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派的训练场,与唐家豪院连接在一起,数百名弟子聚集在这里,初晨练功,午时闭关,夜晚修气,这三门功课是每个弟子一天必须要做的。
今日烈日炎炎,但唐家弟子不敢懈怠,顶着烈日,加紧练习功法和内力,而在阴凉处的唐家弟子们,则是练习着唐家兵器—银钢扇。在荒逆时期,有一个职业,每个帮派都会有那么几个—承术师,象征着承术的传承。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可以算作承术师。
唐家弟子在练武场练功,而唐家的承术师们在唐家里面召开紧急大会,唐家的高手都聚集于此。
唐承,作为唐正派现任掌门,威风依旧不减当年。在这次大会上,唐承做了详细的分析,大家都仔细的聆听着,坐在一旁的唐凤渊时不时地揉揉眼睛,看看窗外,用手托着下巴,毕竟他才回到家,对这里的变化,还是不能熟悉而融入进来。
繁华依旧,曾记否,那万紫千红的背后,隐情无数,待桃花柳枝,沾寻点滴芬芳,湍湍溪流,所到之处必将栩栩生辉。
唐正派的会议结束后,唐承也算是松了口气,把这几天所观察到的事情,都向承术师们公布开来。等到人都走光后,唐承走到唐凤渊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唐凤渊。
唐凤渊也盯着唐承的眼睛,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体型魁梧的人走了进来,身着黑白色阴阳虎袍,下身穿着一条白色如雪的长裤,胸前戴着红色玉佩,像极了地老虎。
“掌门,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这是您要的东西。”
唐承接过这人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打开了它,紫色与红色交相辉映,散发着紫色的电光。唐承看了看手中的这把扇子,欣慰的交给了唐凤渊。
“凤渊,这把扇子就是唐正派的镇派之宝,今日我就把它交给你保管,谨记,它虽然能使你的内功大增,而且是一个杀器,但要是用功过度,它也会吞噬你的灵魂,让你犹如丧家之犬。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或者功力还没有突破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千万不要轻易动用它。”
唐凤渊犹如得到奇珍异宝一样,伸出双手接过扇子,看着手中的天龙吟扇,仿佛上辈子就与它定下了不解之缘。
“好了,你既然接过这把扇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唐家掌门了!”唐承此语一出,当真惊到了唐凤渊。
唐承走到茶桌前,端起茶杯,闻了闻香气,“你要记住,推翻朝廷就是目标,拯救门派也是必不可少的。”唐承喝了口茶,“还有,荒逆年代存留着许多承器,想要得到它们的话,就要凭你自己的探索和发掘了。”
唐凤渊咬咬牙,看着自己的父亲年事已高,双手抱拳,用那充满恩情的眼神告诉唐承,“凤渊必定壮大唐正派,不成功,便成仁。您放心,只要我唐凤渊一日在,唐正派就不可能落入朝廷手中。”
唐承一听这话,心中宽慰了许多,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长廊中传了出来,“掌门!大事不好了!副掌门和衡京中的朝廷队伍吵了起来!”一名跟随副掌门的弟子慌张地跑了回来。
唐承一听,立马走到这人面前,“什么?!这不是要坏了大事吗?凤渊,你和我一同去把副掌门接回来!”说罢,唐承穿上外套,和唐凤渊骑上马,向城外奔去。
衡京街道分叉口处,从远处看向这里,一支红如血色的队伍在阳光下犹如琥珀一般,唐承和唐凤渊及时赶到,看着这队朝廷卫兵正与唐正派弟子正在交锋。
一位身穿雪白风袍,两臂戴着蓝色的钢圈,嘴里还叼着根稻草的人,使用武器如行云流水,自如飘然。左手与右手的完美配合,互相交换,许多次攻击都留下了残影,那出手的速度快如闪电。
突然,朝廷卫队的队长骑着马,飞驰而来,手中拿着长铜枪,向雪白风袍刺了过去。“噹”的一声,雪白风袍挡住了这位队长的攻击,这让雪白风袍抓住了机会,一转身,迅速跳起,左手的武器直接砸中了马的头部,右手的武器瞬间插进这名队长的胸膛。
袁佩容双手高高举起,周围的黄沙四起,形成巨大的沙风,那周边的电光,围绕着袁佩容。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几名士兵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
“袁副掌门,袁副掌门!停手吧!”唐承大喊着冲着袁副掌门奔来。尽管袁佩容不甘心,但掌门亲自前来,只好听从唐承的意见,挥了挥兵器,转身与唐承离去。
这时,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男人混进了唐家弟子之中,没有人察觉出来。等快要抵达唐家大院时,这个男人迅速向街心跑去。这一动作,让他旁边的一名唐正派弟子看个正着,“你干什么去?”
这名弟子大声地冲着刚才那个戴斗笠的男子喊,可戴斗笠的男子没有停住脚步,他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了,赶紧跑向街心深处。
“快去追!”袁佩容盯着那个人跑的路线。
“等等!不要去追了!”唐承阻止了弟子。
袁佩容看了看唐承。唐承也知道袁佩容想要问什么,“他往街心跑,估计是乔堂派的人,咱们最好不要追,否则引起摩擦就不好办了。”
袁佩容点了点头,扬鞭疾驰,先到了唐家大院。
衡京街心,乔堂派掌门安洛站在瞭望台上,环顾四周。
“报!大掌门!‘探路使’回来了!”
安洛立即从瞭望台上走了下去,放下手中的事务,急忙走到探路使面前,“你快说说,唐正派有什么动静?”
探路使擦了擦头上的汗,“我看到唐正派副掌门在衡京分叉口处与朝廷一支卫队发生打斗现象,好像还杀了卫队队长。”
“什么?!”安洛心神不宁,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好了,你下去领赏吧。”
安洛站在原地,眺望着街口,突然仰天长啸,“终于,终于被我抓住了把柄!哈哈哈,唐正派,背叛朝廷可是死罪!我要让你们万劫不复!”
“你说什么?袁佩容竟动手杀了卫队队长?这不是添麻烦吗?!”一个声音清脆,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狐毛大衣,下身穿着蓝色翡桃牛皮裤的青年闷闷不乐,对此事惊讶不已。
“掌门,依你之见,如今怎么办是好,我怕乔堂派的人已经有所察觉。”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壮年等待着他的掌门的吩咐。
“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我玄雍派与唐正派在朝廷中隐姓埋名多年,此次机会实在是难得,人心惶惶,忧心忡忡,这一点对我们推翻朝廷极为有利。但没想到唐正派会出现如此大的错误,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玄雍派掌门雍夷慨叹。
“要不这样,,我带领几名弟子,去唐家周围把守,一有什么情况,我立即回来禀报。”
雍夷点点头,“这样也好,多一道保障,不过,瑜秦,你要拿着玄雍派的令牌,还要带二十名弟子,伪装成乔堂派的人,以此更加保险。”
衡京的夜景是那样美妙动人,扣人心弦,星光烛火稀稀点点,街道两旁仍有不少平民,呦喝声渐渐减弱,蛐蛐的叫声让人踱步行走,微风吹拂着家家户户。这城,夜晚入静;这景,动人心扉。值得庆祝的一天过去了,惊心动魄的一天也过去了,唐家上上下下,热闹无边,夜晚仍有那谈笑风生。
在那点燃微弱灯光的茶馆中,一依稀有人坐在里面,轻声谈论。店老板虽然疲倦,但一有生意,就立马笑脸相迎。这衡京里的百姓,心地善良,为人称赞。
茶馆中有两人,已经在这里待上了半个多时辰,一位是唐正派掌门唐承,另一位是玄雍派副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