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所还算豪气的宅院,一个中年男子不停的在房门外走来走去,焦急万分,屋内女人生孩子的痛喊和稳婆的焦急不停的传入他的耳朵
“用力啊,用力,就快生出来了,就快生出来了”,稳婆不停焦急道,过了许久,只见稳婆神色慌张的从屋内大叫的跑了出来,男子慌忙抓住她问道:“怎么回事?”
“钱我不要了,易老爷,我保证,我保证不说出去”稳婆一边厉声喊道,一边神色慌张的打掉男子抓住她衣服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见稳婆逃走,中年男子再也顾不得什么忌讳,跨门而入,掀开门帘,只见几个端着剪刀和热水盆子的丫鬟跪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有的甚至已经小声的开始哭泣,男子一头雾水,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只见其中一个还算清醒的丫鬟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颤声道:“老爷,您,您,您看看便就知道了”说完,丫鬟颤动着右手指了指床上的婴儿,男子慌忙走上前,只见先前的生产孩子的女子此时痩的只有一张人皮,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见男人向自己看来,女人吃力的起身,撩起耳边干枯的头发,
“老,老爷,这,这就是咱们的孩子,无论怎样,他都是咱们的孩子,您千万不能……”女人眼里含着泪水沙哑着嗓子道,她太害怕面前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说完,吃力的抱起身边用裹婴布裹着的孩子,向男人递去,男人接过女子手中的孩子,慢慢掀起遮住孩子面部的裹巾,震惊看着面前这个孩子,只见这个孩子眼睛睁的溜圆,混身皮肤如同半岁大的婴儿般饱满,哪里有刚出生孩童那般娇嫩,这哪里是刚刚出生孩子该有的模样,若非是自己的儿子,他差点将他扔到地面之上,乱剑砍死,只见这个孩子瞪着清澈水汪汪的双眼看着他,嘴里俨然已经长齐了一口健康的牙齿,见男人看自己,冲着男人微微一笑,奶声奶气不清楚道:“爹,爹,爹爹”更是将男人震得蹭蹭两步后退。
尽管男人十分震惊,可是无奈自己中年末期才得这么一子,族内和自己同年纪的男子的孩子有的甚至已经成家成室,自己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尽管出生十分怪异,可是也是自己的种啊,只见他开始舒缓紧邹的眉头,冲着手中的孩子笑道:“儿子乖,儿子乖“众人见老爷不感诧异,互相看了一眼,一颗颗紧张的心才放下来,慌忙起身去服侍床上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随后只见男人严肃道:”今天的事,谁要敢说出去,就休怪我易某人不客气“
众位丫鬟身子一震,随后齐声道:“是,老爷,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男人见众人都齐口答应了,整个人才放心下来,随后宽慰了女人几句,便放下孩子出门而去,
来到一个种着森森绿竹的院子内,男人快步走进一间布满各种经书的房间,书房之内一个手握长剑黑巾蒙面的男子正在等待什么,见男人进来,慌忙恭身道:“不知主人召我来何故?”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走到书桌前品了品桌子上刚冲泡的茶水道:“给夫人接生的稳婆不能留活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黑色的身影没有询问半分缘由,而是恭身道:“是,小的这就去办”说完,恭敬的退出房间,见那个身影走后,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边翻着掩盖一半的经书,一边道:“又要作杀孽了”
时间飞逝,春去冬又来,转眼便过去了七年,这是冬季一个寒冷的早晨,院子内几支傲梅迎寒而开,天刚朦朦亮,书房内却灯火通明,男子刚刚合上残旧的经书,正准备喝茶之时,一个小小的身影速度极快的冲男子脖子劈去,打算来个偷袭,却不想被没有回头的男子一把抓住胳膊,见自己的一只胳膊被抓住,慌忙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朝男子抓住自己的手抓去,却不想男子动作比他还快,又把他另一只手抓住,他只得在男子脖子上咿咿呀呀的挣扎,却见男子一笑,假装生气道:“寒儿又调皮了不是?”
