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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疼我自己(一)

真的,真的,真的……心疼我自己。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撑过刚才那三十分钟的。

班导冷静下来以后立刻改口,表示自己说的不是“不行”,而是“真行”。她还说自己忘了今天是班干部选举,才会拖着我说了那么久的话,后来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可即使如此我都能选上副班长,充分说明同学们对我的爱戴,以及我个人良好的形象。

“坟头烧报纸,骗鬼!”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上面摆着的,大概是一副死了妈的表情。

之后班导宣布散会,又单独找我谈了个话。

“夏同学。”班导努力地挤眉弄眼,想要让自己笑出来,可怎么看,都像是榴莲手机那个笑哭的表情。而她的声音,也尽是显而易见的不甘:“以后你要努力提升自己,好好地为同学们服务。”

“好的,不过高老师,其实我的精神没有问题。”

“啊!”班导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个话题,吓了一跳,这个“啊”字音调之高,像是猫头鹰在叫。不过她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假装没听清我说了什么:“夏同学你说什么,刚才我在想别的事。”

班导之前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她在自己的通信专业以外,还选修过教育心理的学位。不过我觉得吧,她或许还该学个表演什么的。就目前她的这种演技,连一条喝醉了的哈士奇都骗不了。

“得了。”我远远望了夏雪悠一眼,她正在和姜迟她们说话。呵呵,这两个愚蠢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和魔鬼对话。见夏雪悠没有再关注我,我也就放开了,很真诚地对班导说道:“我知道你那里有我的档案,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说我精神分裂?”

“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还说我有神秘主义妄想?”

“没有啊……”

“是不是还说我猥亵过护士?”

“什么,你猥亵过护士?!”

“……”

班导的表情就像是见了贞子,尖叫声则像是全平江府的防空警报一起拉响,我估计整栋教学楼的人都听到了。

不说别的,就我们这层楼出来围观的同学,就起码有一百人,还对着我指指点点的。我忽然想起了惊世烂片《无极》里面,谢霆锋对张柏芝说的那句话——你毁了我做一个好人的机会。我想,当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我变态的名声,应该也如阳光般炽烈了吧。

妈的……

讲真,我就不明白班导有什么好叫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明明她才更像流氓,之前她抱我的时候,有经过我同意吗?我都没交过女朋友,她一上来就抱我,我也吓到了啊,可我有尖叫吗?不,没有,我还挺享受的……反正,总之,现在的我对班导有一万个不满意。她居然因为我一时的口误,就尖叫着逃跑了,完全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开学到现在,不过区区一周的时间。军训还没结束,文化课还没开始,我已经把自己的班主任吓出了心理阴影,我真想给自己颁一个“最666学生奖”。

……

“走吧,今天就别睡宿舍了。”

“别碰我。”

我呆立了许久,感慨着自己的悲伤境遇。夏雪悠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要带我回家,但被我一下子甩开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娇俏美丽的姑娘,在我的眼里她是最完美的,这个世间所有的正面形容词,都可以套用在她的身上。父母的工作都很忙,她小的时候,几乎都是我在照顾她。我那么地宠溺她,牵挂她……我疼爱她,恨不得把世间一切好的东西都给她,就像是一个全世界最自私的人为他自己所做的那样。

我爱护她,胜过自己。

呵,所以最可笑的事就此发生,这个我无比珍爱的妹妹,却一手摧毁了我的生活。现在的我,对什么所谓的大学生涯,风花雪月的四年,我已经完全不报希望。明天起来,管我叫变态的人,不超过一百个,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你。”

“可我想看到你啊,我的哥哥。”

“谢谢关心,不需要。”

“哥哥你可真冷淡。”

“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而且我也不会跟你回家。如果你喜欢呆在这里,那你尽管呆着好了。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我回宿舍不行吗?”

说什么都没用了,说什么都是徒劳,夏雪悠做得太过分了,过分到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范围。现在随她怎么弄,不就是精神病院嘛,又不是没去过。简单的说,就是——爱咋咋地,老子不玩儿了。

“哥哥,你真的不肯跟我回家吗?”

“没错!”

“那就没办法了。”

“你要干什么?”

下一刻我就知道夏雪悠想干什么了,不过我无能为力,只能任她施为,因为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事实如此。我的浑身上下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包裹着,他们牵扯着我的身体,使我有些机械地做着动作。我想要反抗,但全无效果。我想要呼喊,可是面部肌肉也受到了同样的压力,根本无法张口。我就这样被控制着,跟在了夏雪悠身旁,一直到上出租车,一直到回家。

期间我们两个偶遇了出来打热水的曹沁阳,我还被控制着对她说了一句“曹同学你今天看起来很可爱”。这个长得酷似严慧明的姑娘,红着脸盯了我好几秒钟,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掉了。要不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真想吞粪自尽,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回了家,夏雪悠终于放开了对我的控制。我舒展了一下手脚,便自顾自地往房间走去,看都没多看夏雪悠一眼。在我心里,这种蛮横不讲理的家伙,已经不是我的妹妹了,我没有这种妹妹。

“对不起。”

就在我跨上楼梯的时候,出人意料的,夏雪悠居然向我道歉了。

“对不起,我做得确实过分了。”

又一次。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以哥哥和妹妹的身份。”

夏雪悠说得很诚恳,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回了客厅。

“你想说什么?”

(PS:我是没有存稿的,此处有一点卡文,所以更新得慢了。主要是因为与夏雪悠在一起的章节,尤其是兄妹有矛盾冲突的章节,会很难写。如果某一个地方刻画失误,就会让夏雪宜或者夏雪悠的形象变得很可憎,毕竟亲情是条红线,行差踏错就会毁角色,我只能抱着一万个小心来应对。此外,昨天,某个评论看得我默然了许久,是之前老书的时候就追看的一个书友说的,他说我写书有点任性,不是那么考虑读者的感受。我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有一点。包括我自己看书,我也喜欢看更爽快一些的,但我写的时候,却往往会脱离这个原则。我在反省这个问题。

PS:另外再次申明,老书很快会重新开更。之前答应说三天后就更新,现在都快拖了三个礼拜了,有点惭愧。不过真不是我不想写,实在是有心无力。小学毕业以后就不用第一人称了,现在重新拿起来,详略问题控制得不是那么尽如人意,毕竟情节只能从主角看得到的地方展开,这是个局限……对了,这回满足你们的要求,我新书重开会改章节,李凤凰和韩少清这回都是完璧之身了,你们开心吗?

PS:考虑到你们都不怎么看作者的话,所以我把这一段写进正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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