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国北家宫殿,屹立在首都的最中央。
这里是全国禁地,除了北家的人,谁都不能靠近一步。
城市外面的喧嚣,热闹,仿佛和这座带着欧式建筑风格的宫殿与世隔绝。更加给人几分神秘感。
宫殿的外面,24小时都有世界排名前十的高手巡逻,就连一只蚊子,都难以飞进去。
夜,深。
突入袭来的疼痛感让女孩忍不住哼出声音来。
上好的花梨木座椅上,肌肤白皙,容貌惊艳的女孩双手被绑在椅子的后面,由于长时间的捆绑,手臂血液不循环,加上女孩的麻醉刚刚醒来,一时之间,各种疼痛朝她袭去。
“痛……痛……”时以沫喃喃的哼了几个字,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
这里是哪里?
无尽的漆黑。
唯有飘窗处窗帘缝隙透过微弱的光。
莫名的恐惧袭上她的心头。
她明明是在宿舍。
可这里,显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女人,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时以沫睁着双眸,望着站立在眼前,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男人。
他,又是谁?
“你是?”
一出声,她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难听,长时间的缺水,喉咙已经干涩沙哑。
男人突然朝她倾身袭来,沉重的呼吸声尽数喷在她的锁骨上。
时以沫的心头一紧。
头顶上的灯也随之亮起。
灯亮。
昏黄的灯光打在男人的脸上,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似乎能一下子吞没一切。
“你叫时以沫,对吧。”
平平淡淡的语气,就像在陈诉一件事实。
可下一秒,他的声音犹如暗黑之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告诉我,东西放在哪里。”
他的手冰冷,尽数力气全部都攥紧时以沫的脖颈。
让时以沫连话都说不出口。
只好拼命的用清冷的双眼瞪着男人,企图能得到一点喘气的机会。
可能是察觉到不对劲,男人的手劲在悄悄的减弱。
时以沫低头咳嗽了几声,缓过一口气后,慌忙的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都不认识这个男人,又怎么会拿走他的东西。
男人松开手,拿过一旁的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双手。
接着,将毛巾一甩,直接扔在地上。
阴鸷的眼眸炙热的盯着时以沫,“看来这几天,我对你太温柔了点。”
他的话像突然串起的火苗,直直的冲向时以沫,并且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这几天!
她此时此刻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囚禁了她将近一个星期,用尽一切酷刑,要她交代出“东西放在哪里。”
在非人的折磨下,时以沫选择了轻生。
一名佣人在给她送饭的时候,她偷偷的藏起了银羹。
在夜晚的时候,悄悄的用尖头的那一面,对准手腕处,一划。
时以沫想瞧瞧手腕处的伤口,一动,才发现,自己已经连最后的自由都失去了。
看着她的动作,男人的嘴角微微的一笑,“还想着再轻生一次?”
话毕,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小匕首,抽出匕首,匕尖轻轻的贴着时以沫的脸。
男人用着轻蔑的语气说道:“我北麒能把你从阎罗王那里拉回来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
“所以,”匕尖在时以沫的脸上绕了一圈,“你一天不交出东西,就别想出去。”
“哐当。”
男人扔下了匕首,高傲的离去。
他的话在时以沫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放。
现在,应该属她的心,最痛吧。
刚才男人提醒了她,他是北麒。
一个杀伐无数,冷酷无情,智商碾压无数,创造商界无数传奇事迹的男人。
还是K国唯一一个公爵继承候选人。
他的身世,高贵。他的智商,无限。他的样貌,无敌。
时以沫就想问问老天,她是怎么惹上这么一尊大佛。
一开始被囚禁,她把回忆都追溯到3岁学会走路那会,也没发现拿了北麒什么东西。
而那男人,也只会一直问一句:“东西到底在哪里?”
想着想着,时以沫就睡着了,多日的精神疲劳,早在北麒离去的那一刻,又涌上她的身体里。
……
书房里,管家德云正向主人汇报着。
“先生,您要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根据视频上显示的时间,我们去到当地调了周围的监控,调查发现,确实是时小姐拿了玉麒麟。至于藏在哪里,我们还查不到。”
话音刚落,一本策划案的纸张就朝德云的脸上飞来,他胸有成竹的闭上双眼,一秒后,纸张在他的周围四散开来。
“一群废物,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给我挖地三尺的找,去时以沫的宿舍里搜。”
北麒的胸膛都快要爆炸了。
玉麒麟一天找不到,他就要受限制一天。
当初就不该带在身上的。
德云低垂着头,满脸的无奈。
先生的脾气,也是越来越不好了。是不是要赶紧去告诉老夫人。
“还不快去。”北麒看出德云在出神,抓过手头的报告,又是一甩,劈头盖脸的砸在德云的头顶。
“先生,时以沫的宿舍找过了。”
“去她家。”
“这……”德云有些犹豫,
北麒回过头,鹰眸冷看,“怎么,你觉得区区一个时家,用放在眼里吗?”
“……时小姐是孤儿。”
“下去吧。”
德云匆匆的退下。
玉麒麟是北家继承人的象征,没有麒麟,北麒就无法在继承大典上接受爵位。
K国现在的局势很混乱,即使北麒有着自己训练起来的势力,但远远不够。
远远不够救她出来。
只有高高在上的爵位,这样的权势,才有话语权。
……
女佣照着管家的吩咐,只给时以沫喝水,其他都不给。
时以沫求生意念不高,只浅浅酌了几口,固执的拧过头。
女佣悄悄的掩上门,一回头,就对上北麒深不可测的眼眸。
北麒扫了眼盘子里的水杯,几乎是满满的一杯。家庭医生交代,她刚做完手术,还不到8个小时,只能稍稍喝几口水。
“她怎么样了?”
女佣恭敬的退到一盘,回答道:“时小姐喝了几口,就不愿意喝了。还问我,什么时候能走。”
走?想得美。
“下去吧。”
北麒抬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时以沫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一脸熟睡的模样。
可惜微颤的眼睫毛出卖了她的伪装。
北麒也不揭穿,双手插兜,凝视着她。
快一个星期了,不管什么招数,都撬不开女人的嘴。
离继承大典还有半年。
他就不信,这女人能坚持半年。
“你杀了我吧。”
沉默了许久,时以沫开口了。
“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你在找什么。这样不生不死的生活,好累。”
北麒眉宇一皱,语气有了几分的阴沉,“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