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城,深夜。
江景小区的大门走来了一个青年,轻年上身穿着黑色的皮夹克,下身穿着蓝色牛仔裤,英俊的面容有些憔悴。
门岗室的窗户上探出一个中年人的脑袋瞧了瞧轻年没有说话脑袋又缩了回去,中年人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按了按打开了大门。
青年见大门打开也没有说些什么直接走了进去。
青年名叫马良,二十五岁,家就住在江景小区二栋三楼。马良家里并不是有钱人,原本居住的老房子在莞城的郊区,由于那里被政府拆迁征收便分配到了江景小区同时政府也补偿了一些钱。
马良的父母在他几岁的时候因一场车祸离去了,当时的马良只能和爷爷一起生活。
马良和他爷爷在江景小区已经居住了十年,马良的爷爷是个闲不住的人,在老家的时候经常下地忙活,如今土地被征收突然变得没有活干老人有些闲闷,已经七八十岁的人了又不能出去工作了,于是老人便每天清晨早早起床和小区的卫生人员一起清理垃圾打扫卫生同时也能锻炼身体,慢慢的便和这里的邻居们打成一片。
好景不长,也就是在一个月前马良的爷爷去世了,马良的爷爷已经八十几岁的老人,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岁月的磨练,老人含笑离开了。
爷爷的离去对马良的打击不亚于几岁时父母的离开,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可马良的心里仍然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和马良生活了十多年,一点点把马良带大,其中的辛酸也只有马良自己能够体会。
马良打开房门随手打开灯的开关,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今天晚上他已经在街道上走了一个多小时,两条腿已经走得有些酸痛,现在的他只想好好躺一会。
明天马良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工作,今天晚上他想逛逛这座熟悉的城市,因为这一走他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马良在沙发上躺了会便站了起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他要把明天的行李准备好才能睡觉,不然耽误了明天赶车可不行。
马良把自己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一股脑的按进了密码箱,正准备拉上拉链的手停住了,马良的眼睛却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着他爷爷慈祥微笑的照片。
“爷爷……”马良的嘴角动了动,脑海里却浮出他和爷爷生活的一幕幕。
“唉!”
马良叹了口气把桌上的照片也放进了箱子,马良想了想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忘了拿又拉开桌子的抽屉。
只见一个一尺方寸漆黑的木盒和一幅卷起的画卷放在里面。这是马良的爷爷在临终前交给他的东西,说是他们马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必须一代代传下去。
马良有一次听他爷爷说起过在很久以前他们的祖宗出生在一个妖魔鬼怪横行的时代,至于到底有多久已经没有人能考究。
而他们的老祖宗是专门降妖伏魔的大师,在那时候有两大伏魔家族毛家和马家,江湖号称“南毛北马”,而马家就他们的家族一直到马良这一代。
马氏家族在很久以前族人有很多直到后来出现了一个奇女子“马小玲”也就是马良的祖祖母,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东西,从次之后马家世代单传。
对于爷爷说的世代单传马良相信,因为在他们家的家谱上十几代都是单传再往前推已经看不清楚了,至于是什么降妖伏魔的家族马良当时只能笑了笑没有直接反驳爷爷。
对于马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分子一个大学生而言,你要跟他说什么降妖伏魔无非就是跟他讲聊斋,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马良虽然不相信自己的祖宗是了什么伏魔大师,但还是很认真的听着爷爷把话说完。
马良看着抽屉里漆黑的木盒和画卷,伸出右手把木盒拿了起来。自从爷爷把东西交给他以后就放在抽屉里没有看过,现在忽然有种好奇心,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至于画卷虽然没看过但他爷爷已经说过是他祖祖母的画像。
马良轻轻把木盒的盒盖打开,只见里面放在几张颜色各异有些陈旧的纸,纸上画着怪异的符文,有些像电视里老道士用的符纸。
马良把符纸拿在手里,符纸很薄有些软,感觉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撕烂,符纸共有十张,黄色的有六张,蓝色的有三张,红色的有一张。
马良把符纸叠齐放在桌子上,眼睛又看向木盒里里面,只见里面还有一把灰色的小剑。
小剑有一尺来长两指宽,,整体灰色似木非木似铁非铁,剑身和剑柄上面同样雕刻着复杂的符文,马良把剑握在手中感觉很轻,有点像儿时买的玩具剑。
放下木剑马良的眼睛又瞄上木盒里,在灯光的照射下木盒里闪过一道紫光。
“难道有宝石?”马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小指头大小散发着紫色的心形玻璃石头,石头被一根红色的细绳索穿着。
“吊坠!”
