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站在惠凤阁外，举目望去，看着御剑而来的秦慕雪。好像早已知道她现在会来。
秦慕雪已到惠凤阁，从剑上跳了下来；右手一挥，蓝光化成的剑气，消失在无形的虚空之中。
见了秦牧阳，秦慕雪脸挂笑容，走上前去，用手挽着这秦牧阳的受，亲昵的叫了一声：“哥！”
吴小凡看着秦慕雪手挽着的中年男子，年龄看上去约莫四十岁的样子，不过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又不像人间的凡夫所能散发出来的。走近时，越发的感觉到他的威严，和庄重。眉角之间，又有些余角纹，好像经历过人间的沧桑，留下岁月的痕迹。
吴小凡也不知道用什么礼节去向他作礼。秦慕雪对吴小凡使了个眼神，道：“还不快拜见，师……”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也不知道，以吴小凡的身份参拜秦牧阳好。
秦牧阳的徒弟叫万俟娜，儿秦慕雪又是万俟娜的门下弟子；虽然秦牧阳是她的哥哥，但在其他人在场时，便也按照师祖的礼节参拜，可如今，秦慕雪受了吴小凡做徒弟，也不知道该叫秦牧阳什么了。
“……师祖。”秦慕雪最终还是觉得，让吴小凡同样叫秦牧阳师祖；平时她见了秦牧阳也只叫哥哥，觉的这样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吴小凡对着秦牧阳拜了拜，拱手道：“徒孙拜见师祖！”
秦牧阳的脸上闪现一丝不悦之色，但见吴小凡对他礼诚，倒也连忙挥了挥手，让他起来。
秦慕雪脸带得意的笑容，对秦牧阳道：“哥哥，这位便是我新手的弟子。”
秦牧阳对秦牧阳莞尔一笑，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着吴小凡；见他的根器不错，修仙也是一块上好的材料。觉得秦牧阳受了他做徒弟倒也不算辱没了她。
“这么样，我收的人还可以吧？”不等秦牧阳说话，秦慕雪说道。
秦牧阳看着虽然好，但是在吴小凡的面前，他并没有开口，也没有表现出同意秦牧阳的样子。只是在吴小凡的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小凡。”吴小凡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小而平凡，名字确实取得不错。”秦牧阳在嘴里咀嚼着。
“据我所知，你其实并没有通过御虚门的新人考核。”秦牧阳想看看吴小凡的反应，所以才故意这么问的。
秦慕雪见自己的哥哥在挑刺，脸带着怨意，拉着秦牧阳的受，摆了摆，撒娇道：“哥!”是在叫他不要问难他的意思。
秦牧阳用手将自己的妹妹的手搬开，不理会她；眼睛一直盯着吴小凡看，想要试试他的反应。
吴小凡也不示弱，毕竟活了二十六年了，一些人情世故他还是懂得，虽然也许并没有秦牧阳经历的那么多；面对秦牧阳的质问，也不卑不亢，如实的回答道：“是的，我并没有通过御虚门的新人考核。”
“那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当我妹妹的弟子吗？”秦牧阳强硬的问道。
在一边的秦慕雪虽然也觉的自己的哥哥问的问题有点儿过分；但她也想看看吴小凡的反应，所以在那也不插嘴。
“实话实说，我并不认为，我比那些通过考核的弟子差；他们能通过考核，我也能。”吴小凡据理力争。
“但是你没有通过考核这个是事实？”秦牧阳进一步问道。
“是的我没有通过，那也只是应为我虽然知道是陷阱，故意跳进陷阱而已。并不代表我不能坚持到最后。”吴小凡想起之前再混元幻影洞中的考核，黯然道。
“虚伪！”秦牧阳厉声呵斥。
吴小凡面不改色，依然是淡淡的回答：“当时考核的弟子都很饿，忽然之间，大地变成了金色的；四处都长满了果树，各种各样的果实都长在同一颗树上；我当时便在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陷进。”
吴小凡顿了顿，接着回想之前的事情：“其实当时在场的大家都在怀疑，眼前的东西是不是陷进；大家都已被陷阱弄成了惊弓之鸟；看着眼前丰厚的果实，虽然肚子很饿，但都没有去采摘，都在犹豫；没有一个人肯去尝试，都想通过考核，不想被淘汰出去。我见大家都在害怕，所以我就去做这第一个人，即便是淘汰了，剩下的这么多的人，见我淘汰也就不会再犹豫了；如果不是陷阱的话，大家也可以用树上结的果实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所以我就去摘了，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后面的事情，当然秦牧阳也是知道的；吴小凡是最后一个被淘汰出来的，剩下的人机会都通过了。这些事情，秦牧阳和其他的六大掌门在维护法阵的时候，都已看见的。所以吴小凡说的是真是假，也许其他的人不知道，但是他们确是一清二楚的很。
秦牧阳故意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吴小凡莞尔一笑，他本就无心于这御虚门的修仙之道；参加考核的事情也是被秦慕雪逼迫的；能不能通过考核本就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此时问起，对着秦慕雪也不好说，更不能在秦牧阳的面前说是他妹妹逼迫的，无所谓的道：“这个很难证明，不过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秦牧阳的脸上伤过一丝的笑容，似在对吴小凡的诚实的回答给予嘉奖。
然后他又接着说道：“能够无愧于本心，虽然别人不知道，但终究会得到别人的认可的。”秦牧阳的意思是接受了吴小凡的解释。
秦慕雪听了，虽然在心里也怪吴小凡自以为是的去尝试陷阱，为他人着想；但是从秦牧阳的赞许之中，又听到了对吴小凡为人的肯定，虽有不悦，如同秋风扫落叶的般的消失。对吴小凡也是投来肯定办的微笑。
“哥哥，我受的徒弟怎么样？”秦慕雪双手贴背后，得意的朝着秦牧阳笑道，似乎等待着秦牧阳的夸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