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妍然一脸的泪水:“墨承哥,你在干什么?”
白墨承看一眼她:“没长眼睛啊,她发烧了!”
“你这是间接接吻!要是床上躺的是我,你会喂我吗?”魏妍然这个时候还只记得她的墨承哥亲吻其他的女人。
白墨承走向门边,冷冽的骂道:“神经病!”然后关上门。
记得刚才佣人说的话,冷水擦身降温,可是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小可怜!他心疼着,此时的她一定很冷,怎会再忍受冷水的温度。
他再一次躺回床上,紧紧的抱着发抖的她,将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衣服里,希望这样可以给她温暖,他忽然很后悔,这一切的痛苦都来自于他,如果他不将她强留在身边,她怎会逃跑,甚至如果他不去追她,她更不会变成这样。
也许,他真的太自私了。
“丫头,只要你好起来,我愿意放了你!”此时的白墨承骨子里的那份冷傲和霸道,被冷沐一滚烫的肌肤给软化了。
冷沐一还是冷得发抖,甚至身体抽搐着,白墨承将自己的衣服脱掉,顺便将她的衣扣解开,两人肌肤紧紧的挨着,此时他没有任何一点不干净的想法,只想能给她一丝丝的温暖。
似乎这样有些效果,冷沐一紧握着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
听见门外的引擎声,白墨承提到嗓子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管家带着白家的家庭医生,走上楼,敲响了白墨承卧室的门。
白墨承起身穿上衣服,打开门。
“白少爷....”樊云凯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外。
“赶快....!”白墨承催促着。
“好....!”
樊云凯拿出体温表,站在哪儿,不知所措。
“快啊!”白墨承催促道。
“少爷,还是您来吧!”樊云凯怎敢造次,因为体温表是要放到冷沐一的腋下,意味着他将要碰触冷沐一的隐私,做了白家这么多年的医生,他从未见过也没听说白墨承身边有女人,可是眼下躺在他床上的却是个女人,不用想,当然这女人不一般。
白墨承接过体温表:“怎么做?”因为他从懂事起,就没用过这东西,因此不知。
“放这儿!”樊云凯用手示范着自己的腋下说道。
白墨承手拿着体温表,从冷沐一的衣服里伸进去,无意间碰触她的小山峰,他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还好是晚上,微弱的灯光没有人注意到。
大概过了五分钟,体温表拿了出来。
“39度1,这太危险了!”樊云凯看一眼体温表说道。
“废什么话,赶紧的给他退烧!”白墨承看着樊云凯说道。
“是,白少爷!”他怎可怠慢,白家一年就给他几十万,这样的待遇在国内可以赶得上医院里有资历的优质医生了!
樊云凯手忙脚乱的从医药箱里拿出准备好的吊瓶,没多久,就给冷沐一打上了吊瓶。
“多久可以退烧!”白墨承问道。
“一般情况下第一瓶药水输完就可以退了!”樊云凯回答。
一切弄好以后,几人尴尬的站着。
“管家,带樊医生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他!”白墨承对管家说道。
“好的,少爷!”
“那好,白少爷,有事您就叫我!”樊云凯恨不得早点逃离现场,因为大家都有些尴尬。
原本疲惫的白墨承睡意全无,昨晚到此刻,他总算是经历了这小半辈子从未有过的担忧!他终于明白,生老病死并不是只有穷人才会有。
当年母亲离开,他并没在身边,而是在美国,当他回来时,已是生死相隔!他从未懂得,担忧是一种怎样的体会,如果没有冷沐一,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躺在她的身边,温柔的看着她,回想起在王子酒店第一晚见她的时候,其实他有些蠢蠢欲动,因为她确实像一个迷人的小妖精,这些年看惯身边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她就像是上帝从他身体抽走的那根肋骨,第一次,就让他深感他们就是同体。
“丫头,这辈子你就是我白墨承唯一的女人,没有你,我的人生不会完整!”白墨承握着她的手说道。
果然如樊云凯所说,一瓶吊瓶还未完,冷沐一慢慢睁开双眼。
“醒了?”白墨承激动的看着她问道,他紧紧的抱着她,就像失而复得的宝贝般。
她的衣服全部湿透了,发烧过后,一般退烧过后都会出很多汗水!
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哥”,冷沐一有些茫然。
白墨承眼圈红了:“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说对不起,也许是太害怕失去。
“哥,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冷沐一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白墨承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吻向她的唇,这一刻,他只想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吻她。
她睁大着双眼,并未拒绝他,因为发烧,她唇瓣有些干裂,白墨承用舌尖轻轻的舔着她的唇瓣,这个女人从此将是他生命的全部。
他要用命来对她好,直到他心不再跳动的那一天!白墨承在内心里对自己说。
一个小时,吊瓶完了,樊云凯给冷沐一拨掉了针管。
“少爷,我一直都在,有事就叫我!”
“嗯!”白墨承回答。
昏暗的灯光下,白墨承拿出自己干净的睡袍,温柔的为冷沐一换掉她身上已湿透的睡衣,紧紧的拥她在怀里,将她冰冷的双脚放在胸前,两人沉沉睡去。
而西侧客房里,魏妍然彻夜难眠,心痛得哭了,哭得累了,矛盾心理总是强求,她问自己,可不可以烧掉一切从来!如果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和他相遇。
白墨承的梦里,冷沐一站在高高的楼上,大喊着:“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不要.....”白墨承从梦里醒来,吓得一身冷汗,冷沐一依旧在他的怀里如婴儿般熟睡!他紧紧的抱着她,害怕一觉醒来,她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