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一哼着小曲,躺在卧室的床上,把玩着手机,忽然传来阵阵敲门声。
“爸,自己进来吧!门又没锁!”冷沐一以为是父亲回来了。
当她将手机从视线里离开,瞳孔里出现的却是夏梓兰,她视她为空气一般,继续玩着手机,哼着小曲儿。
“一一,玩手机呢?”夏梓兰笑着问。
冷沐一心里忽然哆嗦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揪住,这声音好似她已逝的妈妈,只可惜并不是。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此时怎么扮起狼外婆来了,准没好事,因为这么多年她都是叫她野种,这个名字已经被灌输到她的中枢神经了,因此她敢断定,事情一定不简单。
“不打你的牌,来我卧室干什么?”冷沐一没好气的问。
“不打了,你爸都出这么大的事了,我哪还有心情去玩!”其实她才从杜太太家里回来。
“有事就说,没事出去,我要睡觉了!”冷沐一开始下逐客令。
“一一,姨能和你谈谈吗?”夏梓兰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看着冷沐一,让冷沐一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的好感,但是她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谈?你和我能有什么好谈的?”冷沐一心里都有些想笑,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知道,这些年我是对你不好,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作为女人的心情,谁会愿意自己的老公带回来一个孩子?”夏梓兰似乎说得很真切。
“行了,有事就说!”冷沐一实在不想听她多余的废话。
“一一,你也知道,现在冷氏面临这样的问题,你爸这次肯定是完了!”
“你怎么知道?我爸他会有办法的!”冷沐一肯定的回答,因为她相信她一直爱着的爸爸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你还小,商场上尔虞我诈太多了,你不了解,鱼龙混杂的社会,商场就如战场,冷不防别人就会对你放冷抢,趁势将你吞了!”夏梓兰时候还有些懂。
其实冷沐一怎么会不知道,因为每天的报纸或新闻频道都总会有某某某公司破产的消息,仿佛已经是一种习惯。
“我能有什么办法?大不了就退学不上了,还能怎样?”
“一一,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冷氏,也许是唯一的办法!”夏梓兰看着冷沐一说。
“办法?有办法你不去找我爸谈,你找我有什么用?”冷沐一撇她一眼。
“因为目前只有你才能救冷氏?只是要看你是否愿意?”夏梓兰绕了这么一大圈,总算是说出了心里的阴谋。
“我?天大的笑话!”冷沐一冷笑着,她还能干什么?什么都不能。
“对,就是你!”夏梓兰肯定的回答。
“对什么对?”
“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是个单身男人,想找个漂亮的年轻女孩,说白了,就是想找个基因好一点的女人为他生个孩子!人家比我们冷家还有钱!”
“什么?生孩子?原来你就是想打我的主意?”冷沐一眼神马上冷冽下来。
“作为女人,谁不走这一步,再说了是嫁给他了,生孩子是以后的事!”
“请你出去,这种好事你咋不给你那宝贝女儿?还会轮到我?”冷沐一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说。
“一一,姨也不怕你笑,人家要找的处子,息月那不争气的东西哪里还有什么贞洁,早就给她原来那男朋友了!”夏梓兰话语间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处子?冷沐一心里忽然哆嗦了一下,这样纯洁的词对于她来说,似乎已经不沾边儿了!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白墨承,那个该死的混蛋,一切还得归功于他。
她本想说我也已经不是,可是这样的事她岂能让这个女人知道!最后只有用强势来镇压心里的那股子冷气。
“这话也非你说得出来?有本事你找我爸说去,看他不要了你的命!”冷沐一看着夏梓兰说着。
“反正办法我已经说了,你可以考虑考虑,不妨先见见!后面的事再说!”夏梓兰看着冷沐一。
说完夏梓兰走出冷沐一的卧室。
......
海边的别墅,二楼卧室的沙发上,白墨承一身白色睡袍,手里端着半杯红酒,灯光下的杯影,让他莫名的想起了那个野丫头,内心里五味杂陈般,不知道她还好吗?冷家面临这样大的难题,他只关心会不会对她有影响。
白墨承忽然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出去。
“龙助理,明天你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将冷家在海关被扣押的珠宝给通过!”
“总裁,估计有点困难,海关那边董事长认识人,但是没有他老人家出面,估计有些难度,我尽量吧!”龙辉在电话那头回答着。
“必须给我处理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白墨承好像是在下命令。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这样的事,其实对于白画斋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是他根本不愿意去求父亲,也许是内心里的那一点点自尊和桀骜。
.....
冷沐一正在睡梦中,被人重重的敲着门,她忽然惊醒过来,大声的吼着:“谁呀,有病啊!是着火了还是敌人进村了?”
“一一,快点儿,你爸心脏病发作,正在医院抢救呢!”夏梓兰说话间似乎还有些哽咽。
什么?爸?冷沐一听见说父亲,她赶紧一咕噜爬起来,打开门。
“你刚刚说什么?”冷沐一不确定的问。
“你爸助理打来的,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赶紧,司机在门外等着!”
“好!”冷沐一迅速换上衣服,急匆匆的走下楼!
.....
医院的急诊室门口,冷沐一在门外来回的走着,这样的心情,好像好多年前曾有过,就是母亲离开的那一晚,内心里的害怕,让她有种莫名的心痛,她不能再失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