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寒雪还在下个不停,寒风也不知何时再次吹起,吹的大雪飘飘扬扬,好不美丽。
易家宅院内,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除了几个守夜的人,其余众人皆以进入梦乡,一个白色的身影轻轻推开窗户,生怕发出一点声音,速度极快的冲进易寒的屋子,尽管步伐极其的轻巧,但还是很心虚贼头贼脑的往易寒床上瞧了瞧,见易寒睡得极其香甜,便放心大胆的跳到桌子之上,抓起桌上的水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桌上的水果不一会儿便被它扫的精光,吃完后挺着大肚子坐在桌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见自己发出声音,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回头向床上的易寒瞧去,却见易寒被盖掀开,人却不见了,这货极其聪明,一见情况不对劲正准备开溜之时,下一秒却被突然从桌下窜出的易寒一把抓个正着,惊的这货毛发都竖立起来了,立马想到一个自己认为十足机智的办法——装死!只见它捏着脖子伸着舌头猛的一倒,脑袋上磕了个大包也不管,三条尾巴也耷拉在桌子之上,宛如一幅死的模样。
易寒见自己不过是突然一抓,没想自己这么一下,竟然把它吓死了,可当他看到脑袋上的包时,抿嘴偷偷一笑,心里笑道:“好啊,给我玩装死,看我不好好戏弄戏弄你!”说完,蒙着嘴巴一阵无声的狂笑。
易寒点亮桌子上的蜡烛,这才看清这货的身影,只见这货毛发如同白雪一般,格外的亮白,三条和身子差不多长的尾巴现在软趴趴的耷拉在桌子上,易寒开始以为它是狐狸,可是随后又摇了摇头,狐狸哪里长着似松鼠的嘴脸啊。
易寒朝着门外呼唤一声,屋外一个毛绒冬衣的男子打着呵欠道:“少爷,什么事啊?”
“我饿了,你去吩咐厨房给我做只红烧鸡,两只酱舌鸭,三条活水鱼……”易寒叭叭的说饿一大堆,只见他回头偷偷一瞥,果不其然,这货的哈喇子就快流满一桌子了,门外的仆人疑问的看着他,试问道:“少爷,您吃的完吗?不如我吩咐厨房给你做碗雪花牛肉面吧”易寒还没答应,却见身后流着哈喇的货在那里闭着眼不停的点头,易寒瞥见它点头,故意清了清声音,道:“那行,在加两个刚卤的卤蛋吧”仆人唤了一声是,关门退去,不一会儿便送来,易寒快速跑到门口,生怕仆人看见面前这货,易寒快速接过面还未等仆人说什么,便见他一脚将门关掉,易寒端着香喷喷的牛肉面走到桌上,故意在它面前讲面条挑的老高,香气瞬间被散出来,桌上的货也忍不住的睁开一只眼瞧了瞧,随后便是咽了口口水,易寒正准备吃的时候,只见这货再也不装死了,腾的一下跳起,也不惧怕易寒了,抢过易寒手中的面碗,转身背着他,嗖嗖的吃起来,不大一会儿便将一大碗面吃的干净,甚至连汤都没有放过。
易寒肘着双手,笑眯眯的盯着它,这货吃完后,转过身也不害怕易寒了,不好意思的将吃空的碗递给他,易寒接过空碗,放在桌子上,笑道:“不如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吧?”这货听到易寒让它留到这里,眼睛笑成一条缝,不停的点头,易寒见他答应,瞌睡立马来了,打着呵欠便往床上走去,这货也是速度极快的跳上易寒的床,丝毫不客气的卧在他的枕头边,易寒笑了笑,躺了下来,摸了摸它那毛茸茸的三条大尾巴和毛绒绒的身体,呵欠道:“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三尾好了”这货睁开一只眼,不屑的盯着他,也没否决,易寒见他没有否决,便说:“这算是你答应了”说完,还将它抱在自己怀里,尽管三尾毛发松软舒适,可能是因为在外边冻的太久的缘故,身子表面十分冰冷,易寒不嫌弃的将它揽在怀里,用下颚蹭了蹭它的皮毛,三尾慢慢睁开眼睛,不再是那种警惕的眼神,而是变的柔和不少,也放松的闭上眼睛,打起呼噜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雪后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穿过窗户纸射了进来,易寒朦胧的睁开眼睛,却见穿着冬卦仆人神色慌张道:“少爷,少爷,不好了”易寒揉了揉眼睛道:“什么事啊?”
