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大陆,以武为尊,大部分的人都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天赋。习灵术者终极之境,挥手可水淹大地,抬指可火焚天穹,呼风唤雨,为天地之术法;炼玄体者终极之境,抬脚碎大地,只手裂苍穹,排山倒海,乃天地之身躯。
在玄灵大陆,西方的一个无人角落,充满生机的森林,此刻却被血液染得一片腥红,然而血的腥味并没有惹来野兽的踏足。因为,这里有一个人,他浑身的甲冑一片暗红,没有一丝杂色,仿佛一件血炼的铠甲。此人从头到脚都是血红之色,即使是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头发也没有任何一处没被血红之色覆盖,如同用鲜血做成的人。他的四周即使是一阵微风拂过也会被他滔天的血气和煞气抹杀。
他,不可一世。
他,是这里的主宰。
他,在这无人的极西之地蔑视远方的芸芸众生。
他,有一个令人神魔各族皆闻风丧胆的称号――修罗。
他曾屠戮神界半数的神灵,在魔渊将魔族闹个天翻地覆,更被神魔二族用秘法打破天地法则,将他转移至人族世界。在人类世界被天地法则禁锢百年,被封印在这极西之地,但,即使是天地法则也仅仅只禁锢了他百年。还有14年光阴,百年即至,那时,这片天天将成为炼狱。
他不是最强,他并不无敌,但他却最可怕,因为他没有感情比世间的一且都要冷血,他没有感情所以他不怕死,他是杀戮机器,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拼命的杀戮机器。所以他最可怕,即使是神帝与魔王也在忌惮他,不敢与他为敌,他们即使联手对付他也不敢保证,他死前会不会拉他垫背。
而,在这无人之地的上方一道光芒如同流行般一闪即逝,又瞬间从天而降。
“砰~”一声轰天震地巨响之后,满是血液的大地上被那道光芒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好似一个小型的深渊。而修罗则被这道光芒不偏不倚的砸中,被轰击在这深渊之内。
深渊内,一个男婴睁着大大的眼睛,他的周身被一透明的光罩包裹着,砸出一个深渊的他没感到丝毫的疼痛。他的下方,正是修罗,不过此时却是血肉模糊,他用血炼就一般的铠甲也被砸成破铜烂铁,他的兵器在被婴儿砸中时脱手而出,跌落在深渊旁,即使是如此也被余波将神兵砸成两断。
此刻,修罗的血液却不断渗进男婴的体内,而男婴至始至终都闭着眼睛,看不出喜悲。仅仅片刻,修罗便只剩一堆烂肉,他的鲜血被男婴吸收得一干二净。
诸神群魔都恐惧的修罗,在他连反应都来不及的情况之下,就屈辱地含冤而死了。而手刃他的刃却睡得正香。
吸干修罗的血液之后,男婴竟慢慢上浮,脱离深渊,回到地面。地面上,男婴身上的光罩竟分出一道包裹着修罗的断刃,与男婴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弧远去。
星落城旁,葬地,婴儿与修罗的残刃皆尽落地,随即光罩消失,婴儿左手腕上的手环也同时破裂。
叶鞅是这片陵园的守墓人,在大多数人们的认知中此地的守墓人一直都没有换过。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叶鞅在这里当守墓人已经120多年了。
此时他正坐在一座无字墓碑前,身穿黑袍在这阴冷的环境下如同幽灵般。
萧瑟的阴风带动呼呼的风声,仿佛无数死者的哀嚎,悲凉,凄惨。黑袍叶鞅却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望着这座坟墓。除了他外世人皆不知这座毫不起眼坟墓乃是曾傲视天地的神灵所葬之处,也是他亲手所葬,因为这里买葬的也是他妻子的尸骨。
忽然间天空中一道光芒乍现,眨眼间一个婴儿与两截断刃突兀的出现在黑袍叶鞅的面前。而他眉头微皱,因为这婴儿的出现他竟没有丝毫的察觉。而他将目光移到那两截残刃上,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震惊,甚至恐惧。似乎怕认错了般,他的目光又死死的紧盯着残刃。
许久之后又看了看那男婴,眼中闪过犹豫之色,随即才幽幽一叹道“唉!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命中注定吗?可是……”他的目光又看了看断刃。就在刚才,他在念叨着他的妻子,他惋惜,他的妻子在死时还怀着他的骨肉。他想念着他的妻子,也渴望要一个孩子,但,他的心已经死了,除了已死的她以外,他不会再娶。
而现在这突然出现的男婴他喜爱万分,但却带着那把战刀,今他万分纠结。
“也罢,既然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便也是命运的安排。”言罢,他将男婴抱在怀里。缓缓地,他抬起了他的右手,轻轻地放在男婴的腹部,悄无声息地废了男婴的灵脉、根骨,让他今后只能做个普通人。随后又不断的在修罗断刃上施加数道禁制封印了断刃的力量。
半个时辰后,不断在断刃上施加封印的他,此刻浑身都被汗水淋湿,仿佛被水洗过一样,甚至容貌都苍老了许多。此刻他修为大降,灵魂受损。
停罢,他喘着气,看着男婴道:“别怪我狠心,平平安安的当个普通人对你或许才是最好的归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