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无法将自己肯定,或许是一种悲哀,或许是一种幸运。
望着墙上的时钟终日像一杯水停滞不前,无论春夏秋冬,很痛苦,也很幸福,看着那根短短的指针从一到十二再到一,滴答滴答一丝一缕溜走,溜走。
像自己的意识一样,一截,一截,被掰断撕扯破碎耳鸣,头痛欲裂可实际上身体与表面都平静得如同静止一般牢牢不动,若是一尊雕像那便可被称为楷模。
林奂很喜欢时钟,无论是电子表还是秒表还是什么。哪怕手机上的计时器都让她十分享受,一秒,一秒,缓慢的行动其实迅速地流失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反正患有妄想症的她已经毫无前途可言,随时随地的发作,短暂却爆发力十足,让人惊恐不已,从心头和大脑呕血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濒临死亡然后疯狂地破坏,她不愿意死。
绝对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的啊。
今天也是一样,空荡荡雪白的病房里,没有一丝一缕的波动,只有时钟,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最后一点散漫的思绪也要剥离,空洞的眼神依旧有瞳孔反射的生命体征只是看上去无论深浅什么都没有,就像病房里一样??
我爱你。
最后拼了命的护住大脑仅剩的一缕力量,嘴唇蠕动一个口型。
谁!?她刚想深究,却失去了思考的力量眼前发黑,一头撞下。
也许是再见,其实并不是。
名为时间的东西乱窜打破秩序按照自己的意图去排列。
一片黑暗的眼前她只觉得全身发痛。
林奂害怕,很害怕,如果她就像一只笨拙的娃娃瘫在这里死去,岂不是太过凄惨。
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一双手拉住她的手腕,细腻冰凉的皮肤让林奂吓了一跳全身通电流水般经过。
“好呀。”