“要不……,我也跑吧?”张平低声的嘀咕着。
跑是肯定跑不了的,不过到小区里转转,看看几个老头子下棋还是可以有地。
“人呢,快开门……,老张,开门,人死哪去了,名扬!!”。
满头大汗,大包小包的家里搬,陶文清自己开的门,进屋以后,扯开了嗓子又叫了几声,还没见个人影。
“这两个大小混账,我还没走一回,就溜了”。
看见拖把倒在地上,儿子房间又是乱糟糟的,陶文清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毕竟现在没人,又没人发泄,只能自己个儿生闷气,想的都是等下这两个人回来怎么收拾他们。
不过眼下,不待休息片刻,陶文清又投身劳力当中,给老公和儿子收拾丢下的烂摊子。
虽说在家里说一不二,唠叨的没完没了,不管嘴上怎么样,做事情的还是陶文清,忙上忙下,忙里忙外,洗衣做饭,操持家务是样样不丢,为了这一老一小,真可谓是奉献了一切。
正因为这样,张平和张名扬对于陶文清的唠叨从来就是忍让着,因为他们都清楚,这是陶文清特有的爱的表现。
等到忙活的差不多了,老头这才施施然的踱着的小步伐,回到家中,手里拿着道具,一瓶洁厕液。
见陶文清已经回家了,张平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说话声音比开始小了很多,呵呵先是一笑,“你回来啦?”。
打过招呼便想闪身便要走,拿起拖把装腔作势。
“地,我已经拖过了”,陶文清脸色阴沉。
“呵呵,再拖一遍,再拖一遍,干净一点”,张平也不抬头,继续胡乱扒拉着。
“行啦,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刚才跑哪去了?”
“我这不是看厕所好久没清洗了,就出去买个洁厕液嘛”。
“是吗?买个洁厕液要半个小时?”谎言被无情的践踏,陶文清很生气,要到了爆发的边缘。
“不是啊,刚在回来的路上看见老王了,跟他闲聊的一会”,张平死鸭子嘴硬,其实嘴硬不硬,对于结局没有任何的影响,终归跑步了一顿埋汰。
“你很闲是吗?”,要爆发了,就要爆发了。
“额,我这不是刚反应过来了,就赶紧回来了,就晚了那么一会”,张平还不自知,继续圆谎。
“张平!!!你说你一天都晚能干点正事吗?能有点用吗?这个家,你付出过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我做,都要我说,你是一个男人,你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一次次让我失望,你有什么用?”声色厉茬,指着张平的脸说,说着说着,自己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不是陶文清第一次这样了,说实话,无数次了,不过每一次都是这么管用,让张平紧张的不行,事后也会老实安稳好一段时间。
这一次也不例外,张平见老婆真的生气,瞬间服软了。
“说,儿子呢?哪去了?”,陶文清带着哭腔问道。
张平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一边说儿子跑了,一边说自己怎么无私英勇的追击,奈何老腿跑不过年经人,反正把责任往儿子身上推就是了。
这一下,家里地震了,陶文清本来就哭着,听见儿子又这么不听话,完全不理解自己的用苦良心,这是嚎啕大哭,泪奔进了卧室,把门一反锁,任张平在外面风吹雨打,她自独处把心伤。
张名扬这会早已经上了高速公路,家里发生了一切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自己老爹现在肯定是不好过了。
至于自己走后,家里的那一场相亲,那可就不是张名扬操心的事情了,反正跑都已经跑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算了,晚上还是给老妈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吧,顺便把自己谈恋爱的事情公布一下,免得老妈一天到晚的瞎捉摸,弄出的事情不好收场,张名扬想着。
算了,不想了,补一觉,张名扬扭动了下身躯,想让不舒服的身体能够舒服一点,然并暖,将就着睡吧,不一会便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