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快回去吧,都出来一天一夜了,老爷现在肯定急坏了!而......而且现在风大的厉害,像是要下暴雨了!”
“我,安钰琪,作为大海的女儿,还没有捕获能够证明自己的战利品,怎么能就此回去!所以,娜娜,回去这话就不必再说了!”
自称安钰琪的是个有着一头酒红色长发的可爱女孩,标准的贵族武士打扮,紧身的衣着款式不仅有利于活动,同时也将女孩细长苗条的双腿勾勒的淋漓尽致。
而被安钰琪唤作娜娜的则是一位女仆打扮的女孩,容貌比起安钰琪差了几分,但是她身上流露出的恬静柔弱,反而更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表明了决心的安钰琪,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和不甘地望着娜娜。
娜娜心知按照自家小姐的秉性,已经认定了的事情,自己怎么劝都是没用的,她只得哭丧着一张小脸,并且顾不上被海水溅湿的衣角,双手紧紧抓着小船的桅杆。
安钰琪和娜娜出海的工具是一艘小船,和茫茫大海相比,她们的小船简直渺小到根本不值一提。
此时,正如娜娜所说的那样,大风吹的小船东摇西晃,感觉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安钰琪珍珠般的贝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她知道以目前的天气状况,回航是最稳妥也是最明智的选择,但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归。
“不是说出海捕鱼的渔民常常被凶猛的灵兽袭击吗?”安钰琪烦躁地说道,“但我们在海上晃悠了两天,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娜娜颤颤地说道:“也许这些灵兽知道小姐要在两天之后的成人礼上用它们祭祀,所以害怕的躲起来了!”
“娜娜,快看!那是什么?”
突然安钰琪一脸激动地指着远处的大海喊道。
“好......好像是个......绿色的怪物!”娜娜紧张地说道。
“快!将启动灵力动能装置,我们靠过去!”
......
“小姐,这个男人怎么会穿着一身树叶,带着一根烧火棍,还在海上漂浮?不......不会是变态吧!”
安钰琪重重地敲了敲娜娜的脑袋道:“如果是变态,那应该连树叶都不会穿的,而且他到这大海里来非礼谁?难道非礼你这个平板身材吗?”
娜娜委屈地小声嘀咕道:“小姐的胸似乎还没我的大呢!”
安钰琪显然没有听到娜娜的委屈之声,她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起了这个自己刚刚救起的男人。
“别说,这个人长得还是蛮帅的,而且身材比起我认识的那些只知道寻欢作乐的废物贵族子弟要强壮的多!”
想着想着,安钰琪的脸庞不由的红了起来,粉嫩粉嫩的,很是可爱。
“恩?”
沉浸在幻想中的安钰琪突然听到一声男人的低哼,紧接着,回过神来的她便望见了一双黑色的眼眸,深邃的好似星空一样。
“这里是哪?”路远的脑袋涨的难受,他皱了皱眉,语气冰冷地对着盯着自己的两个陌生女孩问道。
“这里是我家的船,我和娜娜看到你昏迷着漂浮在海上,就把你救了上来!”安钰琪回答道,但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自己救了人,怎么反倒像是犯人一般的被对方审问。
于是,安钰琪蹙了蹙眉,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倒先问起我来了!独自一人漂浮在东海之上,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东海......东海......这里是东海!”
路远没有回答安钰琪的质问,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语。
他记得修炼的石阶突然崩塌,自己应该是在逃难才对,但现在却出现在了离死寂岛千里之外的东海,而且原先和自己一起的那口水晶石棺,以及石棺中的那名神秘女子都消失不见了。
路远望着身旁的漆黑长剑想到:一定是这柄长剑的原因!
路远终于离开了死寂岛,他应该高兴才对,但是依旧困在岛上生死未卜的小猴,却让这份喜悦蒙上了一层阴影。
“本小姐在问你话呢,你竟然敢无视我!”安钰琪一脸愤怒的说道,说着,她便准备伸手拔出配在腰间的剑,给这个无视自己的臭男人一点教训。
“啊!”
只是剑还没拔出来,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小船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接着安钰琪一个重心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跌落入海里。
本能的闭上了眼的安钰琪只觉得下坠的势头突然停了下来,好奇的睁开眼睛,于是,她再一次对视了路远的黑色双瞳。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路远伸手托住了安钰琪的身体。
安钰琪只觉得托在自己腰间的手似乎有一股奇异的热流,直烫得自己根本提不起劲来。
“还不快我把放下,小心我告你非礼!”
“砰!”
于是,路远手一松,安钰琪的屁股和甲板来了次亲密接触。
“你!你!”
安钰琪没想到对方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直接把自己扔了下来,她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愤怒,羞辱的情绪涌上心头,直冲大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这时,娜娜突然脸色焦急地拉着安钰琪的手臂道:“小姐!小姐!现在......可不是拼命的时候啊!”
“娜娜,连你都要帮这个臭男人吗?”
“小姐,不是的,只是一道巨浪马上就要压过来了!”
在娜娜的提醒下,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安钰琪终于注意到了远处海平线的异样:一条鲜明的白线正以飞快地速度朝这里逼近。
只是注意的还是晚了。
巨浪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如饿虎豺狼,咆哮而至,压迫感十足,这道足有十来米高的巨浪顷刻间便可以摧毁这艘小船。
安钰琪双腿一软,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无论平时表现的多么坚强,面对着大自然的咆哮,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孩子,而是是个还有两天才举行成人礼,未满十八岁的女孩子。
相较于安钰琪的反应,路远的字典里却没有放弃两个字,他举起漆黑长剑,接着“蹭蹭蹭”,运用月步升到了半空中,然后双手握住漆黑长剑,,慢慢举过头顶,闭气凝神。
“喝!”
随着一声大喝,漆黑长剑直直的斩落下去,紧接着,只见长剑所指之处,白色巨浪竟然被劈裂了开来,而承载众人的小船正好从这道裂缝中穿行了过去。
空中的海水化作雨珠,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安钰琪被淋了个透,娜娜也被淋了了透,但二人却无暇顾及自己的春光乍泄,她们只是满脸震惊地抬头望着那个劈波斩浪,宛若神明的神秘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