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到一家茶园。这里可以吃点零星的餐点,也可以消遣沉闷的时光。但是,今天晚上,陈否极和赵喜子坐在这个优雅安静的茶园,消遣二字对他俩而言似乎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食欲进餐,只是面面相觑,偶尔用嘴唇碰一碰茶杯。
“想抽就抽吧!”赵喜子摩挲了半天烟盒不敢贸然行动,因为陈否极不抽烟,未征得同意,他不敢造次。于是陈否极叫他抽。
我觉得是有人在暗中陷害我。赵喜子点上烟,长长吸了一口。
何以见得?
咱们去西京前,黄总对我一直很好,就从那天批评了之后,我开始觉得黄总对我越来越不满意了。
你是说是因为我吗?陈否极问。
当然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陶凯这个人很阴,说不定是他在暗中做手脚呢。因为咱们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在车上听见黄总接了陶凯的电话,好像在说公司的用人不能太随意,用人要必须严格遵循公司制度。记得当时黄总挂了电话,半晌没有说话,到他家门口时,才忽然问了我一句,说小赵,你说我选人用人随意不随意?没有等我回答,他就上楼了。
虽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对于赵喜子的这次遭遇,陈否极心里是最明白不过的。还不是西京那件事吗,最起码那也是个引子。黄曙来这是在慢慢开始围剿他们啊。
现在你就在家里闲着?
赵喜子说没有,钥匙虽然交给了小车班,但是那辆车还停在我住的渭洋佳苑(渭洋集团的一处大型住宅区)院子里,从停下后,再没有人来动。还得关照着它呀。
你这是等着看能不能继续开,陈否极笑道。不过也好,我这个人力资源部的部长就装作不知道,看他们下一步要把你打发到哪里去。
也无所谓,要不是这里的工资高,受这种气我早都离身走了,大千世界,朗朗乾坤,七尺男儿哪里没有我呆的地方。就是觉得那个陶凯自打我给黄总开车,老看我不顺眼,真阴。
你能够想开很好,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要胡乱猜测,还是要反思自己的行为啊!给我也来一支吧!陈否极也想抽烟。
两人谈着,不觉夜色已深。临分手时,赵喜子突然对陈否极说,瞧,外面那个人不是林雨吗?
陈否极侧头一望,果然在茶园的不远处,林雨一个人站在一个报亭下面。
过去问问。两人还没有走近,林雨老早就迎过来了。
“陈部长,我想问你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