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恋。”顾祯棠冷哼一声,掀开营帐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舞扬摇摇头轻叹一声,也跟了进去。
营帐中央,容潋麟靠在宽大的虎椅上一手撑着虎头上扶着头,一手手中握着的长剑轻敲着另一面的虎头沉思着。
顾祯棠瞅着他这个样子,冷哼一声撇开头,装逼。
看着这个样子的容潋麟,舞扬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将军已经等烦了,又听到顾祯棠的冷哼,真想给她跪了,能不能不要这个时候这么强硬,她会被罚的啊,姑奶奶。
终于,容潋麟开口了,不过对于营帐中间的两个人意义各不同。
“终于来了。”
清清冷冷四个字,顾祯棠听得挺直了脊梁骨,冷哼一声:“嗯。”
而旁边的舞扬一哆嗦,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颤抖道:“求主子饶命,舞扬知错。”
“舞扬你快起来,你哪错了,快起来!”顾祯棠看舞扬跪下了,就要去拉她。
没想到这时突然袭来一束风把她的手打开了,手腕处的疼痛让顾祯棠立马捂住了手腕倒吸一口冷气,打开手一看,手腕处一条长长的血痕,不至于致命,但绝对让她疼,还会留疤。
“自己下去领罚吧。”容潋麟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舞扬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缠绕在胸口那股令她窒息的压力终于撤去,她站起身,弯腰对着主位方向作揖道:“谢将军,舞扬退下了。”
说着,身子都没直起来就退了出去。
阔大的营帐里就只剩下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容潋麟和顾祯棠了。
“听徐太医说,你的伤好了。两人僵持很久以后,容潋麟终于打破了这个局面。
“应该是吧,反正不疼了。”顾祯棠还是扭着个头。
“那你想好参军了么。”没错,这是个陈述句。
“没……”话音未落,只见容潋麟放下手中的长剑,“呼”的一声,从他的高位上飞下,稳稳的站在了顾祯棠面前,惊讶着这一切的顾祯棠刚转脸就发现有些不对。
这个距离未免有些太近了吧。虽然容潋麟很帅但是对她的杀伤力并不大。
“咳咳,离我远点。”顾祯棠退了退,保持了最礼貌的距离。
“哼。”他不屑一哼,锦袂飘飘,转眼间又回到了虎椅上用长剑轻敲着虎头。
“既然伤好了,就立即参军吧。也没必要拖着了,舞扬会给你一套最小号的兵服,你暂时就分在姜武官的小班里吧,明天就上阵。”容潋麟说着,放下长剑,坐直了身子。
“什么?!我不……”
“报!”
顾祯棠的话未说完就被帐外的传令兵打断了。
撇了顾祯棠一眼,对她说:“你回去吧,明天舞扬会叫你。”
“哦,”顾祯棠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后面传来淡淡的一声:“进来吧。”
传令兵听见声音,呈着手中的东西就进来了,顾祯棠路过他时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黄褐色的信封上苍劲有力的五个字:容潋麟亲启表示了字迹主人一贯内敛的作风。
走出营帐的顾祯棠深吸一口气,朝着自己客营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