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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激战

当阿格隆回来的时候,他带来了晚餐。伙计们给他们端上来了热汤,新鲜的面包,当然还有阿格隆喜欢的烤肉。饥肠辘辘的几个人埋头苦干,吃的十分尽兴。

“这里的厨师手艺不错,”旅行过很多地方,口味有些挑剔的博宁也不得不称赞了一句,他示意伙计端上了几个大的木质啤酒杯和一桶啤酒。

“尝尝这个黄油啤酒,味道很不错的。”博宁举杯示意众人。艾琳娜摇了摇头,莱恩看到其他人已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有些忐忑不安地啜饮了一口。

酒精下肚后,莱恩的脑袋就有些晕乎乎了,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发抖。众人哈哈大笑,博宁再度举起了酒杯:“为了庆祝莱恩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干杯。”

被斟满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莱恩感觉飘飘欲醉。艾琳娜在身边轻拍他的后背,劝他不要再喝。虽然感觉胃里有些翻江倒海,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充满了信心和勇气——就算是巴拉那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敢拔剑相向。

博宁举着酒杯坐了过来,微笑着说:“我记得我年轻时第一次喝酒,啤酒就让我吐了。”

“你这是在夸我吗?”莱恩满面通红,摇摇晃晃地靠在艾琳娜的肩膀上。

博宁看到艾琳娜的眼神有些责备,他摇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适当饮酒的确可以排解烦忧,让人愉悦,但是过度酗酒会有害健康。”他眼神有些飘忽,注意到了吧台旁边的达斯特,“我可不希望我的徒弟是个醉醺醺的酒鬼。好了,你们在这等着我。”

喝醉了的食人魔正在为谁的笑话更好笑而争执不下,熊二给了熊大一拳,雷霆两兄弟正在制止他。博宁从斗篷中取下了武器,交给了波登,波登小心地用自己的魔抗斗篷遮住了狂战斧和分身弧。

两头巨魔喝多了酒正在比拼手腕,周围站了一圈下注的观众,气氛被烘托的很热烈。博宁举着酒杯穿过了喧闹的人群,坐在了达斯特旁边:“真是个热闹的晚上,不是吗?”

达斯特看着正在掰手腕的巨魔,目不转睛地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他抬起头盯住了博宁,眼神满是狡黠,“不过我的消息是要收费的。”

博宁顿时松了口气,“多少钱?”他并不很在意。

“一个问题,五百金币。”达斯特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博宁吃了一惊。

达斯特仿佛料到了博宁的反应,丝毫不惊讶,点了点头:“现在是战争时期,而且这里只有我出售情报,所以贵点是很正常的。”

博宁停止了与他争辩,从口袋中数出了五枚银白色的钱币丢在了桌子上。达斯特捏起了金币看了一眼:“地精银行的硬通货,一枚可以换一百金币。很好,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问题了。”

博宁简单思考了下:“现在夜魇的大军到了哪里?”

“如果你们是向西去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夜魇军队的行进速度太快了,王国最后一支军团已经覆灭。”达斯特示意伙计端上来一个酒瓶:“朗姆酒,我请客。”

他一饮而尽,打了个饱嗝,继续说道:“这差不多是最后一杯了。明天酒馆就会打烊,我和村民们将会收拾东西北上穿过群山到达晴雪城。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加入我的队伍。”

博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喝空的酒杯丢在了桌子上,起身回到了伙伴中间。博宁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一个陌生人所占据了,他正在跟莱恩沟通着什么。

“你好,请问你是……”博宁打断了他们两个的谈话。

“奈文摩尔,正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吟游诗人。”他看起来很英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他举起了桌子上的竖琴轻轻拨动,声音娓娓动听。

但是博宁看到他第一眼就心生警觉,他指了指奈文摩尔坐着的位置,毫不客气地说:“这是我的位置。”

奈文摩尔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把座位让回给了博宁,他站起来从另外一旁的空桌拉了一张椅子继续坐了下来,“很抱歉打扰了你们,我只是听到了熟悉的首都口音有些按耐不住罢了。”

“哦,你也来自首都?”莱恩好奇地问道。

奈文摩尔点了点头:“我游走在各地,四处旅行采风寻找我的灵感。”他稍稍一顿,脸上带了点哀伤,“我的家人也牺牲在了首都。”

“我希望能加入你们的队伍。”奈文摩尔说。

“恕我直言,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的队伍?”波登问道。

“现在是战争时期,一个人上路旅行等于自寻死路,我知道你们都是武艺强大的战士。”他指了指道格艾格腰间的长剑和斗篷的皮甲,“我见过御前侍卫,他们大多都是这种制式的长剑和皮革护甲。”

面对他的请求,博宁冷眼旁观,沉默着没有说话,像在思考着什么。莱恩点了点头:“好吧,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奈文摩尔先生。”

“谢谢您,仁慈的大人。”看起来奈文摩尔非常感激。

“为了首都人。”波登举起了酒杯,大家一饮而尽。

当莱恩从宿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头痛欲裂,他惊讶地发现艾琳娜睡在他的怀中,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了艾琳娜恬美的面容,轻轻地呼吸着。他稍稍坐直了身子,看到窗外天色刚刚破晓,于是又躺回了床上。

昨晚当博宁告诉大家从达斯特那买来的情报时,大家都沉默不语,丧失了希望的莱恩茫然失措,只是机械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直到艾琳娜夺去了他的酒杯,博宁把他提回了房间,当他酣睡前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艾琳娜含满泪水的双眼。他轻轻亲吻了下艾琳娜的额头,心中默念着两个字:复仇!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当晕眩的感觉差不多消失,他打算起床的时候,听到窗外传来了喊杀声和惨叫声。被惊醒的艾琳娜揉着双眼打着呵欠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赤着双脚跑下了床打开了窗户。天空在破晓的晨光中还有些黑暗,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村子的大门口处亮起了火光,广场上的大钟被人敲响,衣冠不整的民兵们从房子里慌乱的跑出来向大门处集结。

急切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大人,有紧急情况。”

莱恩拉开了门,波登急促地说道:“有敌人进攻村子,我们在楼下等着你。”

当他和艾琳娜收拾完下楼的时候,发现酒馆内的人都已经全副武装。“出去后,往北门的方向走。”莱恩看到达斯特站在吧台的桌子上大声命令着,外面已经传来了喊杀声。“所有人,跟着我来!”达斯特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率先冲出酒馆,其他人哄地一声尾随他冲了出去。

博宁拉住了莱恩,低声向大家吩咐:“等会出去后我们从南边离开,他们人数太多容易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况且我们可不是要去晴雪城。”

“敌人是谁?”莱恩有些慌张地跟着博宁冲了出去,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战斗的人群,也看到了来犯的敌人。敌人是夜魇大军的士兵,体型跟普通人类一样,但是脑袋扁长又尖尖的。他们的皮肤是黑色的,浑身冒着夜魇邪恶力量特有的红色光芒。

“莱恩,别发呆。”博宁催促了莱恩一声。

达斯特带领他的手下人朝北边冲了过去,博宁一行人悄悄地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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