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被心不甘情不愿地强行带回了莫启晗的别墅,一路上她都与他呕着气,任他说得唾沫飞扬,她也只是怔怔地望着车窗外,看这个城市的夜景从眼中掠过。
她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总是强势地侵入她的生活,不给一点喘息的空间。她在他面前的挣扎显得如此地苍白无力,她害怕他的靠近,像刺猬一样地防备着他。
这是她第三次来到这栋别墅,第一次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第二次在鬼迷心窍的驱使下,第三次却是在极度的反抗下。
女人的力量在男人面前,似乎永远都是小上那么一截。可是柔弱的她却有一种倔强的脾气,这让莫启晗有些恐惧。
空荡的别墅里两个对峙的男女,筱雨眼中燃起的熊熊烈火在他清澈的眸光中颓败地落了下来。
“别这样,女人。”莫启晗伸手撩起她散乱的发丝搭至耳根后。
“哼!”筱雨别过脸,打落他的手。
“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莫启晗眼眸深邃,他是不能再让她回到那个贫穷的地方了。
“不需要你的同情。”筱雨冷冷地说。
“为什么你会认为这只是我对你的同情,而不是我对你的真心付出。”莫启晗神色受伤地说。
“是吗?你们有钱人的所谓真心我消受不起。”筱雨冷哼着,母亲的结局让她心里异常地难受,她不想落得和母亲一样的下场。
“我是真心地想对你好,女人,为什么你就不能敞开心地接受我呢?你让我很受伤。”莫启晗低垂了眼帘,凝视着这个满脸倔强却忧伤的女子,心里莫名地痛着。
“接受?接受了以后呢?然后等着被你玩弄然后像一只废弃了的鞋子一样被扔掉吗?”筱雨激动得身体颤抖,母亲那些受过的苦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
莫启晗有些诧异地望着情绪突然失控了的她,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会这么想?”
“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筱雨冷笑道,“没一个可信。”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莫启晗以从没有过的耐心与她坚持着这场拉锯赛。
“没兴趣。”筱雨冷淡地说,可是心里为何却有种失落流过,一阵一阵地难受。
“你对什么会有兴趣?”
“让我走。”她的眼直视着他。
“不行!”莫启晗不假思索地断然拒绝,“除了这个,别的我尽量答应你。”
“你非法禁锢。”
“我乐意!而且警察拿我是没有办法的。”他得意地威胁着,似看穿她的心理。
筱雨慢慢垂下眼帘,转过身坐到沙发里,将小小的身体全部埋入其中,不再看他,亦不再同他说话。
两个人如此地僵持到半夜,莫启晗终是有些不忍,将浴缸放满水,捧着干净的换洗衣服和毛巾走到她面前,轻柔地说:“去洗洗,早点休息。”
筱雨戒备地将身体蜷缩得更紧,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下一部的动作。
莫启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想攀附他的女人不在少数,他却偏偏对她上了心,甚至不惜将她扣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她却将自己视为毒蛇猛兽,极力抗拒。
“看来你是在等我抱你去咯。”莫启晗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筱雨身子一抖,昨晚的一幕幕又映入眼帘,像见了鬼似地从他手中抢过衣服,逃也似地跑进浴室,并把门锁得死死的。
身后传来莫启晗邪恶的笑声,一声一声折磨着她的耳膜,她不由地捂住耳朵衣服未脱地跳入了水中,将头深埋了进去,直到胸腔里透不过气来,才湿淋淋地将自己捞出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身体里的恶气全都倒出来。
一个糊涂的夜晚,不仅把自己的身体丢了,还把自由都赔给了他,筱雨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如同一只笼中的囚鸟,想飞却被折了翅膀。
她该怎么办?她得好好想想。
莫启晗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嘴角一勾,又忍俊不禁。她总让他既欢喜又纠心,且欲罢不能,听到水声撩起的声音,他转身进了书房,与远在法国的傅昌通了一个电话。
再转身时,卧房的门已是紧锁,莫启晗不由地自嘲道:“还真把我当成狼一样防着。”只得无奈地下了楼,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重重地倒入沙发里,随手打开电视,没有一个台能入了他的眼,他的心似乎被她满满地占据着。
当酒杯中最后一滴酒没入口中时,他听见楼上有轻微的脚步声在楼梯的拐角处徘徊不定,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又不由勾了出来,他朝着楼梯口的方向叫道:“畏畏缩缩好像不是你段筱雨的作风。”
下一秒,筱雨便“咚咚咚”地踩着楼梯下了楼,一张白纸在他的面前一晃,“啪”地一声被她一掌巴钉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莫启晗抬起头看着她。
“你自己看。”筱雨气呼呼地在他旁边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莫启晗狐疑地拿起白纸,只见上面写着“协议”两个大字,每一个字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度,以发泄她心中的不满,好几处都划破了纸张。
“协议?”莫启晗望了她一眼,又被她瞪了回来,好奇地往下看去:
1、分房而睡,没有女方允许,不管白天晚上每天24小时男方不得随意进入女方卧室。
2、保持各自的私人空间,不得互相干涉。
3、女方辞去男方公司所谓助理一职,男方不得干涉女方自主选择工作的权力和自由。
4、男方不得无故接触女方身体,最少保持一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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