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她消失的几日,我有些想她,不止一点。
直到那天,很偶然地在酒吧里,再次遇上她,我愰然地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上这个对我不屑一顾的女子,对她的逃避有种难以抑制的怒气。
或许男人在某个时候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动物,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极度厌恶,而这个三番五次回避我的女人,我却充满了征服的兴奋感。
她站在舞台上低喃而唱,神情慵懒,却不掩其纯净气质,与这周围嘈杂龌龊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有些疑惑,为何,她宁肯放弃我给她薪水丰厚的助理之职,甘愿来此风月之地做一名歌女。我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想了解她的欲/望也逐步增长。
而苏宇昊的调戏,和她欲拒还迎的姿态,彻底地激怒了我。究竟她是怎样的女子,而她又何以与楚天亦如此熟捻,让我越来越迷惑。
因这迷惑和莫名其妙的怒气,大庭广众之下,我拖着她离开了夜风酒吧,她由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安静,安静得我有些诧异。当然,她的安静里我看到了一如从前的倔强。
我用了最卑劣的方法去吓唬她,或者说试探她,我急于想知道她对我的态度是不是怀有某种不良动机。只是我没有想到,吻着她的唇和肌肤,情/欲像涨了潮的海水蓬勃而发,甚至忘了要动作轻柔,最终陷落的却是我自己。
只是,她的那一滴恐惧的泪,冰凉地滴落在我的指尖,让我有了些许理智。或许她与那些女人是真的不一样吧,她趁着我失神的瞬间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我,向门口奔去。就如同我是那毒虫猛兽,不可靠近。
我亦不知为何,心在瞬间就软了下来,甚至拿一张薄毯盖住她裸/露的身体,说了一声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向一个女人道歉。
那一晚,我终是没有动她。第二天,我再次以无赖的姿势让她成了我的助理,只是,她亦提出了她的条件,将她的办公桌搬离我的视线范围。甚至想再提第二个,被我粗暴地打断。我知道她想要什么,离开我的自由,但我偏不给。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威胁到我的头上,她是第一个。
我应允她办公地点的变换,只为不想遭到她更强烈的反抗,我想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地观察。多年沉寂的生活,突然地想找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来做做。就当是为生活调味,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我却把自己给调了进去。
是的,她是一个有趣的女人,成功地吸引了我的目光。
公司里流言满天飞,她只是撇撇嘴,不屑地小声地自言自语着,“那个变态猪,我才没兴趣。”
于是,我对她说,做我的女人吧。说这话时,我感觉到自己有半分的试探,还有半分的认真。
而她却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满不在乎地说,她没有兴趣陪我这有钱人玩游戏。
既然如此厌恶我这有钱人,我却突然地有了兴趣与她玩一出有钱人的游戏,探探她是否真如她所表现的那样对钱财无所谓。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种女人了。
在那一刻,我甚至期望她不要是那种心口不一的女人。
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个华贵的手机摆在她的面前,她都没有多看一眼,甚至威胁我,如果给她,她便去卖掉换成现金送往福利院。那一刻,在她的眼里,我活脱是一个败家子。
我与她拉开了一场三个月的赌约,赌她一定会爱上我。
其实彼时我也是没有底气的,不知为何,只要在她的面前,我的那些狂傲和自信统统都变得虚弱不堪。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我的意料,我在半夜接到苏宇昊的电话,他虽然没有明说对面的女人是谁,但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她。
只是苏宇昊这人,平时偶会开些不雅的玩笑,刚开始我不甚在意。只是,几分钟后,我发现自己的心境无法平静。苏宇昊最后的一句话震慑了我,那一刻隐隐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她是我的,任谁都休想动她。
急驱了车前往,惊然发现这个该死的女人被人下了药,彼时已处在崩溃的边缘。而苏宇昊则站在一旁似在看好戏。
她的意志很强大,即便药物已使她神志不清,她仍在本能地推开靠近她的身躯。那一夜,我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在我的怀里颤颤发抖。如果说当晚她是燥热的话,那么我一定比她难受数十倍。
她是不清醒的,而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抱着一具火热的躯体,对我是一个极大的忍耐挑战。我想要她,却不是在她无知觉的情况下。我抱着她在冷水里,坐了数个小时。
在她醒后,我对她说,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
是的,那一刻,我心生信念,我想要得到她,不管是身,还是心。
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惩罚了那几个下药之人。
那一刻,我是愤怒的,就好像,有人想在珍爱的瓷器上划几道刮痕,而我是不容许的。
在许久之后再回想,或许,那时,我便已经爱上了她吧。若不然,何以会看到她上了楚天亦的车时,心生嫉妒。
是的,如女人一样的醋意,虽然彼时我并不承认。我以工作之名,将她带至了法国,只是不喜欢她与楚天亦的接近。男人的直觉,楚天亦对她是有意的。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趟法国之行却给她惹来了一场杀生之祸,还有一场我并未意识到的隐患紧追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