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亮。耳边有轻微的嘀咕声,睁开眼看,却是怀里的人正在说着梦呓。莫启晗很想问她,她的梦里是否他。
她翻了个身,用手扒过他的手臂,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面朝向他。他甚至可以闻见从她鼻尖里呼吸出来的幽兰之气。
她的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腰上,胸前睡衣松松垮垮,露出她洁白高挺的胸脯,欲隐欲现。他的喉咙一紧,手指轻轻挑开那颗遮挡的扣子,轻轻地划着圈。
他俯下头去轻舔那一颗暗红的核,感应到她身体的微微一颤,嘴角不由勾起笑意。
手臂从她的脖子下轻轻滑下,一手抚上浑圆,一手解落那些仍纠结的衣扣。他的手指像抚过钢琴的键,时急时缓地在她的身上流窜。最后轻挑地隔着底裤来回磨蹭,他感应到她的身体在抖动。
低声一笑,俯上她的耳侧,轻声说:“小妖精,不用装睡了,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她倏地睁开眼,对着一双戏谑的眸,脸一红,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很困,可是身边老有一只苍蝇飞来飞去的,扰了她的清梦。她以为,她只要继续装睡,他便会无趣地作罢。哪知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在他稍微的撩拨下便有了感应。
“怎么,想跟我说早上好吗?”他笑,迎上她怒瞪的眸,手掌却不消停,继续游移。
“我想跟你说,我还想睡觉!”她翻过身,干脆趴睡着,不看他,他的星眸璀璨,如同幽深的暗夜宇宙,会把她吞噬掉。
“不行!”他低吼,伸手一掀,她身上的白色被子掉落在床底下。因为那该死的手臂脱臼,他已经苦忍了七日。在医院,每夜抱着她,却不敢轻举忘动,倍受折磨。
昨晚等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却发现这个女人已酣然入睡,留给他一个错愕的后背,面对长夜漫漫难熬。
他翻身压上她的背,在她的后颈上洒上灼热的吻,用他那新长出来的生硬胡须去磨蹭她细嫩光滑的皮肤。
“好痒啊!”她终是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反手去拍打那张在她脑后闪来闪去的脸。
他敏捷地躲避,吻从肩上顺着睡衣的滑落一路向下,吻过脊背,吻过那一只结痂的手臂,吻过她俏立的臀。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臂上的伤痕,粗糙的痂如同布满沟壑的树皮,看在他的眼里一阵抽疼。如果谁敢再伤害她,他定让那人付出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的代价。
“还疼吗?”他将头枕在她的背上。
“不疼,结痂了很快就会好的。”她闭着眼答道。
“要是再严重一点,你这条手臂只怕是要被废了。”他心疼地一遍遍抚过。
“不会啊!我运气向来很好!”她的声音模糊而遥远,“小的时候就是大火烧不死,枯井里饿不死,我是属于阎王爷都不收的那种。”
“嗯?”莫启晗顿地停止手指的滑动,眼光低凝,她刚说了什么?
“跟我说说你过去的事情好吗?”
“下次吧,我好困!让我再睡会!”她慵懒地打着哈欠,似乎有什么东西说露了嘴。那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是真的只想跟他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我现在想你了怎么办?”他将全身的重量又重新压了上来。
“我又没跑,不用那么勤快了。”她只感觉到胸腔里的气体要被他全部压榨了出来。
“不是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吗?”他鼓惑地吻又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身上,引来一阵轻颤。
他说:“所以,我们不要浪费这美丽的时光。”
他的手臂突然地从她的腹部穿插而过,轻轻一用力,便将她的腰身捞起,一只柔软的枕头迅速地塞入她的腹下。
来不及惊叫,他那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悄悄地从她的身后刺入,紧密地贴合后,他俯身抱住她的身体。
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奈的呻吟,所有困顿的感觉烟消云散,只剩下她对他的需求。
他似受了鼓舞般开始驰骋,那压抑了多日的欲×望开始一点一点地得到释放,同时却是想要得更多,更深。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就像飘浮在一片氤氤云雾之中,隐约地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呼唤:“雨儿,雨儿!我的小妖精!”
她想应承,可是全身无力,她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听得自己微张的嘴里轻轻地送出**声。
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随着他下身的律动,在她性感而抽搐的后背点**爱之焰,绽放绚丽的晨光之中。
……
他将她拥在怀里,想着她刚才的千娇百媚,大手情不自禁地继续爱抚着。
激情尚未褪去的小脸上,红潮如玉润,汗湿的秀发贴在胸前。紧闭的双眸,微微起伏的呼吸,这女人,竟又睡了过去。
莫启晗的眼深沉,激情让他沉沦,却并未淹没他锐利的心智。他的脑海里总来回地闪着她刚才所说的那句话。
大火烧不死,枯井饿不死。究竟是何意?
究竟她经历过怎样的事,究竟她有怎样的一个过去?为何,到现在,她的来历,她的身世,就如同一道迷雾,深重地锁住了他。
也许他应该开始去了解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