穿卦仆人四周瞧了瞧,见没人进来,低头在易寒耳边低语一阵,易寒听后,整个人一下子便清醒起来,快速的穿衣,当他把最后一件衣服穿上之时,仿佛想去了什么,掀开被盖,那个毛绒的身影却不见了踪影,易寒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可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只见他神色匆匆的开门,向着易岩的书房走去,人还没到便听见易岩的愤怒声从屋内传来:“荒唐!简直是荒唐!”易寒听到自己父亲发火,快速走到门前推门而入,他太了解他的父亲了,若不是什么大事,他是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道。
易寒进屋转过身将门关好,强行露出笑容笑道:“爹爹,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啊?”易岩转过身,才意识的易寒进来,也不好意思在小孩子面前继续发火,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刚准备说什么,房门再次被推开,易母走了进来,神色显的异常平常,慢慢走到易岩父子面前,牵起易寒的小手,看着易岩平静道:“老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易岩蹲下身子冲着易寒道:“寒儿,你出去吧!”易寒乖巧的一点头,快步走出房门,轻轻将门关上。见易寒走后,易岩走到书桌之前,拿起书桌上的的书信,递给易母,易母打开书信,细细的瞧了瞧上面的文字,整个人的脸色越看越不好,见易母在看信,易岩背着手在书桌前走来走去道:“这易绝非得将咱们逼上绝路啊”易母放下信,惊道:“老爷,纵使这样咱们有什么办法,既然咱们趟了这趟浑水,也就只有继续滩下去了”
“唉!都怪我,都怪我啊,不然寒儿也不会滩这趟浑水了”易岩苦恼道。
易母走上前,抓住他的手看着他道:“老爷,你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我因为这个家吗?就像你说的寒儿将来绝非池中之物,他注定要过这么一关的”
易岩诧异道:“你不怪我了?”
易母摇了摇头道:“不怪你”
屋外,易寒收回贴在门上的耳朵,也猜测出事情的大概情况出来,他突然觉得力量是多么的重要,他得继续努力才行,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让自己父母活的这般难堪,处处就难。
转眼之间便到晚上了,易寒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半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见窗外的月光射了进来,漫空的繁星被圆月遮去光辉,仿佛盖住了天地的寒气,格外的美丽,易寒抚着双手趴在窗台上面。
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个月光,突然,三尾不知从那崩出来一下跳到窗台之上,易寒被吓了一跳,随后开心的笑了起来,抱起窗台的三尾,看着它道:“三尾,你去那了,我好想你啊”三尾也用毛绒绒的脑袋不停的噌他的脸,格外的开心,一人一宠高兴了好一会儿,便放下怀中的三尾,却不想三尾跳下窗台咬住他的裤脚:“三尾,你怎么了?”
三尾不放弃的将他往后院方向拉,“好好,别拉了,我跟你去还不行吗?”三尾高兴的居然学起狗一样伸出舌头,尾巴不停的摇晃,易寒心里嘀咕道:“这货简直要成精了,居然都会学起狗了”
三尾见易寒答应自己了,快步跑出房门向后院飞快的跑去,易寒只得顺着墙岩快速跟上去。
后院,只有凌乱的杂物和还未融化的积雪,除此之外,易寒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眼睛在周围转了一转,却没发现三尾的身影,易寒喊道“三尾,你在哪儿啊?”“呼~”三尾一声叫唤,易寒加快脚步,向院子的转角处走去,只见在院子的角落处散发着阵阵恶臭,那种臭比茅厕还要臭十多倍,闻着特别恶心,易寒不小心闻了一口,差点没把他的胆水儿吐出了,正想痛骂三尾一顿,却见三尾围着一个破烂的簸箕狂叫不止,易寒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慢慢走上前去,一把掀掉簸箕,只见在簸箕之下,一朵白如雪花只有婴儿手掌大小的花朵正在警惕的“盯”着闯进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