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揭穿我,我明明已经被逼到绝境了!”忘川举起那普通人的拳头朝着鸠的脸竭力打去,一边还嘶吼着。同时,脑海里又浮现出这样做的后果,袭击副院长,即使自己没有那样的实力,只是这个罪名就可以被送入监狱了,或许还会连累到阿玲,想到这,出手的力道轻下来不少,却来不及停下。
鸠难道就有战斗力吗?其实他和忘川一样,能力只是能看到别人的记忆而已,在某些方面,这确实是一个很强的能力,但绝不是指战斗方面,说到战斗力,他连忘川都不如,好歹忘川有和其他人撕打过的经历,虽然一直是挨打的那一方。
出乎意料,鸠,竟也是一个弱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而自己动手了,这样的话自己,和以前那些欺负弱者的人有什么两样。
鸠被忘川的一拳打得脸上起了一块淤青,险些没站稳,嘴里“斯哈——斯哈——”地呼着气,可看忘川的眼神至终没有变过。“无论你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们都可以在这就此揭过,加入我们吧!那些伤痛,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你的未来啊!”
未来?我有未来吗?忘川心中苦笑着想,一次一次,给予了希望,又一次次破灭,对于我这被上天抛弃的人,还谈什么未来。
见忘川不予回应,鸠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还是在怕你那位“弟弟”,不用担心,就算没有任何证据,我也可以定他的罪,我有这个权利,他不可能再危害到你,这辈子,他只能在能力者监狱度过。”
“夫楠……”忘川含糊不清地喃呢着,下一刻又厉声道:“不要!他无罪,他没有杀人!你看……我还好好活着,他最多算是伤害罪,不对,这也不能定罪,我是他哥哥,对我出手算什么罪名,只是对我的恶作剧罢了!”
急促地说完,好像连自己都不想认同自己的话,脸上病态且牵强地在笑,重复着“无罪,他无罪”这样的字眼。
“可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认他为你的弟弟吗?一个做出杀人举动的恶作剧,你确定那是恶作剧吗?”鸠在常理上否决忘川的发言。
“我说是恶作剧那就是恶作剧!再说了,我弟弟要杀我,关你什么事?没有他们,我早就是一个孤儿了,就算被欺负,就算被骂,好歹还说明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家人,可是,如果夫楠被抓进监狱的话,我连这最后的家都会失去,更会害得叔叔婶婶,阿玲伤心难过,这样的话,还不如死去好了。”
“这……”是的,鸠没有想到这层关系,看过太多人的故事了,如果每个故事都代入感情的话,鸠的人格早分裂得认不出哪个是自己了,已经做不到在别人的故事时体验他人的感受,这估计就是他能力的弊端吧。“我们可以不给他定罪,就当饶了他这一次,也不会将这件事揭露出去,但作为条件,你……”
“我答应!加入乔冈佐夫也好,要我做什么也好,我全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