小小的身影被抓住显得有些怒气十足,不开心道:“每次都被爹爹抓住,爹,你什么时候在教我更深层次的心法,下次你保证抓不住易儿了”
男子放下手中的小人儿,笑道:“你还小,练不得那些高深的心法”
小身影有些生气,走到男人前面奶声奶气道:“谁说我练不得,爹爹,我就让你看看,你教我练的心法,我全都学会了”说完,走到书桌前,冲着书桌狠狠一拍,看似软弱无力的一掌,书桌却立马被他拍成一堆废屑,弄的桌上的书纸到处飞,小人儿打完后还得意的拍了拍手,冲着男人道:“怎么样爹爹,我没说错吧,这些功法对我来说全都是小意思”男子心里万分震惊,但脸上却面不改色,他上次教给儿子易寒的心法,别说七岁孩童,哪怕是二十岁的成人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练成,易寒刚刚的那一掌他是看在眼里,心里不得不震惊。
男子慌忙抱起易寒,易寒乖巧的伸出右手,仿佛习惯了一般,男子指尖落在易寒脉搏之上,见易寒脉象平和,这次的震惊之色却表现在了他的脸上,易寒见自己父亲终于露出了震惊之色,脸上更是得意满满,男人放下易寒,让他出去玩耍,易寒极不情愿,可是又不得违背父令,只得不情愿的向书房外走去,易寒刚刚跨出书房的大门,男人就止不住的激动道:“这下族内的密室弟子选拔寒儿也能分得一杯羹了”
密室弟子的选拔,是易家这个家族门面的支撑,每二十年才有一次,各分支血亲都会派出最强的子嗣竞争密室弟子七位的名额,毕竟二十年才选一次,所以说格外的隆重,易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参选弟子可是孩童宜也能是拱背的老人,无年龄辈分限制,可是这么多年,那年不是不是平辈的竞争,甚至年龄段也是越来越小。
时间过的非快,密室弟子选拔的日子也越来越近,还没开始选拔,就已闹的人尽皆知,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暗地互相切磋,探探虚实,在大院门口的院子之内,易母将新做的披风披在易寒背上,关切道:“寒儿,比赛第二,不论输赢,切莫逞强,知道吗?”话还没说完便不停的咳嗽起来,整个人咳的面色瞬间苍白,易寒乖巧的抱着易母的脖子,替她拍了拍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易母的难受,强笑道:“娘,放心吧,寒儿只会尽力,不会去拼命的”说完,转身依依不舍的向院外走去,不是他愿意去比,而是他听说如果可以拔得头筹,便可以获得雪岩藏花,雪岩藏花极其稀有,生于极寒之地,百年都难得一见,易寒也多多少少也听见下人嚼舌根子,知道母亲的病是生自己才落下的,而且身体状况一日比一日差,若非易家家底丰厚,易父待妻子极好,常年吃着百年人参续命,若是常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坟头草都有多深了,所以他必须拔得头筹得到雪岩藏花为母治病。,
易母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到门口,见马车已驶的看不见,才对身旁的丫鬟咳嗽道:“扶我回去吧”丫鬟恭敬答道一声“是”搀着咳嗽的易母向屋内走去。
而在马车之上,易父慈祥的摸着易寒的脑袋道:“寒儿,怎样,有没有信心打赢对手”易寒狠狠的点了一下小脑袋,奶声道:“放心吧爹,寒儿听您的话,绝不会鲁莽行事,定会小心,一定打败对手赢得雪岩藏花为娘亲治病”,说到这里,易寒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慌忙闭嘴,抬起头偷偷的瞧了瞧这位有些苍老的父亲,易寒乖巧的握住迟父的手道:“放心吧,爹爹,寒儿不会以命相搏的”迟父笑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睛透过窗口的薄纱向外剽去,不知何时,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一丝丝愁绪飘进他的心里,这么多年,不是他不曾寻找雪岩藏花,可是这花珍奇的很,方圆几千里都没有,怎么寻也寻找不到,他也向族长请问过族内有没有这种奇花,却被族长一句“没有”硬生生打了回来,却不想今年头彩的得主竟是雪岩藏花作为奖赏,他这是逼着自己将儿子送上擂台,也对,自己的实力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族长根本不相信自己是真正的隐退,如果自己的儿子落败,便可以彻彻底底的将自己踩在泥里,永远不得翻身,想到这里迟父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了半天便到了,易寒被父亲从梦中摇醒,听到父亲一声“到了”,高兴的掀帘下车,被眼前的一切震惊的将小嘴巴张成了O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比赛还没开始便也是人山人海,吵吵嚷嚷,易寒脑袋环顾四周,只见这座宅院成四方形状的阁楼,中间是一个悬空的擂台,只见擂台不知是何种石头制成,看着就觉得它坚硬无比,这么多年周围的建筑物都开始褪去新色,唯独这座擂台如同刚刚建造的一般,看上去格外的新丽。在擂台的正前方,也就是视角最好的地方,只见在那阁楼之上,铺设着豪华的用品,一把厚重的大椅位于中央周围是一些较为简陋但却价值非凡的太师椅,阁楼两边站满了恭敬的丫鬟仆人,而其余三方阁楼设备便一般般了,只不过是一些寻常的陈设之物罢了,几个端茶的仆人忙忙碌碌。随后,只听见一个声音道:“族长到!”坐下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慌忙起身冲着中央阁楼方向行礼,却唯独只有自己父亲没有行礼,不一会儿,从阁楼后走出一个衣着富贵,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走了出来,老者步伐轻盈却又不失稳健,随后是一些族内的中坚力量人物站在在族长两侧,族长身后站着一个面相俊俏,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身着一身白衫,可是头发确雪白,时不时的咳嗽一声,趁的他整个人都是病怏怏的模样。只见老者笑容满面道:“大家请坐”众人又才陆陆续续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