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是预谋好的,林奂像被什么扯回了思绪,粗暴的拖拉拽扯,望着面前聊得开心的一堆人,感到深深的无助与孤单,她被排挤在外,一个人拉长了影子站在远离阳光的地带就那样无所事事地站在原地远望着人们的欢快与愉悦自己像是与他们隔了一道冰冷的玻璃门她打不破也敲不碎,时光如同倒回她在医院里的那些阴暗日子,昏黄的阳光在傍晚时分精准渲染了病房,空气中的灰尘被光芒折射变得格外显眼,四季均与她无关。
林奂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像是所有人都预谋将她谋害一般。
她有被害妄想症,是的,不经常却是十分入魔,她想得天花乱坠却是荒谬不话,以至于她被医院与家属放弃只是提供一日三餐罢了,其任由她自生自灭。
“林奂,你怎么了,如果魂丢了我们可没谁能找回来,啊。”夜戚戚望向林奂,狡黠的笑容划过面颊双眸灵动如水,而那眼珠像是玻璃工艺一般,精巧得不真实,同时也有一种不可信任的标签镶在里面下一秒就要算计别人似的,也只能在她危险灵敏的思维里勉强着接上话茬。
嘿,她可没时间去管可怕的小人类,魂丢了,确实她找不回来,但也仅仅是几个人找不回来,别人可不一定呢对吧?虽然这些东西就要另当别论了咯,诶嘿嘿这个学生真是特殊哟。
将手中水花收了回来放下了就此坦白的念头,转身拉起林奂手腕将她拉进那个圈中聊天,真的就只是聊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腹黑女罗幕开口就是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
“呐呐常无你有多高啊,感觉还没有夜戚戚高噢。”说着将手从常无头的上方划过指到肩膀,“至少也要和我们一样大吧,可是看来只有一米五多呢。”
“次奥你在说我矮嘛罗幕,我至少比常无高大半头啊!”
“mdzz敢不敢考虑一下当事人我的感受,我是校长被一群学生当场黑成这样你还想怎样啊混蛋。”
“诶呵呵。”
“哦我的女神许1绫——”
“赵谶请你滚蛋好吗。”
“你们会玩哦和我没关系。”
“姐来来来你可以和林奂玩的毕竟林奂这么文静的女孩肯定喜欢复古的东西。”
“唐繁你可以的回去不准吃山楂。”
“我刚想戒呢那玩意太酸了。”
“噢我想我还是去听歌吧,也许夜残夕不适合你们这些人呵呵呵。”
“不你给我回来啊谢谢,残夕你可以的帮忙让林奂开开口那。”
“我想,在我不理解你们的话题内容的情况下我做不到啊,神tm开口啊。”
“随便扯扯桑麻话话家常啦。”
“不止呢。”赵谶眯起眼中一团猩红开口带着轻轻的颤声,笑的颤声,细细碎碎抖得有些诡异,戴着黑色绒手套的手指握紧林奂的手心,林奂明显感到一片粘稠的湿意,松手一看,那一摊暗红还泛着淡淡的腥甜味,那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让林奂一颤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是,一片血??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血呢。
赵谶将手套摘下予以林奂最极致的恐慌,随着那些人一步步靠近的身影,手套掉落在地一点点溶解成了半凝固形态的黑红血液,林奂一开始所触摸感受的就是令人感到陌生的他人血液,是被取出身体已久的,半干涸的血液,血液。
“咦咦,林同学在看我吗,我的左手怎么了吗?”依旧是傻乎乎的笑却像是复制粘贴的模板,常无金色的卷发衬着左手手腕袖口之上的一节一节森森筋骨,还随着手的抓握动作发出如同踩踏碎木板一般的挤压悲鸣在耳中无限循环扩大。
咦,咦?是妄想吧。
对不起你的猜忌了呢,林奂小姐,很可惜是现实哟。
随着极度缩小的瞳孔,在罗幕的弓弩与许1绫的手枪靠近她蜷缩的身体前,林奂很不幸地在在唐家姐妹的微笑与弓箭的迫压中被脑袋里充斥的嗡嗡声响逼得晕了过去。
呀,暴露得早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