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孝子,小淫贼,兔崽子,打死你!打死你……”
训示厅中,姬栋梁拿着皮鞭抽打着跪在地上的姬玉横,下手毫不留情。姬玉横双目赤红,紧咬嘴唇,倔强一言不发。
华岩拉着花无痕的胳膊,担忧地看着隐忍的姬玉横,心中又焦急,又心疼。
“爹爹,你快让他住手,姬玉横身上还有伤,在这么打,非得打死不可!”
花无痕拍拍华岩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好了,栋梁兄,你就别打了,教训一下也就是了!”
姬栋梁扔下鞭子,又踢了姬玉横一脚,提着袖子蹑手蹑脚一路小跑到花无痕面前。
“花兄,小儿不懂事冒犯贵小姐,实在该死。还好花兄给我薄面,饶这小子一命。这次算他走运,下次他若再给你添麻烦,你往死里打,不用给我留情面!”
花无痕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反正小女也没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你把你儿子领走吧,观云洞庙小,容不下他!”
姬栋梁正要开口说话,姬玉横磕头求道:“师父,你怎样责罚弟子都行,请师父不要将弟子逐出师门!”
姬栋梁看看儿子,转身对花无痕陪笑道:“花兄,小儿顽劣,我是没有信心教好,还是放在你观云洞,让他做牛做马都行,任打任骂,给你做个帮手,你看如何?”
姬栋梁说的卑谦,花无痕缕着胡子佯装思索。
“这……”
“花大侠,我弟弟性情古怪,此次欺辱大小姐,惹出这种丑事为我姬家堡抹黑,本不该宽恕。花大侠顾及我姬家堡颜面,不就地正法,而是通知姬家堡前来领人。但此等顽劣恶徒败坏我姬家堡名声,传出去又说观云洞教导弟子不严。依我看还是任凭花大侠自行发落吧。”
一旁看热闹的姬家大公子姬玉才抱拳道。惹得华岩恨得牙痒痒,暗道,这位大公子竟然不顾及兄弟的死活,不但不出言相助,还落井下石,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姬栋梁双眉紧锁,双手背后,神色威严。
“玉才,长辈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道理?给我出去!”
“爹,我……”
“出去!”姬栋梁狠狠道。
姬玉才狠狠瞪了姬玉横一眼,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花无痕道:“姬兄,不要对小辈那么严厉嘛!”
“两个不孝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花兄,你看,我这二子犯错,你罚他也就是了,别赶出师门了,我老姬家脸上也无光不是?”
花无痕假装凝眉思索一会儿,道:“这样吧,受害者是我女儿,花颜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华岩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这个老狐狸,自己不愿意决定,踢皮球倒是踢到我这里了。
华岩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姬玉横,有些心疼,但若是不处罚,和花无痕这出戏怎么唱下去?况且有碍花颜名声的事情,自己是山中精灵倒不把这个当多大点事儿,只是若是以后自己离开了,真正的花颜回来了,岂不是让她遭受无谓的污名?
这是个不好把握的度。
华岩思索了片刻,道:“既然姬伯伯前来说请,我做小辈的受点委屈也无妨,但是若是不罚,传了出去世人还道我花颜厚颜无耻,难免清誉受损。不然就罚他禁足三个月,不许离开房间一步!”
华岩这般说倒是为姬玉横考虑,断腿又受伤,三个月好好卧床休息,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希望姬玉横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姬玉横心中虽知道花无痕与华岩是在观云洞弟子们面前做戏,但是自己被父亲当着众人的面责打辱骂,无论是谁心中都有怨恨委屈。父亲是生养之人,不能怨恨;师父是传道之人,不能怨恨;袁小花与明骚诬陷,是仇恨;这委屈就只能指向华岩,禁足三个月,这就是她惩罚自己的方法?
姬玉横的怨气撒的有些莫名其妙。
花无痕自然也看出了华岩的小心机,对观云洞众人吩咐道:“花颜宽宏大量,顾全大局,此时到此为止,观云洞弟子一律不可再谣传。罚姬玉横禁足三个月,没有我的手谕众弟子不许靠近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