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晗离开海边别墅的时候,海面上已滑下一轮落日,那绚目的血红之色夺人心魄,染红了视线所到的每一处。
苏墨紧紧拉着他的手,嘴唇翕合间,欲言又止,最后转为一声长长的叹息,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两下,神情落寞悲凉地转身离开,步履蹒跚地朝房子里走去。
经过白色栅栏的时候,苏雷突然地叫住了他,神情恭敬,“莫先生!”
莫启晗搭在车门上的手指倏地滑下,优雅地一个转身,迎上追过来苏雷,淡淡地神情不露声色,“苏先生,有事?”
“请您,好生对筱雨小姐!”苏雷在他的面前站定,突然深深地躹了一躬。
这一举动,让莫启晗不禁生惑,“你这是?”
“沈姨对我有救命之恩,沈姨已不在,我希望筱雨小姐能得到幸福。”苏雷诚挚地道。
“你就是雨儿母亲所救的那个街头少年?”莫启晗愰然而悟,敛眉了道。
苏雷点了点头,道:“当日如果不是沈姨,或许我早已死在那些人的拳脚之下。沈姨是个好女人,筱雨小姐是她唯一的骨肉,我请求莫先生,请您一定要给她幸福。”
“这个不用苏先生提醒,雨儿是我的女人,我自会知道怎么做。”莫启晗突然声调转冷,“但是我要提醒苏先生的是,不管你们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若是以后,再对雨儿有任何危险的行为,我不管是什么人,定不放过。”
说完,“砰”的一声,莫启晗坐上小车,扬长而去。
他的心在钝痛中绞动,修长的手指紧紧握在方向盘上,能听见骨节咯嘣的声音。
突然地,他感觉到有些愤怒,这个笨女人,这么大的事居然还隐瞒着他。是否,他还不是她那个最可值得信任的人。究竟她把他安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为何她却依然不肯与自己坦诚相待。
她小小的身体何以能孕育如此巨大的能量,一个人,独自支撑着这么多年。
可是,当他赶回家中,看见她围着那条小碎花围裙,跟着客厅CD里流淌出来的轻快音乐,轻哼在厨房里忙碌时,他又不忍去惊扰她现有快乐。所有的愤怒瞬间化成怜惜和疼痛,忍不住,又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她。
“雨儿!”微闭了眼,他在她的脖颈间习惯性地磨蹭了几下,声音轻柔得想要将她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回来啦!”她瑟缩着脖子与他的脸轻碰,轻轻地将锅中已熟好的肉沫茄子盛到盘中,“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
“嗯,好了!”他轻声答道。
午饭以后,他接到傅昌的电话,得知苏墨又出没在海边的那栋别墅中,对她撒了一个小谎,说是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她很是善解人意地说,去吧,我在家看电视便好。
周末,他本来是跟她说好,要带她出去玩的。
她对生活的要求似乎不高,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回家给他做饭吃,仿佛再无其他。有时候晚上他在书房批阅文件的时候,她便会搬来她的那台小手提趴在沙发上敲敲打打。间或替上磨上一杯咖啡给他提神。
而他似乎习惯了将未完的工作带回家中处理,而不是如从前那样在办公室里呆至很晚,甚至整晚都歇息在那里。
这栋房子,因为她的到来,而充满温馨与暖意,每一天他都变得迫不及待地想归来。
而她对这样的生活似乎极为满足,总是那样安静地呆着,偶尔会向他撒上一个小娇,引来他的心神荡漾,他喜欢她这样的亲昵。但是,她从不要求他为她做什么。
有时候,他情愿她向他索取点什么,哪怕是一根项链,一枚戒指,一朵玫瑰花,一件漂亮的衣服,都好,而不是这样的无欲无求,这让他在某个时候感觉到沉静背后有种不安在蠢蠢欲动。
“饿了吧?可以开餐了,快去洗个手。”她将火关掉,回头笑道。
可是,他却半晌未动,仍是保持着相同的姿势抱住她。
“怎么了,一回来就怪怪的。”她缓缓转了身,面朝向他,深沉幽暗的眸子像是具有引力的磁石,紧紧地盯着她。
“雨儿,我们结婚吧!”他轻声道,在她的额上印过一吻,垂帘低眸,凝视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筱雨显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懵住了头,一时怔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他这是在向自己求婚吗?感觉有点像是身处在一个美丽的梦中,希望不要醒就好。
而自己不是一直在等他的这句话吗?为何,不像自己预想的那样激动得跳起来,而是像一个傻瓜一样忘了言语,就这样痴怔地望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吗?”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似乎极不满意她半天没有回应他的反应。
“我……我……”自己平时不是伶牙俐齿的吗?怎么到了这一刻居然笨嘴绕舌的,筱雨不禁暗骂自己在关键时候的无用。
而他早已将她的不可置信,紧张,不安,激动,兴奋统统收入眼底,嘴角不由上扬,俯首霸道地纠缠上她结巴欲语不出的嘴唇上。
结实的吻在她的唇边磨蹭,索取,因那未出口的话语而微张的嘴恰好给了他可乘之机,舌卷狂舞之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度滚滚而来。
他在她的嘤唔声中意由味尽地退出,舌尖磨梭在她的唇边许久,方才放开,然后暗哑了嗓音霸道地宣布:“不管你同意与否,你都只能嫁给我一个人,这辈子,下辈子,不管多久,你的男人都只能是我一个人。”
(第二届华语言情大赛第五赛季投票开始至7月6日止,请喜欢此文的朋友为燕投上宝贵的票票,W栏《瘟神总裁的落跑女人》,一个注册ID每天可投两票。投票网址:http://i.hongxiu.com/vote5.shtml,谢谢各位亲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