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陈否极到厨房刷锅洗碗,又好好表现了一下,苏玥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了,就乘车一起回家,但一路上歪着脑袋,和陈否极继续打冷战。陈否极暗自失笑,觉得苏玥也实在太孩子气了。“笑什么,不害臊?”苏玥觉察到陈否极在笑她,忍不住还是开口了。陈否极说我没有笑啊,你没笑,我敢笑吗?
一回家,苏玥就把窗帘拉上,让陈否极脱掉衣服。
“什么意思啊?”陈否极感觉母老虎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别问,全脱了,我检查?”苏玥把卧室的灯打开,手叉着腰,就像要观看动物园刚运来的新品种,态度不容置疑。
陈否极脱掉上衣,停下来,看苏玥是不是手握凶器。没有啊,看不出来要行凶的样子,难道是?可是这也不像昔日里在床上百般羞怯的小猫咪的风格啊?“你到底怎么回事?检查什么?”
“脱,脱了我看!”苏玥一脸认真。
陈否极只好全脱了,可是在这种场合,还是不由得双手遮住了下体。
苏玥像一位敬业的外科大夫一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认真仔细地把陈否极的身体察看了一遍,最后还是不满意,“把手放下去。”
陈否极只好放下去,真不知道母老虎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淹头搭脑的,可见你最近在干什么?”苏玥看着他的下面,不无嘲弄地说。
陈否极这才明白过来,“哦,你太过分了,你这是侮辱人格,我干什么了,你说?”
苏玥说,你干什么了你自己清楚,还用我说。说着就丢下脱了个精光的陈否极出去了。
陈否极知道母老虎的意图了,上个月有一部韩剧,里面的女主角就采取了她刚才的手段检查丈夫是否在外面乱来,当时苏玥看到这个情节时,就朝陈否极瞪了一眼,看来他今天是被当活体实验了。想到这里,陈否极是又气又......说不来的一种振奋,他衣服也不穿,就冲出去,把在洗手间正笑得直不起腰的苏玥一把抱起,拖进卧室,不管母老虎的垂死挣扎,也给她来了个精光,“我让你看看谁是淹头搭脑!”
苏玥最后缴枪投降,变成了乖顺的小猫咪。
陶凯终于上班了,桑蚕的形象更显饱满,皮肤亮白亮白的,肚腩上的赘肉也比先前多了一圈,走起路来波澜起伏。这不像是一个刚刚经历过感冒发烧的人,更像是从养生堂走出来的一个阔少。他第一个见面的就是陈否极,“陈部长,那个林雨有消息了吗?”陈否极说还没有。陶凯说毕竟是从我们渭洋走出去失踪的,出了事我们也脱不了干系,黄总怎么说?陈否极说,黄总让等一等。陶凯说,这事能等吗?联系她家里了没?陈否极说林雨骗她父母说公司派出去培训了,所以家里人到现在还不知道真实情况。陶凯说,真不知道黄总是怎么考虑的,这样吧,这件事下来我安排工会的吴主席去处理。今天我叫你来,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个事情,希望你能够如实告诉我?
陈否极说你问吧,知道的我尽可能告诉你。
陶凯若有所思,扫视着陈否极的眼神问:“上一次去乌黑,你见过谭蓉没有?”
陈否极心里咯噔一声,“陶总带队,我一直跟随在你身边,你如果没有见,我怎么能见?”
陶凯说,“我想也是这样,他们的那个部长说谭蓉当时在国外嘛!黑加绿的设备本来就比其他几家的好,这次中标也是理所当然,可是我想告诉你陈部长,如果谭蓉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以后的事情可不好预料啊?”
“他们能做什么手脚?”
“有人这样揣测,我也不相信。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我陶某今天叫你是拿你当自己人看,你我目前都处在多事之秋,说话办事一不小心就会上某些人的当,凡事务必谨言慎行。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没有这件事,那也更好。可是,如果以后想起什么了,你还可以告诉我。”陶凯这次来,好像变了一个人,如果说原先是一个军师,现在看样子要想做将军了。陈否极从陶凯眼里射出来的一束寒光中,隐约觉察到他对某种斗争的渴望。
谁透露了他见谭蓉的秘密呢?难道那天晚上被他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