马良把红绳拿起紫色的心形石头吊在上面,在灯光下有些反光。拿在手里有些冰凉,用手搓了搓感觉跟地摊上的货色没有什么区别。
“还以为能发一笔小财呢?”马良嘴里嘟囔一句。
马良看着手里紫色的心形石头吊坠,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似乎也缺一块吊坠。
“唉!先将就着用吧,等哥有钱了再换块真品的。”
马良心里自我安慰着手上却把紫色吊坠系在了脖子上,心形石头刚好吊在心口的位置,马良感觉皮肤一阵冰凉。
系好了吊坠马良又把小木剑和十张符纸放回了木盒里然后盖上了盒盖,伸手又把画卷拿了起来。
“祖祖母?”
马良有些好奇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那么多为什么只留下祖祖母的画像,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解开画卷上的绳子,马良把画卷挂在桌子前的墙壁上,画卷顺着落下,一个年轻美貌绝伦的女子展现在马良的眼前。
“美,太美了!”
马良被眼前画像中的女子惊呆了,在马良的感觉中自己的祖祖母应该是老态龙钟的那种,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如此年轻美貌,简直就像影视中的仙女下凡。
女子站在涯巅,一身白色纱裙,及腰的秀发在身后飞舞,雪白的肌肤宛如羊脂,感觉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掐出水来。
雪白的脸颊上浮现一对迷人的酒窝,粉红的双唇微微上扬,弯月般的柳眉下一双黑色凤目凝视着前方。
精致的五官美轮美奂,美得可以让人忘记世间的一切,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马良眼睛睁的老大,连眨眼功夫都不浪费,生怕一眨眼眼前的女子会消失一般,整个人都愣愣的看着画像。
在马良发呆的一刹那,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在心空微微发热,散发一丝紫色的气流被画像中女子的双瞳吸收。
忽然马良的眼睛睁的更大,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因为他看到画像中女子的双眼慢慢模糊,变成一个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强大的吸扯之力扩散而出。
马良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揉了揉不敢相信的眼睛,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整个人被吸飞了起来。
马良只感觉眼前的画像越来越大而自己却变的越来越小,随着吸扯之力的变大,马良整个人被吞进漆的黑的漩涡中。
马良被吸扯进漩涡的刹那桌上木盒也同样被吸扯飞进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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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中,马良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胀疼,感觉好像被人用木棍敲打过一样,整个人感觉好疲惫,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不用,然而耳边却传来女人的声音。
“良儿,你好些没有?鲁大夫马上就到了,头还疼不疼?”
马良听到耳边的声音感觉有些陌生但又好似熟悉,眼皮动了动,还是疲惫的睁开了。
马良只见坐在自己身边说话的是一位年龄大约三四十岁的美貌妇女,妇女一身华服,黑色的秀发在脑后盘起上面斜插着两对玉簪子,肌肤雪白如玉,眉毛紧锁一脸的关切之意看着自己,而自己却躺在床上。
马良环视房间四周,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懵了。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自己现在在哪里?”马良心里有种惊讶出声的感觉但浑身的疲惫无力感只能使他的嘴唇动了动。
马良忽然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多出来很多记忆,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如片段一般在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好像自己亲自经历了一场。
“良儿,现在好点了没有,头还疼不疼?”马良身边的美貌妇女见马良醒了急忙又关心的问道。
马良通过脑海里的记忆中知道眼前美貌妇女是自己的母亲扬秀英。而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灵魂附在一个同样叫马良的少年身体上,而两人的灵魂竟然重叠在了一起,自己却掌握了主导权。
正当马良在整理脑海里多出的记忆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